“这?”四夫人身子微微一僵,一下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举棋不定,她不会真的有什么证据吧?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农景茵身上,她恍若未觉,目光清冷,淡然一笑,神情很柔和。什么时候相府的三小姐竟变得如此的吸人眼球了?
小路十分不解地看向农景茵,眼中似有焦虑,小姐这是想做什么?她们确实有私自出府的呀,哪里还有什么人证物证,到时候要是拿不出来怎么办?心下尽管思疑,但现在也只能听从小姐的了。
“好啊,那你把证据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农景慈恨恨的说道,她就不相信她真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农景轩的眼神从没离开过农景茵,他的三妹是真的变了,想不到此刻她能表现的如此镇静波澜不惊,眼底闪过一丝赞赏,又想想她的身世遭遇,整个大厅就没有一个人开口替她讲话的,心中也泛起丝怜惜之情,脸色一沉,忍不住脱口喝道,“我们都是一家人,既然三妹说没有私自出府,我们就应该相信她,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农景茵朝他感激地一笑,关键时刻还是二哥对她好。哎,农景慈肯定不会这么快善罢甘休,刚开始只是玩的简单心理战术,让她们露出马脚。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圆这个谎呢?
不待农景茵细想,门口匆匆走来一位中年男子,然后对着农覃显躬身福道:“参见相爷,奴才是辰王府的管家,受王爷所托特将此信交付相爷。”
农景茵疑惑地瞧着他,辰王怎么会突然送信过来?会是什么事情呢?众人面面相觑,也是疑惑不已,却猜不出他是因何为此?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农覃显稍起身接过信封,慢慢的看着,农景茵瞥见他眼底闪过的一丝诧异,只是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看完信后复又抬头对着那位管家说道:“请回复王爷,此事我已知了,请他放心。”
“是,那奴才先告退了。”说罢,就迅速离开了大厅。临走时不忘关切的看了一眼农景茵。农景茵神色茫然,他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好像是认识她似地?难道那信里面提到的事情与她有关?不过最好是希望来退婚的。
眼角瞥见农覃显正目不转睛地瞅着自己,似打量似琢磨,一脸的沉思。怎么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农景茵不由得皱起眉,不解地看着他,内心有些不安,不要告诉她又是什么不好的消息啊。
半晌之后,农覃显才移开视线,缓缓说道:“景茵确实没有出府,这事就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哗然,怎么都没想到农覃显会宣布这样的答案。农景茵一怔,目瞪口呆地瞅着农覃显,一时之间忘了该说什么了,不会吧,这样就过关了……简直让人不敢置信。
就这样,大伙都散场了,走之前,农景逸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农景茵,整个人显得有些飘忽难测。而农景轩满则是欣慰的对她笑了笑。
“爹……”农景慈急了,一脸不甘,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农覃显板起了脸打断,“好了,不要再说了,退下!”
农景慈心里那个恨啊……不明白农景慈的命怎么就那么大,怎么整都整不垮?四夫人悄然的扯了一下农景慈的衣服,无可奈何,也只能作罢,退了下去。
一旁听到自己没事的小路激动跑到农景茵旁边,惊喜的叫了起来,“小姐,太好了!没事了……呜呜…”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满脸泪光。她以为今天死定了,还好没事……
农景茵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还是这么喜欢哭,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安抚地笑笑,“是啊,傻丫头,没事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抬脚刚走出两步,后面农覃显的声音响起,“景茵明早到我书房来!”
夜已经很深了,闹了一宿,小路由于受到惊吓早已经熟睡,而农景茵躺在床上转辗反侧,农覃显叫她是书房会是为了什么事情呢?还有就是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农覃显接到辰王的信后就放过她了呢?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
想想她今晚的举动应该会让大家刮目相看吧,她也试着想过按照以前农景茵的生活方式过下去,但她们两个人的本质是不同的,她始终不是她。所以她会做回真正的自己,那个属于21世纪的农景茵。
当然像农景茵这样大晚上睡不着的还有农覃显、四夫人、农景慈……
…………
翌日早上
睡得迷迷糊糊的农景茵被小路给唤醒了,她整晚几乎没睡,是快到天亮的时候才睡着的。
“小姐,该起身了,稍后还要去书房找老爷呢。”身穿粉色衣裙的小路轻轻叫醒农景茵后,恭敬地立于一旁。今天早上叫了好几次,看样子小姐昨晚没睡好。
想起了正事,农景茵急忙爬起来,低头却发现自己穿戴整齐,头发也被梳理得服服帖帖。瞅了瞅小路,尴尬地笑着垂下头,还好身边有小路照看着。
到了书房门口,农景茵轻轻敲了声门,对着里面喊道,“爹!我进来了!”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农覃显坐在书桌旁,指着边上的一张凳子说道:“你来啦!坐吧!”
农景茵才刚坐下,有一个小丫鬟就送上了刚泡的热茶和几小碟点心。怎么这么好心,请喝茶、吃点的?
农覃显开始喝着茶不说话,象是在考虑究竟该如何跟农景茵开口。农景茵也不着急,乘机打量起这间的书房,很突然的发现隔着珠帘子的里间的墙上挂着一副画像,因为隔得有点远,看不太清楚。会是谁的画像呢?
“墙上挂的是你娘的画像!”农覃显深深叹了口气,突然开口道。这丫头始终是心里怨愤他负了她娘才隐藏自己的真性情,不愿意跟他讲实话啊!
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啊?农景茵忙回头看着他,真没想都他还挺念情的,只是人都死了怀念一幅画像有什么用。
“没想到爹还挂着娘的这幅画像。”农景茵看了看有些伤感的农覃显说道。
“一直挂在那里,这么多年了,没有挪过地方。”农覃显又朝画像的方向凝视了片刻。锁眉沉思,许久才侧头淡淡地看定她,“你可知整晚辰王的信上说了什么?”这句话引起了农景茵的好奇。
农景茵一怔,摇摇头,他突然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可能知道!
“你这丫头,昨日与辰王在一起为何不说出来呢?”农覃显又叹了口气道。他的面色微变,神情有点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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