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庆回头,翻身上了一匹马,对手下亲兵道:“跟我来二十人。”
他一催马,带着二十名亲兵向两群恶斗中的家丁冲上,“统统闪开!”
他率领二十名骑兵冲进了人群中,顺手夺下一根木棒,左右劈打,势不可挡,瞬间便打翻二十余人,亲兵也用马鞭抽打,硬生生地将两群家丁劈成两半。
杨元庆一声厉喝:“我是幽州杨元庆,给我统统住手!”
两边家丁见他们来势凶猛,又听说是杨元庆,都吓得纷纷停住了争斗,向两边躲开,宇文智及大怒,马鞭一指杨元庆,“杨元庆,你又要挑衅我宇文家吗?”
“不识时务的混蛋!”
杨元庆骂了一声,冲上前一棍将他打下马,“滚!”
宇文智及从马上栽下,头磕在一块石头上,顿时头破血流,心中又恨又气,却又不敢惹杨元庆,只得含恨一挥手,“儿郎们,走!”
宇文家的家丁们跟着主人惶恐而去,李浑的管家上前施礼谢道:“多谢杨将军仗义相助。”
杨元庆冷冷道:“你们快走吧!别给你们家主人惹祸了。”
“是!我们这就离开。”
李浑的管家带着百余名家丁向另一边离去,周围围观的人群见打架结束,也纷纷散去。
杨元庆这才回到杨广马车前,躬身施礼,“陛下,结束了。”
“办得不错!”
杨广点点头,赞许地笑道:“朕微服私访,既然遇到了,你就跟朕一起。”
杨元庆无奈,只得回去命亲兵先把出尘送回家,他则骑马跟在杨广马车旁。
一行人进了丰都市,丰都市左面便是米行,人山人海的壮观景象着实把杨广也吓了一跳,每个人都拿着米袋子和钱袋子,红着眼睛,没有排队,只有拥挤和吵嚷,人人脸上都充满了焦虑。
杨广今天是来查看粮价情况,虽然他强行推出了第二次高丽战争的方案,但他心中也有些担忧,尽管他已想到粮价会上涨,但眼前的情形还是让他惊得目瞪口呆,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杨元庆看见一名已买到米,艰难挤出人群的男子,便对杨广道:“陛下,我去把那人叫来问话。”
杨广点了点头,他心中有些暗暗恼火,脸上阴沉如水,片刻,杨元庆把男子领了上来,“官老爷要问你一些话,你尽管照实说。”
男子跪下,磕了一个头,“小民参见老爷!”
显然,杨广的阵势令他心中害怕,杨广淡淡问道:“你买米用了多少时间?现在是什么价格?”
“回禀老爷,小人昨天下午就来了,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买到两斗米,现在米价是斗米七百钱,这是指官家,如果是私钱,还要更贵。”
“私钱!”
杨广奇怪地问:“私钱什么样子,给我看看。”
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把钱,侍卫递给杨广,杨广仔细看这些钱,脸上的恼火再也掩饰不住,恨恨道:“回去!”
他钱也不还给买米男子,命令车驾回宫,杨元庆连忙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给男子,催马跟了上去。
回到御书房,杨广勃然大怒,“速召内阁七相来见朕!”
不多时,虞世基、宇文述、裴矩、裴蕴、独孤震、樊子盖和卫文升先后赶到御书房,樊子盖现任民部尚书,他替代病逝的杨达为入相,卫文升现任刑部尚书,他昨天才入相,替代被罢免的苏威。
七名相国皆不知杨广为何发怒,心中都有点忐忑不安,杨广将一把私钱重重往桌上一拍,“你们告诉朕,这是什么?”
七名相国面面相觑,樊子盖稍微了解民间情况,他躬身道:“陛下,私钱铸造从大业五年后便渐渐出现,也杀了不少私铸钱人,但屡禁不止。”
“那是你们杀得太少,杀得不够狠!”
杨广咬牙切齿道:“从现在开始,私铸钱者满门抄斩,不仅是铸钱人,胆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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