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很黑，没有开灯。
他缩进被子里，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叮叮叮！”的响声将封锦从梦中惊醒，他的额头上都是冷汗，穿在身上的衬衣也被汗液浸湿。
封锦喘着粗气，捂住自己的脸，方才梦中火辣的疼痛是那么真实清晰
封锦很久没做这样的梦了。
封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还好上面没那片鳞片。
—旁的手机持续振动着，封锦拿起来，是肖医生。
“喂，肖医生。”
“少爷，好消息！”肖医生的语气格外激动。
“什么？”封锦问。
“鱼尾修复的技术我又有了新的突破，说不定真的可以帮那条小人鱼把尾巴恢复原样！”
封锦听着电话一怔，片刻后道“等你有十足的把握再告诉我。”
挂断肖医生的电话，封锦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在洗漱间里打理一番，这才衣冠齐整的出来。
第六十八章小东西原来这么喜欢自己.……
封锦坐到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手机里喻安的号码，迟疑不定。助理送来一杯咖啡，封锦端起喝了一口，太甜了，皱着眉又放下。
最终封锦还是没把号码拨出去。他打开手机里的私密相册，里边静静躺着两张照片，都是和喻安一起住容大旁的公寓时拍的。
一张是喻安露着鱼尾，再浴缸里睡着的照片，一张是喻安系着围裙做饭的照片。
封锦点开那张喻安的睡颜，平静又乖巧，粉白的鱼尾叠上水光，让人看得入迷。封锦有点怀念和喻安一起住那里的时光，甚至想念喻安给他做的饭菜，那种平淡朴素又无可复制的味道。
最后封锦将喻安的那张睡颜设为了手机壁纸后，关上了手机。
张助理抱着一塔文件，正准备敲封锦办公室的门，封锦却突然走出来了。
“明天再说。”
张助理就这样看着封锦走进电梯离开了。
容大旁的老公寓，有些日子没住人，原本雪白的地面蒙着薄薄的一层灰。封锦将钥匙放在空空的餐桌上，抬脚进了卧室。
卧室的床单已经被换掉，再看不出有点血腥的痕迹。封锦推开衣柜，里面都是自己的东西，喻安的一件也看不见。
浴室里，蓝瓷漱口杯装着一只牙刷孤单的被搁置在一旁。封锦记得，原本是一对的。身后的浴缸，没有喻安伏在边缘偷偷探出半个脑袋打量自己，有的只是彻底凉透的冷水。
封锦退出房间，回到客厅扫视每一个角落，最后目光落到了冰箱的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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