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全部的法宝都用来抵御,不相信夜沉渊一个金丹初期,能伤到自己。
夜沉渊将体内的灵力完全抽干,可怕的灵气风暴中,他长发飞舞,白金色的华服在空中猎猎作响,眼中更是有紫电在闪烁!
他要杀了眼前这个人,不惜任何代价!
可因为他注入了太多雷电和灵力,他的手在不停的颤抖,那柄剑似乎随时都会脱离他的控制!
他嘴角溢出血来,不得不双手执剑,而下一秒,他的手背突然一软,白皙纤长的手指覆上他的,另一只手还有枯木缠绕……竟然是元初!她就贴在他身后,帮助他,一起握住了剑柄。
元初挣脱凌天盾之后,见周围的剑域已经形成,感受到夜沉渊这一剑的威力,既然已经不能阻止,她决定帮他一把。
“师傅……”漫天剑气中,稍有不慎便会被剑气误伤,他想让元初离开,但是元初在他身后,只说了一句。
“我们一起。”
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也没有宣言和鼓舞,只是一句“我们一起”,便让夜沉渊的身体充满了力量!
他握着剑柄的手顿时稳了,紫色电流也从他眼中褪去,那躁动的心平稳下来之后,他看着狼狈的赵浊,竟然露出了笑容。
“好,我们一起。”
“开天剑诀第一式!”
“纵荡无极!”
而院长也感受到了夜沉渊这一剑非同寻常,他突然出手,用千丝法宝死死缠住了赵浊,这东西最多能缠住赵浊一瞬,但一瞬已经够了!
仿佛支撑半边天的紫金色巨剑,带着雷霆万钧,狠狠朝赵浊的方向挥去!在无尽的风暴中,元初握着夜沉渊的手,也爆出了华光。
“让我来帮你一把吧——力压万钧!!”
原本就很可怕的剑招,因为元初突然注入的恐怖力量,而变得更加纵横,仿佛能开天辟地,将天空都斩出一道缺口!
赵浊苍老的脸终于变得苍白,他最后挣脱了困束,而剑招已经锁定他了……
“不!!”
最后,他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字,他身上的法宝便已经尽数破碎,那巨剑带着摧枯拉朽之势,直接将他劈成了两半!
原本出窍境,即便被劈成两半也是能活的,但那金色的剑光和诡异的雷电牢牢附着着他的皮肉,不一会儿便将他的肉身焚烧殆尽。
最后赵浊没有办法,唯有元神出窍,飞速遁走了!
元神出窍的速度极快,加上当时院长也被这一剑剑气所伤,直接震开,才给了赵浊逃走的机会,等他发现的时候,赵浊已经不见了。
元初原本就受了伤,刚刚又强行动用武技,此时已经完全顶不住了,她身体一软,下一秒,就倒在了夜沉渊怀里。
“师傅!”
元初虚弱的笑了笑,“我……我没事,我们回去休息好不好?”
夜沉渊点头,而院长却拦住了他们。
“今天这事,你们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么?”
夜沉渊俊脸冷凝,语速飞快道,“明天,我必然会给院长回答,不过现在,我师傅受伤了,还请院长不要纠缠!”
院长对这两个人真是越来越好奇了,不过见元初确实虚弱,他也不好阻拦,反而反手,将一瓶玉液递了过来。
“赵浊这老家伙,最擅长的就是神识和灵力同时攻击,这小娃娃神魂肯定伤得很严重,这玉液可温养神魂,拿去吧。”
一听是对元初好的东西,夜沉渊便没有推辞,然后带着元初不见了。
看着两个罪魁祸首就这么走人,院长不由摇头叹气,地下的焚火还等着他去才能覆灭,现在还真没工夫盯着他们两个。
只是,明明只是元婴和金丹,却能一招杀死出窍?还好刚刚有他在,那些想要窥探的人都不敢靠近,不然明天,这两个人就该出名了。
夜沉渊遁走后,在空中带元初回到了天珠里,然后他连忙将她放在了万年灵泉中,并给她喂了玉液,不一会儿,元初的脸色就好了很多。
夜沉渊见她情况好转,微微松了口气,而厉老消耗有点严重,已经陷入了休眠。
正当他准备用万年灵髓帮元初修复神魂损伤时,元初却制止了他。
“我现在不用这个东西。”
夜沉渊以为她是舍不得,连忙道,“你神魂肯定伤得很重,乖,别动。”
但元初就是紧紧抓着他的手,认真道,“你不用太担心,我真的只是小伤,明天就好了……若是不好……你再给我用也不迟。”
见夜沉渊还想说什么,她直接闭着眼道,“你先给自己疗伤吧……我好累,我需要休息。”
一听她说累,夜沉渊顿时心疼。
“……我没事,你累了就好好休息,我就在这,有什么,我们明天再说。”
元初点点头,她闭上眼一会又睁开了,靠在水池边问他,“是皇长孙要对你下手么?”
夜沉渊显然不想这个时候说这个话题,但还是回答,“应该不是。”
他坐在灵泉边,手指将她额前的发拨到耳后,见她脸上枯木的根须消退了,他才放心。
“皇长孙想要我做活祭品,他不会杀我,但我猜测他身后应该有强大的势力在帮他,而赵浊真正的主人也是他身后那个人,那个人……想让我死。”
这也是夜沉渊没有预料到的,看来皇族中,有人对他的父亲,或者他母亲恨之入骨,进而想杀掉他。
只是对方肯定想不到,派出窍境的人来还会失手,毕竟帝国学院一院之长也只是出窍境!
这一次失败,想必他们短时间内都会消停了。
元初点点头,她突然道,“你不是想问我的手是怎么回事?”
夜沉渊点头,此时元初的手已经恢复到了之前,但他不会忘记方才她的手有多可怕。
元初突然对他一笑,“你凑近点我就告诉你。”
夜沉渊毫无防备的凑过去,下一秒,元初的手指点在他脖子后面,他便昏迷了,然后被元初双手托住。她将人放平,从水中走了出来,一挥手,身上就换了一身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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