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世龙连忙道:“那威武大将军炮威力所向披靡,敌军的空心方阵便是被威武大将军炮轰开的,当时敌军的空心方阵前尚有数钱步兵,却是被一起给轰开了。”
听马世龙这么一说,崇祯心中有谱了。
果然是,开花弹的确不一样。
若是换做红夷大炮,正面有轰击步兵和弓箭手尚且能有威慑的作用,但绝不可能压制,更别说空心方阵了。
红夷大炮更适合轰城和海战。
而开花弹,则是陆战的王者。
崇祯也不着急,这东西既然在战场上被他们亲自验证效果甚好,日后再加紧制造便是。
眼下最重要的任务还是扫清建奴。
第二日中午的时候,城外燃烧起了熊熊烈焰。
为了防止瘟疫,所有战场的尸体都会焚烧。
军政院的人在统计战死的明军的名单,死者都要送回北京的忠烈祠,留下姓名,并且还要按照标准发抚恤金的。
新的抚恤金制度已经逐渐成熟。
倒是阎应元、张煌言等人到现在才回来。
而急着刷军功的御林卫,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还在追击敌人。
看来御林卫在元上都城的确憋坏了,济尔哈朗带着4万人送上门来,大家没有丝毫矜持,都表现得狼吞虎咽状。
到第三天的时候,众人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甲胄上厚厚的鲜血都已经凝固了。
第四天的时候,完整的军报才统计上来。
不过这已经够快了,毕竟死了这么多人。
具体这一次歼灭建奴多少人呢?
这一次就歼灭了3万7863人,其中有一万多蒙古人,一万多汉军八旗,还有一万多建州八旗。
这个战果,比宣化城的还要好。
更重要的是,这一次抓住了一个大汉奸。
“陛下!”张煌言道,“臣抓住了一个人。”
“谁?”
“李永芳。”
崇祯微微一怔,连忙道:“快带进来!”
这货在历史上,是大明朝第一个投降建奴的人。
说来投降的过程也简单,抚顺之战,努尔哈赤给李永芳写了一封劝降信,李永芳二话不说,登楼投降。
这货的投降速度堪称一绝。
而且他投降过去就娶了阿巴泰之女。
此后对建奴死心塌地。
天启二年的广宁之战,就是他在背后卖力。
崇祯一看此人,约莫四十岁的样子,长得胖乎乎的,跪在地上不停发抖。
崇祯在周围走了一转,仔仔细细打量着李永芳。
“陛下,臣其实早就想弃暗投明,无数辽东汉人也早想弃暗投明,奈何建奴实在残暴,臣一直隐忍,就是在等有朝一日王师北定辽东!”李永芳显得十分激动,说话语调飞快,“王师终于来了,臣叩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臣?”崇祯冷笑道,“你也配在朕面前称臣?朕有你这种臣子?你这狗汉奸,自己投敌就算了,还在害死了那么多人,现在还有脸拉着辽东汉人给你做挡箭牌!”
李永芳吓得连忙道:“陛下,臣有重要军情要向陛下汇报!”
“哦,你说说看。”
“皇太极在内部仿造陛下改制,赢得了不少人的人心,并且还开设了红夷大炮、火枪的制造厂。”
“这也算重要军情?”
李永芳连忙道:“陛下,皇太极还……”
见李永芳断断续续,崇祯就知道他不可能知道建奴的核心机密。
皇太极重用汉人不假,但将核心机密告诉汉人,除了范文程以外。
李永芳不过是权力圈子外面的一条狗而已。
崇祯看李永芳并没有受什么伤,便知道张煌言是用马匹将他送回来的。
可以说是完好无损。
还真心用心良苦,将完整的人交过来,让朕处理的。
这种汉奸就这样杀了岂不是便宜了?
当然是有更好的方法在等待着他。
崇祯突然和善地笑道:“好了,你也不必勉强了,朕现在不杀你。”
不代表以后不杀。
以后是什么时候?
一个时候是以后,一个月也是以后。
当然是要带回京,跪在忠烈祠面前,铸铜人!
一听皇帝说不杀自己,李永芳开心地差点没有跳起来,连忙用额头撞地:“陛下是千古圣君,罪臣万死不辞。”
“带人,待下去,好好看管好。”
李永芳被待下去后,张煌言连忙道:“此獠叛国投敌,陛下为何不杀他?”
“不急。”崇祯笑道,“杀人如果仅仅是为了杀人,岂不简单,杀人是为了警示天下。”
张煌言立刻明白了,道:“陛下圣明,臣受教了。”
崇祯道:“这一次我们重创了建奴,诸位都有大功,待回京师一一论功行赏。”
众人皆道:“陛下圣明!”
“不过建奴尚未全部被消灭,宣化城还有一万多建奴溃逃,攻击北府的时候,有六万多建奴溃逃,如今在元上都歼灭了近四万人,尚有三万八旗在草原上,这是不容忽视的潜在威胁。”
“马世龙!”
“臣在!”
“扫清建奴残余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臣领命!”
马世龙听了大喜,这又是一次刷功劳的机会。
他心中庆幸,还好济尔哈朗从北府溃败到了元上都城。
要不然自己这一次还真的不可能有这些功劳。
要知道,现在新军政,对有战功的人,犒赏是非常丰厚的。
说到济尔哈朗,现在绕开元上都城,一路往张家口赶。
他满怀希望,突然有一天在前面看到一支狼狈的军队。
起初,他还以为是明军,再一看,原来是自己人。
他顿时感到惊讶和好奇。
带着人再一过去,好家伙,看到熟人了。
索尼!
索尼最开始也以为是明军,吓得准备逃跑,被一提醒,才发现是自己人。
他走过去一看,嘿,也是熟人啊,这不是济尔哈朗么!
索尼看了济尔哈朗十几秒钟,才连忙跪拜道:“奴才索尼参见贝勒爷!”
“索尼,真的是你?”
“是奴才!”
此时的索尼,满脸污痕,嘴唇干裂,神**狈,身姿佝偻,就像逃荒的难民,哪还有一丝金国大臣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里?”济尔哈朗一说出口,就以示到情况不妙。
“不是说已经突破张家口防线了么?”
“你们现在应该在关内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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