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曹大夫,直接就冲到了楼下的马车旁,他迅速坐入马车里,我则是麻溜的赶马车,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那烟火的方向赶去。
这马车轱辘的声音,应该是响彻了整个风霖菀,我一边赶着马车,一边仰起头看烟火,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这马车的速度也渐渐放慢,曹大夫立刻开口,催促我快些。
“曹大夫,昨夜的烟火,是金黄色的,对么?”我问曹大夫。
“是么?我不记得了。”曹大夫似乎没有注意。
我再侧目看向放在马车里,我们的烟火,这些烟火都是细管的,这种细管的,放出的烟火,只有一种颜色。
可是,如今那北面的烟火,却是五彩的。
“那不是他们放的烟火。”我开口对曹大夫说:“那烟火的颜色,与昨夜的不同,而且,鼠贵给的烟火都是单色的。”
“会不会是,我们分到的烟火不同?”曹大夫看了一眼烟火,反问我。
“不可能,这烟火原本的作用便是当做“暗号”,既然是暗号,那么大家的必定都一样!”我说罢,停下了马车。
“这?”曹大夫沉思了起来。
我迅速拉着缰绳,调头,朝着码头的方向赶去。
“楚丫头,你这又是要去哪儿?”曹大夫追问道。
“那凶徒,每一次都将尸体丢弃在河边,我们如今,去那碰碰运气。”我们现在也没有方向,只能迅速朝着河边赶去。
曹大夫听了,没有反对,于是,马车迅速就到了码头边上。
我跃下马车,伸出手,也将曹大夫给扶了下来,二人朝着泊船的阶梯旁走去。
之前,那红杏姑娘的尸体,就是在此处找到的。
“噗咚!”
我们才刚一靠近那石阶口,便听到了一声“噗咚”的声响。
“妖孽!”曹大夫怒叱了一声,两张符箓直接就从他的袖中飞了出去。
紧接着,我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嘭嘭嘭!”
此刻,我也放起了烟火。
曹大夫抽出腰间的桃木剑,就冲下了石阶,我借着夜空之中,那烟火的光,看到一条大鱼,摆动鱼尾,准备跃入水里。
而那石阶边上,则是躺着一具惨白的女尸。
曹大夫上前,一剑砍断那鱼儿尾巴。
鱼儿发出的尖叫,就好似婴孩儿的啼哭。
只见他,身体用力一扭,直接摆了曹大夫一道,曹大夫没有站稳,就被鱼精给弄到了水中。
入水的那一刻,曹大夫将那桃木剑朝着我的方向抛了过来。
我一把接住桃木剑,然后,便冲下石阶,一剑狠狠的朝着那大鱼的下鳍刺去。
“哇哇哇哇!”
大鱼再次发出古怪的叫声,曹大夫连忙对我说了一句:“楚丫头!别杀他!”
曹大夫说完,从水中游到了石阶边上,并且还伸手去跩那大鱼,我也抓着那大鱼的鳍,拼命的将他给弄到石阶上。
那大鱼被桃木剑插着,张着嘴儿,不一会儿就开始吐血沫沫。
“这鱼精可是够大的?曹大夫,这是龙须鱼么?”我问曹大夫。
不等曹大夫回应,我便感觉身后有一阵寒气袭来。
回过头去,冥北霖已经立在了我的身后侧。
“夫君,快看,这鱼精好大!”我急忙对冥北霖说道。
冥北霖单手一旋,鱼精便是一阵扑腾,转眼之间,就成了一个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的男人。
他浑身上下都湿哒哒的,一个劲儿的痉挛抽搐。
冥北霖伸出手,一把将插在他身上的桃木剑给拔了下来。
那鱼精,这才停止了痉挛。
“同党何处?”冥北霖只问了这一句。
“呃呃呃,嗯嗯!”他张着嘴,发出呃呃呃的声响。
冥北霖的剑眉当即便扬起,曹大夫则是俯身,一把捏住了那鱼精的下颚,然后便对冥北霖说道:“没有舌头。”
“没有舌头?”我低声嘀咕着。
冥北霖面色淡然,看向曹大夫:“红绳捆之,带回去。”
曹大夫点头,我同曹大夫一起,将这鱼精给捆绑了起来,朝着码头上拖。
这鱼精中了一剑,躬着身,走的极为吃力。
“公子,公子!”
才将鱼精拖上码头,浮游便来了。
并且,他和鼠贵,不是自己来的,还压着覃涟!
“走!”冥北霖说了一个字,就朝着,马车走去。
“那尸体?”我侧目,看向河岸边的尸体。
结果,尸体居然顷刻之间,就变成了一张人形白纸。
“冥夫人,曹大夫之前用过纸人之术,此次,神君也用了同样的法子!”鼠贵见我在看那纸人,便对我解释了一句。
我很是愕然,那纸人居然还能幻化出人的模样?并且,完全以假乱真?
“走吧。”冥北霖说着,拉过了我手中的红绳。
一行人上了马车,直接朝着曹大夫家便去了。
“哼!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浮游盯着覃涟,冷笑着说道。
覃涟则是一脸无辜:“什么狐狸尾巴?”
“你方才想干什么?想声东击西对吧?今夜,第一次烟火,是你放的吧?”浮游冷声质问。
覃涟一脸茫然:“什么烟火?今夜,我就在家中,并未出去过。”
“还嘴硬?”浮游摇了摇头:“等到了院子里,我就让你无话可说!”
浮游话毕,我们便到了曹大夫的宅院外头,鼠贵撩开马车帘子,扶我们下马车。
冥北霖解了结界,鼠湘湘立刻迎了过来。
“抓到了?”她欢喜的问道。
“嗯。”我点头。
浮游一把将覃涟推到了院子的地面上,那条鱼精,浑身发抖,躬身站在一侧。
“覃公子?”杜小薇看着覃涟,神情复杂。
“别覃公子了,那些女子,都是他杀的。”浮游看着覃涟说了一句。
“你凭什么如此说?”覃涟依旧嘴硬的很。
“你说!你和他,是不是同伙!”浮游瞪着鱼精,大声问道。
“他没有舌头。”我赶忙对浮游说。
浮游一愣,表情变得更加凝重:“好啊,都想周全了?连舌头,都给拔了?”
“你为何非要污蔑我,我身上可没有半点戾气!绝对没有伤过人!”覃涟“无奈”解释。
浮游直接走到覃涟的面前,蹲下身,一把抓过覃涟的手腕。
“就算不是你亲自动的手,她们的死,也跟你脱不了干系,烟火粉末,还没来得及清洗吧?”浮游灿灿一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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