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就告诉了老牛一人,那天我喝多了酒,你也知道的,我喝了几杯猫尿,就会改名叫程咬人,这张嘴就管不住了,如果他敢到处乱说,我们兄弟一起去揍他。”
罗士信恨得抡拳想揍他,但揍他又于事无补,只得恨声道:“怪我眼睛瞎了,看错了人,你把五百两银子还我。”
程咬金见他真的气急了,心中也懊悔起来,狠狠抽了自己三个嘴巴,“你这张臭嘴,你再敢乱说,老子撕烂你!”
罗士信见他下手颇重,怒气也消了几分,只得无可奈何道:“算了,那五百两银子就当是我给你孩子的见面礼,就这样吧!回头有机会我会告诉嫂子。”
说完,罗士信转身走了,他要去找牛进达,嘱咐他不能再说出去,程咬金的嘴咧了两下,那五百两银子他这几个月花天酒地,用得只剩下两百两了,若娘子问起来,他该怎么回答?
。。。。。。。
次日一早,杨元庆带领五百亲兵,连同程咬金一起离开临榆宫,骑马向南方疾奔而去,他们的目的地是清河郡。
河北三大望族世家,他先后拜访了范阳卢氏和博陵崔氏,惟独清河崔氏他还没有来得及去拜访。
相对其他两大家族而言,杨元庆对清河崔氏比较熟悉,裴敏秋的祖母崔老夫人,便是清河崔氏嫡长女,他的五相之一的崔君素也是出身清河崔氏。
而且清河崔氏家主他也很熟悉,就是当年的京兆尹崔伯肃,曾出任皇泰帝杨侗的纳言,听崔君素说,崔伯肃已经在年初辞官回了家族。
清河郡在河间郡南部,相隔一个信都郡,杨元庆没有惊动官府,一路南下,过了信都郡,这条上午,他们进了清河郡境内,离清河县只有十里的距离。
或许是物极必反的缘故,经历数年惨烈的造反和兵乱,河北民众格外珍惜来之不易的安定,到处是农民在田里收拾庄稼。
虽然战乱时千里赤野,但一旦战争结束,在县城里躲避兵灾的农民们纷纷返回自己家园,修葺房屋,翻垦土地,再加上窦建德的数十万大军绝大部分都解甲归田,极大充实了各郡县的劳力。
原本荒芜的土地上,开始渐渐出现生机,一路南下,到处可以看见绿油油的麦子和粟米,对窦建德的战役结束太晚,夏粮已经来不及播种,只能等待秋收。
杨元庆一行人走在宽阔的官道上,靠近清河县,两边的土地上显得更加生机勃勃,到处是忙碌的农人。
这时程咬金偷偷摸摸上前,低声道:“总管,咱们这样大队人马进城,岂不是闹得满城轰动,总管还不想扰民,这怎么能办得到?”
杨元庆觉得自己简直太了解这个家伙了,他一开口自己便能猜到他的真实想法,杨元庆微微一笑,“你的酒喝完了?”
程咬金的一张锅底脸变得颜色更深了一点,前天路过武邑县时,他偷偷买了一壶酒,不时偷喝几口,昨晚已经喝完了,他喉咙又开始痒了起来。
程咬金知道,只要和亲兵在一起,杨元庆就管得很严厉,不准喝酒,如果亲兵们不在,那就松一点,可以喝上两杯,他便想方设法把亲兵们支走,不料他一开口,心思便被杨元庆识破了。
“这个....那个....”
程咬金张口结舌,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杨元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想喝酒就说老实话,现在也不是战场,你不用装得这么累!”
程咬金挠挠头,嘿嘿笑道:“那逛青楼行不行?”
“狗屁!”杨元庆骂了一句,程咬金吓得一吐舌头,不敢再吭声了。
其实程咬金倒提醒了杨元庆,他这样大队人马进城,非要闹得满城混乱不可,他回头吩咐裴青松道:“去告诉弟兄们,他们不用进城,在城外找个地方吃饭休息。”
裴青松答应一声,转身去吩咐亲兵们。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清河城外,城外也很热闹,有几座茶棚,亲兵们纷纷坐了下来,杨元庆只带着程咬金、裴青松以及两名亲兵步行进了城。
清河县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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