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样,蟑螂营地的外援的确是被全部打掉了,那么下一步也就该对这祸首出手了。
蟑螂营地的领袖皮切诺的确是一代人杰,无论是从能力上讲还是从私德上讲,作为一位传奇武者皮切诺并没有在自身功成之后就抛弃自己的族人,选择加入炎黄古国以谋求自身更大的发展。
他留在流民当中,牧养众生,庇护营地,虽然其统治方式的确是粗暴血腥野蛮的,但皮切诺在流民营地中的个人威望却高得恐怖,哪怕被他杀了全家的流民,都依然认为皮切诺应该是这座营地当之无愧、乃至于唯一的主宰。
有些人也许会认为皮切诺留在流民营地,是为了压榨流民,是为了享受权力,前者根本不成立,炎黄古国对于外族传奇的奉养,还超过本族传奇一些,更何况大多数流民穷困的只剩下自己一条命了,也实在没什么好压榨的。
至于享受权力,这倒是切实的指控,皮切诺的确从来都不宣称自己是流民的公仆,他是统治者,他是暴君,但他也是流民的英雄,这三重身份其实并不冲突。
可惜,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皮切诺为保护蟑螂营地流民的利益,暗中袭灭了两座炎黄古国的微型村庄,他的下手已经很干净利落了,两座村庄中仅仅只留下了一个活口,但这一个活口现在也成了他的催命符。
平民,是国家的基石也是炎黄古国许多法律的下限,邪魔九道闹的那么凶,但只要你不大量残杀平民,那就你们正邪两道互相撕去,武道文明不同于科技文明,本来就是需要足够的鲜血与生命作为献祭养料的,实战烈度不够,武学的研发都会受到影响。
但哪位邪魔敢肆意残害平民,动摇国本,就会被炎黄古国点名狙杀,坚决抑压这种风气。
皮切诺在炎黄古国顶风作案,他实在有点太过自信自己的能力了。
………
然而,在厉血小队抵达西北峡谷之后,望着对面那一片安宁祥和的蟑螂营地,却发现一件非常尴尬的事。
因为特攻组没有出手,厉血小队这边就不敢出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性命大家都只有一条,若是厉血小队出手了,特攻组在厉血小队同蟑螂营地厮杀得你死我活时背后捅刀,厉血小队能活着逃出去一个人都需要一些运气。
“先清一圈吧,否则我们出手始终有顾及……能不打起来就别打起来,蟑螂营地防卫森然火力强大,我们也许都需要对方的帮助,别蟑螂营地没被剿灭,我们自己先拼没了。”在说这话的时候,石应虎看了罗动一眼,警告对方压制一下自己的脾性。
“可万一对方先出手呢?”
“……以保护自身为第一要务,若非干掉对方不能自保,我没要求你们坐以待毙。”人分远近亲疏,石应虎做不到为了人际和谐就让自己熟识的友人陷入危险的境地。
双方水准相若时,哪一方先心生杀意,敢于痛下杀手,哪一方就占据着相对优势。
这也是为什么,武道圈始终留传着这样一句话:“诸般武道,杀意第一!”这句话是从邪魔九道传出来的,但一直在武道圈子里流传。
厉血小队分成两组,一组罗动、罗拉、罗建军,二组石应虎、鹰眼、克雷亚、李磊。
罗拉与鹰眼都有极强大的侦查能力,罗拉的侦测能力来自于异能,而鹰眼的侦查能力来自于古老的训鹰术与科技改造。
两组人反方向相向而行,石应虎的这一组,李磊持双剑破开面前的草丛,然后是提着长刀的石应虎,再然后是克雷亚,最后则是抱着自己狙击步枪的鹰眼。
“石队,你说,公会为什么不直接让我们联手,直接灭掉蟑螂营地啊,非要绕这么大一个圈,若是镇江四支传奇猎人小队联手的话,不用什么计划,正面突击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踏平蟑螂营地,斩下皮切诺的头。”行走了大概有两小时,克雷亚有些耐不住了,她随口找了一个话题问道。
“大概,是因为惯性吧,因为猎人一直都是这种生态,精英小队各自为战,最大限度的锻炼应变与适应性。毕竟,变异兽猎人的大军团作战能力再怎么锻炼也不可能达过军队的水准。对于武者与猎人,国家的需要是高清尖而并不是多。”
“是啊,如果单纯只是为了剿灭蟑螂营地,直接东风导弹洗地比什么都方便,根本就没有派我们这些人来的必要。”一旁的李磊接口言道。
就在这个时候,石应虎的脚步突然停下,几乎与此同时,天空中的那只苍鹰开始徘徊起舞,画出只有鹰眼才能看懂解析的符号。
“石队,裂空发现情况了!”
“嗯,附近的确是有人在窥探我们。”因为对方距离够远,未心生杀意,手法又足够高明,在这种下即便石应虎也不能反向锁定对方的方位。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的远方。
一名穿着军装的女子双手拿着高倍望远镜,在察觉罗动等人静止后,她迅速闭上眼睛然后放下望远镜,转身来到一名穿着皮衣戴着墨镜的男子身侧处。
她的应对及时而准确,因为若是再观察一会的话,罗动那边就可以锁定她的位置了。
“嗯,他们选择分队了?看来是想找到我们同我们联手啊。”厉血小队进行分队就是一种和平示意,若是始终抱有着最大的警惕与敌意,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分散队伍的。
“马克与古娜诺拉那边应该也已经同石应虎那边接触上了,罗动被称之为‘黑蛛’这个人狠辣凶厉,报复心极强,先同他接触不是什么好的选择。蟑螂营地布置的极有章法,火力也相当强大,我们若是想要稳稳拿下皮切诺的脑袋,同厉血小队联手不失为一个办法,但最好等待马克他们那边的消息。”
“你头脑比较好,这种事你来做决定吧。”闻言,皮衣男子这样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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