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镇伊薇尼地处尚赞南部,从巴鲁颚前往那里还需要跨海航行。
对于叶泽来说原本还算是个不小的困难,直到他在前往港口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熟人。
叶泽赶忙三步并作两步,拍了拍那人肩膀,“好巧啊,这不是说书先生吗!”
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说书人普特差点吓得心脏骤停。
一回头看到了叶泽那张清秀的面庞,心脏又再一次受到了刺激。
捂着胸口蹲了下去。
“你这是怎么了?”
见他忽然面露痛苦,叶泽急忙将普特搀扶了起来,为他输入了一些魔力。
很快他的气色就恢复了过来。
看着叶泽,普特的神情有些复杂。
当日在得到了那枚鳞甲嗜怪的逆鳞之后,他立刻就将其卖掉了,也随之得了一大笔横财。
不过他也知道巴鲁颚这里并不安全,很有可能下一个沦陷的就是它。
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是孑然一身,索性就打算去更加安全一些的尚赞地区,以后就在那里买个庄园度日。
走之前还特地乔装打扮了一番,就是怕被朋友或者熟人给认出来,开口跟他借钱什么的。
没想到都到了这港口,最终还是被叶泽给认了出来。
普特望着面前这个,还在关心着自己的少年,心中不免产生了一丝愧疚。
不过很快又提起了警惕。
这家伙是不是后来明白了鳞片的价值,到这里来想特地和自己要回去的!
一想到这普特立刻站起了身,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不那么难受了。
“我,我没事了,呵呵,你有事的话就先走。”
“我们后会有期!”
普特急忙向前走去,又被叶泽给拦住了去路。
叶泽并不知道,就在这短短一段时间里,这位说书人的脑子已经过了一大段自我迫害剧情。
看他这幅架势明显是要渡海,要不然谁没事跑到港口来。
不过这里和伊薇尼一样,都需要有跨海的通行证才能乘船。
如果能从他身上得到一个同行人的身份,自己也就不用费那么多事了。
于是直接开口询问,“请问您是要跨海吗?能不能带上我一个?”
“不是!”普特下意识的捂住了行囊,急忙否认。
叶泽指了指他的大包小裹,“不是,那你带这么多行礼干嘛?”
普特急了,瞪着眼睛叫嚷,“你别说了,鳞片是绝对不会还给你的!”
“啊?什么鳞片?”叶泽显然一头雾水,“我不要鳞片,我想要登船的资格。”
普特看着叶泽真诚的表情,然后又仔细琢磨了一阵他刚刚的话,忽然间恍然大悟。
他明白了,这是一场交易!
这个少年,是想利用鳞片来换取这个登船的机会!
一张通行证,最多只能带着一个同行人登船,看来这小子是瞄准了这个,怪不得会给自己这么贵重的东西。
毕竟这个通行证不是谁都有资格拿的,他也是临走前费劲人脉才搞到了一张。
不过,他又是怎么提前知道,自己会得到通行证的呢?
算了算了,管他呢。
看在他花了大价钱的份儿上,就答应他得了。
最主要的是,这家伙不是来要回鳞片的,那这些钱都是属于自己的!
心里有底的普特,一下子变得自信了起来,现在是这少年求着自己,可不是自己理亏。
于是挺直了腰板,径直走在了叶泽前面,“好,那我就勉强让你跟着我吧,作为我的同行人。”
叶泽虽然不明白,这位说书人为什么一惊一乍的,然后为什么最后又忽然同意了。
不过他既然愿意让自己同行,自然是最好的。
叶泽施施然的跟着他上了船,作为同行人他并没有受到阻拦。
很快船便拔锚起航。
当航行到一半的时候,叶泽注意到了有几艘诺克萨斯军舰正在附近航行,能看得出去的方向是芝云。
诺克萨斯人又去芝云做什么?
叶泽摇摇头,现在没有那个工夫管其他事了,当务之急是必须赶快到达港镇伊薇尼。
……
船只到达了港镇伊薇尼。
与说书人匆匆道别之后,叶泽转身钻进了一间旅馆。
均衡的秘密地点是一棵大榕树,在白天是不会露出本来面目的,有些过于引人注目了。
只有到了深夜才更加安全。
在这之前自己最好就待在旅馆,不要轻举妄动。
很快熬过了白天,深夜叶泽来到了熟悉的巨大榕树前,跟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到了巨树的东南朝向处。
然后蹲下身去,在离地大约两尺的地方找到了一处凹陷,接着用食指轻叩了四下。
不消片刻,眼前坚实的树皮忽然自动翻卷,排列组合成了一扇门的图案,正在缓缓打开。
里面走出了那道熟悉的年迈身影。
老者叼着根烟杆儿,抬起眼皮看向叶泽,“怎么是你小子自己?”
他伸出手来示意信物。
叶泽却摇了摇头,“我没有均衡的信物,是个人委托。”
老者翻了个白眼,“没信物不载人。”转身就往树屋里走。
叶泽立马上前按住了老者的肩膀,不让他回去。
“手,拿开。”
老者的声音很小,但是语气不容置。
叶泽能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强大气势,却没有立刻拿开手。
语气恭敬道:“很抱歉,是我冒犯了您,但是这件事真的非常紧急,非您不可。”
半天后见叶泽还不松手,老者似乎是被他的执拗给说服了。
手用烟杆敲掉了叶泽的手,“说吧,什么事。”
叶泽急忙道:“我请求您载一些外人,去另外一个地方,就是巴鲁颚。”
“多少人?”
“不足百人。”
“干嘛去?”
“打诺克萨斯人。”
老者盯着叶泽看了半天,烟杆敲在了叶泽头顶,“你小子,是不是睡糊涂了?”
“老朽可是均衡的宗师,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这次我可以当做没听见,滚吧!”
叶泽却不肯就这么放弃,“我亲眼见过您,对诺克萨斯人的船做过手脚,我相信您内心里也一定痛恨他们!”
老者沉吟片刻,“那又如何?”
叶泽继续道:“既然大家都是有志之士,为什么不肯合力抵抗诺克萨斯?”
“只要有您在,我们肯定……”
老者笑了笑,主动打断了他的话,“老朽老了,也不想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弄个晚节不保的名声。”
“小子,均衡的教义不可轻易违背,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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