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孝恩进来禀告外面的情况的时候,纳兰瑾年和温暖已经听见外面的动静了。
这明显有人故意造事,阻挠他们进京了。
温暖的手撑在桌面上:“刚才说这恐怕只是巧合,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呢!”
纳兰瑾年脸上的表情极冷,本来想低调回京城的。
毕竟悄悄回去,方便办事。
但是既然低调不了,那便高调吧!
纳兰瑾年冷冷的道:“本王倒要看看谁敢拦我!”
纳兰瑾年站了起来。
温暖也跟着站了起来:“十七哥我和你一起出去。”
温暖也想看看怎么回事。
纳兰瑾年正想让她好好休息,毕竟外面热,但看见她睁大那双好看得不行的眼睛看着他,拒绝的话顿时说不出口。
“嗯。”轻轻应了一声,然后他直接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柳孝恩低着头,等两人越过自己,才跟着走出去。
他看着两人紧紧拉着的手,心想:瑾王刚才明显想拒绝的,可是瑾王妃刚刚那样子,是个男人都不忍心拒绝她的要求吧!
实在是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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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瑾年和温暖走到了甲板上。
岸上,又好些人扯住了他们的船只的绳索,不让他们离开。
官差劝说也不听。
纳兰瑾年走了出来,对陈欢道:“插旗。”
陈欢一愣,然后马上应声:“是!”
她马上回船舱上取军旗。
纳兰国的军旗,只要插上,任何官员都不能拦阻插着军旗的船只和马车前进,以免延误军情。
带头的官差看见纳兰瑾年和温暖走了出来,马上上前行礼,然后一脸问难的道:“公子,你看,这些百姓说要离开,大家一起接受完检查才能离开。”
他实在不敢得罪京城的贵人啊!
可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头,也不能压下众怒,直接放他离开啊!
毕竟要是凶手,真的在他的船上,回头抓不到凶手,他是要承担责任的。
一家大小好几口人都指望着他这份工钱过日子。
这捕头一职,可不能丢了。
纳兰瑾年和温暖出现在甲板上,四周的人一时愣了一下。
喧闹的场面突然静了下来。
这两人是谁?
男的也太俊俏,女的也太美了吧?
哪怕大腹便便!
纳兰瑾年的目光扫视了一圈。
他目光扫过的地方,众人心中一凛,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纳兰瑾年此刻并没有收敛自己的气势,那浑天天成的天威释放出来,如君临天下般,让人下意识的不敢直视!
众人只看了一眼,便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纳兰瑾年最后的目光落在带头的官兵身上:“你们的县令呢?”
在纳兰瑾年的目光注视下,带头的官兵僵硬着身体,说话都口吃了:“县令大人正......正赶过来。”
这时,码头四周围着的人纷纷让开。
一个穿着县令官府的男人匆匆的跑了过来。
他跑到了官差的面前,气急败坏的道:“发生命案了?凶手抓到了吗?没有抓到,所有人,所有船只都不得离开码头!直到抓到为止!绝对不能让凶手逃了!”
码头上的人,听见县令大人的话,马上道:“听见了没!大人都说了,抓到凶手才能离开!凭什么那艘船可以离开!”
“对啊!要是检查完了便可以离开,那麻烦各位差爷赶紧检查我们的船,我们有急事离开呢!”
“我们也有急事,先检查我们的吧!我们的船又小....”
.....
县令闻言怒了:“怎么回事?谁说检查完便可以走?抓到凶手了才能离开!大家要是想快点离开,赶紧帮忙检查一下自己船只,发现凶手立即报上来!”
然后众人纷纷指向带头的官差和纳兰瑾年他们。
“大人,就是他们的船要离开!这问差爷说,他们有急事!”
“什么急事?能有人命关天急吗?”县令大人气愤一边上前去看看什么船只赶走一边道。
码头的人纷纷附和,跟在他身后上前。
带头的官差匆匆的来到梁大人身边马上道:“属下已经第一时间控制了码头,不让所有人和船只离开了!只不过.......”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只不过什么?控制了,就去抓凶手啊!没抓到凶手之前,任何船只都不能离开!赶紧的搜查!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我治下的县杀人!简直胆大包天!河面也不要放过,给本官盯紧了,别让人游上岸跑了!”
现在纳兰国攻下了许多城池,那些新的城池,需要派官员去治理,许多地方官员都一个一个升职了。
不想升官的,就不是一个好官。
今年年底,他正是要往上提拔的时候,现在竟然出了命案!
出了命案便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天塌下来大事!
不对,人命关天,当然是天塌下来的大事!
可是,平日他也不需要如此紧张。
只要查清楚,让凶手绳之于法,不冤枉任何一个人,便行。
越是有命案,越不能急,不然很容易抓错人。
现在死的人不对,他想不急都不行!
他也想升官啊!
他在这个位置刚好坐了四年了。
一直的政绩也不错。
非常有希望升官的。
没想到还差几个月就完满,却出了命案。
而且这死的人可是京城吏部一位官员的姨婆的亲孙子!
吏部是什么地方?
那是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衙门。
这个时候,在自己治下的县发生命案,杀的还是吏部官员的亲戚!
他要是不尽快查出来,找到凶手,到时候吏部那位官员,问责下来,他还有好果子吃?
他的升官还有望吗?
毕竟要是现在不控制现场,让凶手跑了,天大地大,几个月抓不住凶手,甚至一辈子也抓不住凶手,也是有可能的事。
越想,越要命!
梁大人简直急得不行。
带头的官差低声在县令大人耳边说了一句:“大人,那船上有京城的贵人。”
县令愣了一下,京城的贵人?
最麻烦就是京城的贵人了!
他这个小小的县令一个也得罪不起啊!
“京城什么贵人?”
这时纳兰瑾年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梁大人。”
梁大人听见有人喊他,抬头看了过去。
随即,他瞳孔一缩,双腿一软,这一对金童玉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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