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寅走进沼泽,沼泽中那特有的腐败气味传入鼻中,令王寅感觉到一股异常的冰冷,这是一种阴气,这些腐败之物沾染的是死气。
再往里面走,王寅发现路越来越泥泞,而泥泞中居然有不少的兽类白骨,有的半沉陷于淤泥中,有的就暴露在地表,在昏暗的林间显得有些诡异。
“吼!”突然一声兽吼响起,一阵腥风向着王寅飞扑过来。
“有妖兽?!”王寅闪身避开,一团黑影从他身边划过,如闪电一般窜入水中。
王寅并没有直接发动攻击,这个地方有些诡异,他虽然有地图,但是上面并没有写如何进入这个地方,还是先试探一下,小心为妙。
“吼!”又一头妖兽乘王寅不注意从他背后发动攻击。
“嗖!”王寅传奇热血瞬间出手,将黑影切成两段。
令他惊异的是,这黑影虽然断成了两截,但似乎并没有死去,而是化成两道黑影先后扑入了沼泽中。
“不是活物?”王寅感觉到了这怪物身上的一股死气!
再往前走,这样的怪物越来越多,而且还成双出现,王寅虽然可以一剑两断,但是它们似乎是不死的,根本杀之不绝,转眼又窜出来了。
“不对!”王寅停下了脚步,片刻之后,他露出了笑容,这个地方看似诡异,但其实只是一个阵法而已,一个用来迷惑吓唬人的阵法。
天门当中已经给出了这个阵法的名字——阴阳昏晓阵!
这阵法的主要特点就是与时间相联系,当外界为昏时(也就是黑夜)这阵法就是阳,也是生路,而当外界为晓时(也就是白天)这阵法就是阴,也就是死路!
要通过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破解阵法,一个是通晓阵法按它的时间规定进入。
而现在这个时间正好是白天,所以阵法就是阴面,所以有怪物不断的出现攻击,其实这些怪物不是妖兽,而是由阵法所制造出来的,因为是死物,所以王寅感觉充满了死气与阴气。
既然知道了这个阵法的来历,再行破解当然不会很难,何况有天门这个神奇的宝物存在。
“十级阵法,阵眼有四个,分别在***位,***位,***位和***位……”王寅心念进入天门,利用诸天之力学习领悟阵法,瞬间就完全掌握,而且看出了它的阵眼。
从天门中拿出了几面阵旗,分别插在了几个地方,然后按照步法开始走三步转一步再五步,一盏茶的功夫下来,他已经绕出了阵法,来到了一座简陋的城寨面前。
“这沼泽当中居然隐藏着如此大的一座城寨!”王寅看这城寨至少方圆有千丈,里面充满了高炉和烟火,还有密密麻麻如同蚂蚁一样的人正在进进出出,有皮鞭声,有尖叫声,有哀号声,有打铁声,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
细看之下,他脸色变的很难看,这城寨如同一个黑窑,监工大多是太阳岛人,而那些戴着手铐和脚链的都是大秦人,很明显,这些大秦人是被监禁在这里替那些太阳岛人炼制他们所需要的金属的。蛋疼
这些太阳岛的监工完全没有将大秦的那些奴工当人看,做的慢了要打,铁块滚烫的也逼他们直接拿出去锻打,烫的这些奴工浑身是烧伤痕。甚至有些奴工没有什么错处也会吃几鞭子,只因为这些监工想要打。
“找死!”王寅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他放下一块水境道符,瞬息之间就越了过去。
……
铁柱是这些奴工中的一个,现在他很后悔。
因为贪图高薪水,几天前,他拉着小舅子和弟弟一起来这个据说是“收入很高”的矿山开矿炼金,但是来了之后才发现上当了。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收入很高”的矿山,而是一个“死亡率很高”的黑窑,而且里面的监工居然不是大秦人,是太阳岛人。
他们被骗到这里,每天干十个时辰的活,却没有一分工钱,一天只有两餐,每餐只有硬得如同石头一样的黑馒头和不是十分干净的水。
睡觉没有床铺,三十几个人挤在一间小屋子里只能如沙袋一样叠在一起睡在地上。
没有澡可以洗,所有奴工都是浑身臭烘烘,身上的泥垢可以用刀刮下来厚厚一层。
做工都有监工监视,这些监工凶狠毫无人性,什么错误都没有他们也会突然一鞭子下来,而又不能反抗,谁多哼哼两声,立马会被十几个监工一团胖揍!
前几天因为一个奴工手脚慢了一点,被一个监工直接用棍子当头一棍居然打死了,也没有任何人追究他的责任,监工指挥几个奴工将这人的尸体抬出去丢在外面沼泽就了事了。
时间长了,铁柱感觉自己也快麻木了,逃是绝对没有任何希望的,这里的监工都是会武之人,而且空中有猎鹰,地上有猛犬,他们根本是不敢奢望还能活着离开这里。
话虽如此,但是此时的铁柱终于还是忍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因为有一个监工无缘无故打他的弟弟,将他一只手打断,还将来劝说的小舅子的腿打断。
铁柱其实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是一个学过几天武功的武者,虽然只是一个武徒,但是那勇武之气还是在的,何况有亲人受到了伤害,甚至再下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铁柱后悔自己带他们出来,他决定就算自己拼了性命不要也要保护弟弟和小舅子。
然而令他绝望的是实力相差实在太大,那个监工是一个天行者,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武徒可以相抗的。
铁柱自己也被打得浑身是血,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
“贱民!你们这些秦的贱民!”那个太阳岛的监工小犬笨一郎指着铁柱大骂,“都是死不足惜,竟然弄脏我的衣服!”
他手起刀落,铁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良久,铁柱却没有感到疼痛,也没有感觉脖子与身体分家。他张开眼睛,看到了一副令他终生难忘的画像,那个小犬笨一郎还站在他的面前,手中举着一把刀,但是他的头却不翼而飞。一道鲜血正从脖腔当中飙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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