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
宇文述恨得咬牙切齿道:“那个没用的东西,手握一万军队还被别人抓住。”
半晌,宇文述又道:“这件事没有办法,只有等,你那个窝囊废大哥没有利用价值,他们迟早会提出条件,记住了,这件事必须封锁消息,若人问起,就说你大哥在上洛剿匪。”
宇文述又想起朝廷那边,他还得想办法不让朝廷起疑心,一次意外发生的事件,令他头痛不已。
.......
齐郡,张须陀整顿一万齐郡残军,又借到北海郡和鲁郡各五千军队,他率两万军队转战北海郡和齐郡,经过数月的激战,经过大小战役三十余场,连续击溃郭方预部、秦君弘部以及左孝友部,使他的兵力壮大到五万人,最终迫使卢明月放弃历城县,率大军西撤至济北郡长清县。
至此,沦陷贼手近半年的历城县终于被夺回,但历城县已被蹂躏得满城疮痍,近六成人被折磨而死,尤其官兵家属死伤更是惨重,张须陀的两个女儿皆被凌辱而死,大将罗士信、牛进达的家人皆死在敌手,只有秦琼的妻子和老母正好不在历城县而逃脱一劫。
张须陀满怀悲痛,安抚部下,埋葬尸体,重新修筑城池,整顿兵马,越是仇恨压身,他越不会轻易出战,整顿训练军队近两个月,朝廷从江都发来兵器铠甲,他的五万军队又成为一支精锐之军。
十月,张须陀留两万大军,命大将贾务本守城,又派一万军,分成十营,驻防在黄河南岸,防止豆子岗乱匪渡河南下.
他亲自率领两万精锐之军向济北郡进发,临行前,将士们在历城县死难者大碑前发下誓言,必将卢明月之军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旌旗招展,盔甲闪亮,骑兵和步兵各一万人,共计两万大军浩浩荡荡向西进发.
张须陀催马赶上罗士信,他见罗士信情绪低落,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逝者已去,我们活着的人当为他们报仇,用仇人的人头和鲜血来祭祀亲人。
罗士信默默点头,眼中泪光闪动,他的父亲和妻儿都死在乱匪手中,此仇不报,他罗士信誓不为人。
“师父,这盗匪为何如此狠毒?”
张须陀冷笑一声道:“这些乱匪很多都本是良善的农民,他们家园遭灾,家人惨死,他们心中怀恨,他们本该把仇恨去向朝廷发泄,但他们不敢,他骨子里的劣根和胆怯使他们只敢把仇恨发泄到更弱小的人身上。”
罗士信慢慢挺直了腰,他知道师父心中悲痛不压于任何人,但师父却不会将悲痛表露出来,这才是真正的铁血男儿,他当效仿师父。
“师父,卢明月有十五万大军,八倍于我们,我们该怎么应对。”
“我们心中有仇恨,他心中是胆怯,只看他们弃城而逃,便知道他们已胆寒,仇恨可以让我们爆发出十倍的力量,胆怯却削弱他们的士气,此长彼消,他们必败无疑。”
张须陀又笑了笑,“不过仇恨只能积蓄在士兵心中,为将者须保持冷静,不能让仇恨蒙蔽住眼睛,那卢明月也是有头脑之人,在涿郡被元庆大败,居然又能东山再起,而且用调虎离山之计击败了徐进芳,足见此人有过人之能,不可小视,更不能轻敌。”
罗士信沉默片刻,又问:“师父为何不愿去帮助师兄?”
张须陀脸色一变,冷冷道:“帮助他什么?帮助他篡位,夺取大隋江山吗?大丈夫当忠心于君父,忠心于大隋,才无愧于天地,若他杨元庆胆敢有异心,我张须陀绝不会承认他是我徒弟。”
或许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重,他又笑道:“我们不要说这件事,现在要集中精力对付卢明月。”
.........
两天后,张须陀大军进入济北郡长清县境内,这里便是卢明月老巢所在,张须陀骑马奔上一座低缓的小丘,向远处眺望,这一带地势平坦,河流众多,随处可以看见大片芦苇荡,易于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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