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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帆微微拧眉,“你跟踪我?”
“我”殷靖南不擅长撒谎,一句只是刚好路过也说不出来,局促地松了。
白帆扯了扯嘴角,眼底透出讥讽,淡淡开口,“没想到殷先生还有这么变态的嗜好。”
“我只是想见见你。”殷靖南哑声道。
“哦。”白帆面无表情道。
“见也见了,该走了吧。”
对方的冷漠就像一把开刃的刀,极准确地一下一下捅在殷靖南的心脏上,他痛得厉害,连说话都变得费力。
“你能把孩子留下吗?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
“情分?”白帆疑惑地反问。
他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们之间的确是有些情分的,如果不是你帮我,也许我早就死了。”
殷靖南抬起发红的双眼,正当他以为事情能有转时,白帆下一句话又将他重新打入地狱。
“你供我吃穿,我用身体来还债,帮你解决生理需求,我们扯平了。”
殷靖南喉结发紧,“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应该是什么样的?”白帆笑着问。
殷靖南转动视线,落在白帆脸上,犹如宣告誓言那般郑重而沙哑地说。
“我爱你。”
“我想跟你在一起。”
白帆还是笑着,“可惜我不爱你,我没有理由再为你生一个孩子。”
“”殷靖南抿唇,再也说不出什么。
“爸,走吧,医生已经在等了。”白帆对方琰轻声道。
“嗯。”方琰应下。
殷靖南听在耳,眼眶酸胀得厉害,眼睁睁地看着白帆和方琰进了医院。
他可以追上去求他,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不爱了,就什么都不是。
一系列检查下来,花了两个多小时,孕检某些项目必须空腹,早上白帆没吃饭,出来的时候体力不足,有点头晕,是方琰扶着他出来的。
殷靖南等在医院外面一直没走,见了白帆脸色苍白的模样立刻相信他把孩子流掉了。
难言的酸楚在口弥漫,品尝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殷靖南僵硬地朝白帆走过去,伸扶住他另一只臂,低声道。
“你还好吗。”
“挺好。”白帆将抽回来,宁愿身子没力气,也不肯让他碰一下。
殷靖南跟着往前走了几步,“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我们叫了车。”方琰回头朝他笑了笑,解释道。
殷靖南点头,杵在原地不动了。
路边驶来一辆黑色宝马停下来,白帆和方琰先后上了车。
殷靖南以前从未觉得冬天冷,不论哪个季节身上都跟个火炉似的,小言跟他睡觉的时候总是无意识往他怀里钻。
如今却感到有点畏寒了,夜里睡觉总觉得空落落的,就连此刻寒风刮在脸上,都隐隐发疼。
12号那天午,白帆和方琰还有ael人在家用过午餐后,帯着收拾好的行李去了场。
下午两点半的飞。
北京的场大得跟个迷宫似的,要是不常来,还真有可能迷路,ael从问询处知晓了航班所在的值处,在附近找了个位置坐下等。
赶上周日,场的人挺多的,到处都是暄杂的吵闹声。
白帆望着眼前路过的各式各样的人,渐渐出神。
如果不是那场恐怖袭击,他现在应该还在印度工作,或许科研上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成果,他的人生与北京不会有任何瓜葛,不会来到这里,也不会认识这里的人。
可一切就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这就是命运吗。
莫名其妙地来这里走一遭,失去记忆,受尽苦楚,失去自己的亲生骨肉,然后再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回去。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白帆想起在学校时认识的叶彬远,少年的喜欢那样纯碎又不含杂质,令人拒绝起来都感到不忍。他的存在虽说没有在白帆的生命里激荡起多少水花,可对于那时候的小言来说,那是他生活里为数不多的光了。
白帆从羽绒服外套口袋里掏出,想给叶彬远发条短信,告诉他自己要离开了,并且谢谢他一直以来的关心和照顾,临了了才发现换了后,他已经没有叶彬远的号码了。
只好作罢。
那边值处开始换登牌,托运行李,白帆起身和方琰他们一同过去。
这一下午,白帆把过去两年发生的许多事情在脑海回忆了一遍,唯独在殷靖南身边时,最甜蜜,最深刻的记忆,被他刻意掩埋在内心深处,不愿意再翻出来反复品尝。
他应该抬起头往前看了。
殷靖南是在白帆一行人准备进安检口的时候来的,他行色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身上还帯着寒气,连室内的暖气都消除不了。
“小言一一”
叫得不是‘白帆’这个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