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廓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还欠我二十吊钱,那身盔甲就当连本带利还我了。”
“你这只绿蝗虫,那身盔甲是我从刘武周身上扒下来的,是上好的镔铁甲,至少价值百金,他娘的,老子太亏了。”
程咬金外表粗鲁,心中却十分狡猾,他见自己的军牌在王君廓桌上,便猜到王君廓心中嫉妒自己,不过这样一来,他便有拉拢王君廓的机会,其实程咬金落进陷坑之时,听见王君廓的声音,心中便有了想法,拉拢一员大将可比夺取一座城池的功劳大得多,所以他才拼命赶孙得志走,如果伤了人,就有点不好办了。
程咬金在瓦岗军时人缘极好,他隔三差五便和王君可喝酒,也多少知道一点他心中的想法,他知道此人其实功名利禄心极重,而且心高气傲,只可捧,而不能逼。
“好吧!就算盔甲还你债,那么看在往日弟兄情份上,也不请我喝杯酒么?”
两边士兵大怒,刚要教训一下程咬金,王君廓却拦住了他们,“给他松绑,让他坐下。”
士兵们只得给程咬金松了绑,程咬金心中暗喜,从墙上取了王君廓绿袍便穿上,大大咧咧坐了下来,掀开壶盖子向碗里倒了一碗酒,“我说,你几时变得这般秀气了,居然用杯子喝酒,变得和杨元庆一样。”
王君廓心中一动,便不露声色问他:“听你的口气,好像和杨元庆很熟?”
“那当然,仁寿四年,我进京参加武举,就和他住一间客栈,他当时身上忘带钱,是我的替他付的房钱,那时他才十五六岁,还教我练箭,那个时候还有那个单鳖头也在,老子还和他打了一架,要不是杨元庆及时拉开,就差点出人命了。”
程咬金说得兴致勃勃,已经三碗酒下肚,他忽然眉头一皱,“我好像给你说过。”
王君廓回想了一下,程咬金好像是给自己说过,不过当时自己以为他是在吹牛,而且当时他是吹嘘认识单雄信,但时他称为老单,现在居然变成了单鳖头,王君廓虽然知道程咬金是在讨好自己,不过他心里也舒服,他心中极恨单雄信,骂单鳖头,正合他意。
“我觉得你有点言过其实,你真和杨元庆熟吗?”王君廓有点怀疑地问道。
“骗你是王八蛋!”
程咬金急得跳了起来,他伸手拿过自己的银牌,“看见没有,骁骑卫亚将,骁骑卫第二号人物,将军是徐世绩,因为他是瓦岗军三当家,所以才受重用,我算什么,论武艺,我连你五个回合都走不过,论骑射,他娘的,我连给你提鞋都不配,论功劳,我屁功未立,你知道马绍吗?丰州军的扁头,杨元庆当伙长时他便跟随了,可现在也只是杨思恩的亚将,和我一样,你说我凭什么能当亚将,不就是凭着和杨元庆的私交不错吗?”
王君廓点点头,他有点相信了,凭程咬金的本事,做亚将确实是有点高抬了他,不过程咬金也不错,会说话,有自知之明。
程咬金小眼睛眯缝着,他见王君廓有点动心了,便又绕个圈子道:“我不妨向你泄露一个秘密,其实我们是两支军队南下,罗士信率一万骑兵走白陉已经进了河内郡,截断了你们的退路,我听徐世绩说,杨元庆是看中了宋金刚的军队,要全部收编补充兵力,所以你们一个都逃不掉,全部都得做俘虏,哎!老王,何必呢?”
王君廓心中一震,额头见汗了,杨元庆竟然已经走白陉截断了他们的后路,他相信这是真的,这种战术程咬金编不出来。
王君廓低头不语,他心中矛盾到极点,程咬金见汤饼快煮熟了,还差最后一瓢水,他又劝道:“皇帝老儿已经死在江都了,杨元庆拥立了代王杨侑,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杨元庆将来是要登基做皇帝的,要想赢大钱就得早下注,我这种小毛猴是不配接受你投降,说老实话,徐世绩也不配,你本来就是河东人,如果你愿意投降杨元庆,我程咬金领你去见他,得不到将军,亚将肯定是没有问题,不过我要告诉你,什么河内郡王你就别想了,这可是真正的朝廷,不是窦建德那种草台班子,也只有杨元庆才能封王,将来咱们混个国公还是有希望的,怎么样,愿不愿意跟小弟去一趟太原,光宗耀祖回家!”
王君廓终于被说动了,他看了一眼几名亲兵,亲兵们都向他点点头,表示赞成他投降杨元庆,王君廓毅然下定了决心,“好吧!我跟你去见杨元庆。”
程咬金大喜,连忙道:“要想高封,你就得拿出诚意来,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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