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没想到他们还会这样反咬一口!他们难道不怕,会被夜沉渊踩得更惨吗?
元初自然不会知道,对他们这种走投无路的人来说,孤注一掷就是最后的办法!
他们原本是想利用元初的同情心,让她去求她的金主,放过他们这些“无辜”的人。
但元初根本不同情他们,那么,他们就只好用最后一种办法了,那就是拿出“实证”,搞臭元初!再制造舆论,让所有人都相信这件事!
如果她背后那个金主很在意她,那么他很可能会为了保护元初的声誉,而暂时对他们收手。
毕竟在风口浪尖对他们继续下手,不就证实了他们的话?他是因为元初才这样打压旧主的?
就算他不为了元初,也要为自己的面子着想吧?一旦舆论成真,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而不择手段,他那个圈子的人会笑死他吧?
所以元初就是他们唯一的突破口!
带着博一线生机的念头,刘家人来到了这里,只要有一点机会,让他们全部逃到国外去就好了,为了这点机会,他们多下作的事都做得出来的!
只见他高声喊道,“大家既然听到了,就来评评理!
这婚书是在两家人的共同见证下,一起签订的!上面还有她的指纹!眼下她害得我爸卧病在床,害得我们一家风雨飘摇,她难道不应该负主要责任吗?”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正是放学,这条路上很多人,而混在人群中刘家人的托,见大家都在关注这里,连忙大声煽导舆论!
“现在的小姑娘真是太可怕了!为了钱连老头子都骗,骗完傍上新大款后,就反咬一口!要不是有这个婚书,谁会知道她是这种女人?”
他一句话,掀起很大风波,很快就有人接着说道。
“就是!太可怕了!之前傍上人家老头子,肯定拿了不少好处吧?这会翻脸不认人,还要把他们一家都闭上绝路,真是丧了天良!”
“是啊是啊,那几个我都认识,刘继贵的儿女和媳妇,原本日子过得好好的,就因为这个小姑娘,以后怕是要讨饭了……都说祸不及家人,他们都跪在这里了,为什么还不肯放他们一条生路?”
“这种女人还跟她说那么多干嘛?直接拖走就是!拿她去冲喜,也算是给她将功折罪的机会了!”
各种不堪入耳的声音传来,元初原本想离开,却被人群堵得死死的,那刘家人见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心头一喜!
他朝元初逼近,眼中闪过隐晦的光,“元小姐,你看到了吗?世间还是讲道理的人比较多,你还是快跟我回去吧!我爸不行了,现在就要冲喜,家里婚房都给你们布置好了!”
元初真是被他恶心坏了,她问,“那要是他死了呢?”
元初的话引起轩然大波,这个时候,她不仅没有害怕,恼羞成怒,而是在咒别人死?很多不明真相的人,都觉得元初太恶毒了!
那个中年男人脸色一变,随即扭曲的说,“那你就给他配阴婚吧!总之,你生是刘家的人,死是刘家的鬼!!”
说着,他就要去抓元初,眼看他的手快要碰到元初了,元初后退一步,保镖顺势冲了出来,只听“咔擦”一声,那男人惨叫一声,手就被弯曲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元初早有心理准备,就在刚刚,她突然想起之前,她无缘无故摔断手的同学、操场舞台上被扭断手的刘家人,以及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似乎在很久以前,就被夜沉渊保护起来了。
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元初看了那个保镖一眼,似乎想将他的脸记住。
那保镖五官立体,身材高大,原本应该是个充满力量的男人,但他脸上憨厚的笑容出卖了他的内心……嗯,等会再逼问他。
见形势突然逆转,很多人都轻呼着后退,剩下的虽然害怕,却还是留了下来,只是离得稍微远一些,双眼定定的看着元初。
而元初越过保镖向前,那几个刘家人就好像见了鬼一样后退!
没想到元初身边还配了打手!
要知道一般富贵的人家出行,都是没这个讲究的,毕竟国内还算安全,他们顶多配个保姆!
元初身边这个,一看就是练家子!那冲出来一招断手的架势,真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水准。
中年男人疼得脸色发白,摔倒在地,但他身后几个人连忙爬起来后退,根本没想上前扶他一把,这一家人的冷酷无情元初算是见识过了,她径直走到中年男人面前,居高临下。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捂着断手,流着冷汗说,“我,我是刘远洋,你不能动我!不然这婚书,这婚书……”
他伸手想去捡那份婚书,元初却先一步捡了起来,刘远洋一惊,抬头往上,然后就看到元初冰冷的神情。
“首先,这种婚书在法律上不具任何效益,其次,这婚书是那个冒名顶替我父亲的人,按着我的手,印下的手印,我根本没有自愿,他也代表不了我的家长……不过,它倒是可以作为一份证据。”
元初说着,将它妥善收好了。
“证据?”刘远洋听到这个词更慌了,眼神闪烁的看着元初。
元初笑着说,“当然,婚书的签订时间你也看到了,是两年前的一天,而那个时候,我离十六岁还差两个月!”
刘远洋听罢,脸色更加苍白,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额头上满是冷汗。
元初继续说道,“还有上面三个手印,一个是我的,一个是刘继贵的,还有一个,是文天成的,文天成冒充我父亲在前,逼我按下婚书,拿我卖钱在后,他还是这份可笑的婚书的证婚人,这东西,就是你们触犯法律的证据!”
“呵,一个假父亲,跟一个色欲熏心的老男人,意图强行买卖未成年少女……真谢谢你把这证据交给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告文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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