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承德避暑皇家园林离开后,孙传庭一路抽着烟。
他给李邦华递了一支。
“元帅,你似乎很忧愁?”
“3000万两,说花出去就花出去,我能不忧愁吗?”孙传庭苦笑道。
若是李定国在明年打下莫斯科还好说,打不下来,钱又花出去了,这口锅谁来背?
还不是他这个元帅来背。
李邦华说道:“以李定国的能力,拿下莫斯科问题不大。”
孙传庭想了一会儿,说道:“总参谋长是谁来着?”
“孙可望。”
“这个人我记得上次你跟我提起过。”
“是的,这个人能力非常强,他在短短的五年时间,就从一个后勤的主簿,一路升到了西征军总参谋长。”
孙传庭掐灭了剩余的烟头,说道:“我要跟他通话,以后我也要定期收到他的战报。”
“这件事我来去安排。”
显然,这个时候,两人压力都很大,如果要确保万无一失,就必须多方抓起来,多听听前方各个统帅的意见。
“南大陆的军政现在如何了?”
李邦华感慨道:“这南大陆,很稳啊!”
“很稳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出任何问题,公主殿下将上下都打点得非常好。”
孙传庭笑道:“公主殿下的才能,似乎完美地继承了陛下。”
李邦华又掏出一支烟来,递给孙传庭:“再来一支。”
“不抽了,最近有些咳嗽。”
李邦华自己点上,他也笑起来:“你说对了,公主殿下的才能,真的是完美地继承了陛下。”
“前几年她到军政院来的时候,我还不太当真,认为她不过是个小丫头,对那些好奇也正常。”
“可有一次,我交给她一个任务,让她整理安南省的军政核算,你猜她整理得如何?”
“如何?”
“分毫不差,她为了整理这份核算,翻阅了安南省过去十年的军政支出,还有财政收支,以及安南布政使和巡抚衙门年年上报上来的汇报。”
“如此海量的文档,她全部看完了,而且把重要信息全部记录下来,再做整理,再根据那一年安南省的情况做核算。”
“并且,还发现了几处不寻常的支出,后来监察院查明是下面的军官贪污。”
李邦华一提到这些事,提到朱彦霖,就感慨万千。
孙传庭忽然又说道:“大皇子在西征军中表现如何?”
“立了三次功,现在已经晋升为师长。”
孙传庭只是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李邦华也不再说话。
进入八月,李定国也进入了闲者状态。
莫斯科收到的情况认为,李定国可能在8月就会兵临莫斯科,可谁料到,李定国居然还在伏尔加河流域一带带着大家愉快地玩耍。
李定国在他的《西征随笔》中是这样写的:会玩,也是一种本事,不会玩的军队,是打不了艰苦战的。
李定国的军队到底多会玩?
一、没事成群结队跑出去打猎。
一开始,西伯利亚丛林里的野兽们以为自己可以饱餐了,结果被一顿吊打。
最后打到周围的棕熊看到明军来了都连滚带爬地逃。
短短几个月,明军把野味都尝了个遍。
二、在当地村庄买酒喝,各种酒都被明军买了个遍。
有一次,十几个明军喝醉酒了,和当地的一群地痞流氓打了一架,把那些人全部打残了。
为此,这十几个人第二天全部被罚跑100里。
事后,还亲自跑到那些地痞流氓家里道歉。
对方一看他们来了,立刻从屋里爬出来求饶。
明军:我们是来道歉的。
地痞:对不起!是我们的错!
明军:不!是我们的错!
地痞:不!是我们的错!
明军:我说是我们的错就是我们的错,你们现在必须原谅我们,不然我们回去没法交差!
地痞一听,来劲了:你们给我们钱,我们就原谅你们。
明军:给脸了,继续打!
地痞:我们原谅了!我们原谅了!
三、没事就去周围村庄哄骗小姑娘。
随着后勤的陆续到来,明军在这一带的物质条件又丰富起来。
大明朝一些商人跑到这里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于是一些明军士兵拿着大明朝的东西,去哄妹子,一哄一个准。
为此,周围城镇的怀孕率直线暴涨。
莫斯科方面对明军的动向非常关注。
沙皇为此集结了15万大军,静候明军到来。
可是,特么的一封封军报传来,都在告诉莫斯科,明军正在伏尔加河流域附近……扯犊子?
而且更加可恶的事,明军和那些低贱的农奴,把关系处理得很好,双方打得热火朝天。
那些被解救的农奴,没事就带着明军在周围打猎,还有人经常带着情报回来,把沙俄地方军的情况都汇报给明军。
转眼到了九月中旬,沙皇的使者又来了。
沙皇使者:尊敬的总督阁下,我代表伟大的沙皇,向你表示诚挚的敬意。
李定国: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沙皇使者:伟大的沙皇想要邀请您去莫斯科一叙。
李定国:扯淡!没事赶紧滚!
沙皇使者:好嘞!
使者回去后,对沙皇说:“明军除了四处打猎,就是四处闲逛,之前的情报没有问题。”
沙皇更加疑惑,他问宰相:尊敬的老师,这些明军是他妈的来老子这里装逼的吗?
宰相:哦,我的陛下,您能说对了,我看他们也是来装逼的!
沙皇:那到底还要不要打?
宰相:不急,再看他们装一会儿逼。
沙皇:哦。
时间就在双方这样僵持下,慢慢流走。
转眼又是大雪纷飞。
十月二十日,朱慈烺被安排去接应后方的一支后勤部队,他带着人一路到了萨马拉附近。
“前方是何人?”
“我是西部战区第三军团第一军第二后勤师师长汪朝阳。”
朱慈烺带着人走过去,说道:“我是西征军第一军第一师师长朱慈烺。”
对方一听,立刻行礼:“下官参见殿下。”
“不必多礼,我们是平级。”朱慈烺走过去,踏得雪地嘎吱嘎吱作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一路过来,很辛苦吧。”
“不辛苦,铁路已经修过来了。”
“现在有多少人修铁路?”
“不太清楚,不过似乎都是找的哈萨克人和莫卧儿的人,找了不少胡人来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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