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知道万剑宗的人来这,需要一些时间,首先这里没有万剑宗传送阵的传送点,其次,就算用传送阵,最多也只能来一个人,而她现在需要的人有点多,毕竟城主府里不知道有多少高手。
最好的办法,就是她搞破坏之后藏起来,不动声色,深藏功与名。
她一边和无月详置计划,一边急急忙忙的找了十天,终于在一天傍晚,他们通过破风阵,找到了暮洲城护城大阵的阵眼!
一般像这种阵眼都不会有人看守,因为一旦有人,就意味着破绽,若大家都知道阵眼在哪了,然后有敌人里应外合,岂不是一破一个准?
所以还是没人的好,毕竟破风阵这种作弊神器,也是男主的机缘,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这也就方便了元初他们,找到阵眼之后,他们并没有被攻击。
认清了地点,接下来他们就该分头行动了!
元初并不想等万剑宗的人来再一起行动,一是人家大伯不一定等得了。二是这件事超出了仙门管辖范围。三是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有时一个人,反而更好脱身一点……
她虽然修为没了,但毕竟是活了两百多岁的老怪物,不说打赢多少人,一些护身保命的伎俩还是有的。
她对无月说道,“今天天色已晚,咱们明天再开始真正的行动!
你身上任务很重,主要要记住三点!
第一,你要在外城找一些实力不错的人,雇佣他们,反正我有钱,这方面你不用担心。若我任务失败,万一被抓了,而万剑宗的人又不能及时赶到,你就让那些佣兵来救我,这是其一。”
无月认真记下。
“第二,如果一切顺利,在我炸掉阵眼这个讯号响起之后,你要在第一时间内煽动城中人,将苗头指向城主府!城主府的人害他们吃了那么久的人肉,就是为了温养他们体内的魂石,好等他们死后,挖魂石己用,这种做法与圈养家禽有什么区别?他们情绪反应越激烈,对咱们接下来救人越有利。”
无月郑重的点点头。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的小命就在你手里了,你要注意听。”
元初拿出一个小小的葫芦,指着它说道。
“这是宝玉葫芦,能暂时容纳活物。
到时候,我会先去城主府吸干他们的元力,然后炸掉阵眼,但只要阵眼爆炸,他们的苗头就会指向我,我肯定跑不过他们,所以我毁掉阵眼之后,就会躲在这个葫芦里。
这葫芦虽然能藏活人,但能量有限,我只能在里面待三天,如果你那边情况好,就暂时不要管我,先顺势救人!如果情况不对,你就派雇佣兵到这附近来假装打猎,顺便取走这个葫芦,千万不要自己过来!”
她说着,直接将宝玉葫芦埋在阵眼附近的树下。
这东西没有灵气波动,她一个意念就变成了一块黑色的石头,到时候她只要动作快,就不会被暴露了,虽然有点冒险,但值得一试。
神无月努力记住她埋葫芦的地方,用力点头。
“你放心!”他低声道,“我会努力让城里乱起来,你这样帮我,我会成功的!”
元初微微一笑,“你自己要注意伪装,要知道你可是宝贝,如果为了救你大伯,把你搭进去了,那才是得不偿失!”
无月牵了牵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因为这个身体,因为所谓的元力,他的亲人被吃了,全家被杀了……他一想起来便只有沉甸甸的痛苦,但是好在,他还有一个亲人,他回来得太晚了,但他必须要救他!
将一切都安排好,明天他们就要兵分两路了,在分开之前,元初决定好好吃一顿!
她在附近的林子里抓了一只小灵兽,和无月烤着吃。
火堆面前,无月勤快的砍柴添柴,但是在元初烤好了食物之后,他却不吃,只摸出两个果子小口小口的啃着。
元初问,“不是吧,你真不吃肉啊?”
无月盘坐在火堆边,手里拿着果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家里一直都是吃素,我已经习惯了,而且父亲说,我们家的人,是不能沾染荤腥的。”
元初“噗嗤”一笑!她豪迈的撕了一大块金黄色的瘦肉给无月,逼他拿着,大声说。
“别听你爹的!出家人不沾酒色,他还不是娶妻生了你?既然一开始就犯戒了,还在乎多犯几条?”
无月拿着肉,神情紧张得不行,似乎拿着的不是美食,而是烫手的山芋!
“不……不能的……修佛之人本就稀少……我们家族之所以延续血脉,也是因为我们血脉特殊,天生具有佛根。他们……或许也希望能,能壮大佛门罢了……”
无月的声音越来越低,估计这话,他自己说来都觉得怪怪的,虽然是事实……因为父亲以前说过,佛修太少,血脉太特殊,他们生子,何尝不是有一种延续的希望在里头?
元初咬了一口肉之后,满足的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我相信你家教严苛了!不过你想想……我们即将要做的事很危险啊!万一我们俩都死掉了,而你死之前,却连肉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你不觉得很可惜?”
她坐过去一点,明媚的小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你就吃一口吧!你还没二十岁呢,又没剃度,而且我保证,你吃一口,会爱上这个味道的!”
无月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其实他有无数的理由和坚持来反驳元初的话,但是看到元初精致可爱的小脸上,满是期待的表情,那双印着篝火的眼睛,一直亮到了他心里。
他突然就低头,有些局促的,轻轻咬了一口手里的肉。
满满的肉香充斥着整个味蕾,就好像她这个人一样,让人无法拒绝。
“怎么样?”元初好奇的问。
无月舔了舔唇上的肉汁,片刻后才用力的点头!
人家素味平生,却如此帮他,只是一口肉而已,又有什么关系?
想到此,他又咬了一口,带着几分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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