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之上。
“少爷,此番你为何要结交一个看上去羸弱不堪的小子?”
黄老带着一丝疑惑轻声问道。
“他不一样。”
此时此刻的童真神情冷淡,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他的眸子,也发生了变化,泛着淡淡的金色。
“少爷莫非是看出了什么?”
黄老恭声问道。
“不确定。”童真看了一眼云舟外的云雾,垂眸低笑道:“不管这些了,黄老,那陈素素这些天是否老实?”
“素素小姐一直呆在云舟内没有外出过。”
“这样啊......”
童真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叫她出来,我要问她一些事儿。”
“可是那仙古传送阵的事儿?”
“算是吧,还有一些其他的,都是一些小事儿。”
“好的.......”
片刻,身姿妖娆的陈素素轻声走来,她微微一礼,随后站在一旁,眼帘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可恨我?”
童真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走到她面前,用食指勾起她雪腻嫩滑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轻笑着,说道。
“不敢。”
陈素素脸色微僵,眼神躲闪。
“其实恨我也是应该的,毕竟,他因我而死,你陈家也因我而衰败。”
童真淡笑一声,看着陈素素,神色极为平静。
而陈素素听到这些话,娇躯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
“你可知道,我家里面因为我做的事儿已经狠狠惩罚过我了?这一趟出门远游,便是惩戒。”
“为了你,我可是连世子的位置都差点丢了啊,陈素素。”
童真脸上满是似笑非笑。
陈素素俏脸终于苍白起来。
童真转过身去,走了几步,站在云舟船舷边上,双手负在背后。
“陈素素,我一直没有想明白,是我对你不好,还是童家对你不好,亦或者是对你太好,所以你才会跟那个小子私定终生,可笑的是,我家里面只看利益,为了你家的仙古传送阵,甚至让我在出了这些事儿后还一如既往的对待你。呵,不说别人,就是你这个当事人,会认为这可能么?”
陈素素脸色苍白,一言不发。
“你想报复我,无非是以身体做诱,坏我心境,这也是你唯一能够想到的手段了吧?”
童真接下来的话,让陈素素浑身都是剧烈的颤抖起来。
“我给你机会杀我三次,三次之后,我童真便再不欠你,而你,也要把欠我的还给我,是生还是死,全凭你自己把握。你不是喜欢色诱么?你确实有这个资本,但是,你记住,你的机会只有三次。”
“之前一直想不明白,放不下的东西,这一趟倒是都想通了,我童真何许人也?又何必纠结于你陈素素一人?好了,你滚下去吧。”
童真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姿态极为狂放。
陈素素听到这儿,神色间已经有了一丝茫然,最后,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恭喜少爷,心境突破,此番回去,那些觊觎世子之位的苍蝇,怕是再无一人是少爷的对手了。”
黄老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轻笑一声说道。
“这只是开始。”
童真依旧看着云海,淡淡道。
..........
青城寨。
宁南挡不住林策,武羿二人的热情邀请,最终还是来到了这地界。
入夜,一身肥肉的梁四秋很是热切的招待宁南,一时间,青城寨倒是久违的笙歌大起。
梁四秋坐在主位上,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宁南,随后举起酒樽,对着四下众人说道:“此番虽然没有达成目地,可也是重重挫败了敌国的锐气,两名化神境身亡,哈哈哈哈哈......血赚不赔的买卖!”
“来,喝!”
说完,梁四秋一饮而尽。
众人也是吆喝着喝完酒,还都杯底朝地,让别人知道自己喝得是一滴不剩。
不过,让让啼笑皆非的,是林策的酒杯还真剩了一滴。
见状,众人顿时起哄道:“嘿,逮着一个,罚一杯!”
还不等林策拒绝,他的酒杯就被人倒的满满当当,满到轻轻一晃就会洒出来的那种。
这让林策颇为无语,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又干了一杯。
这一次,他叼着酒杯仰天用嘴嗦了半晌才拿下来,再倒,果然一滴不剩了。
众皆大笑。
气氛就这么活络起来。
军中汉子,都是简单而直爽的性子,很容易就能打成一片,很快,宁南便跟他们熟悉起来,说说笑笑,吵吵闹闹。
“嘿,老子当年带着一百精兵七进七出秦军大帐,生生杀穿了他们,还一刀劈死了他们的领兵大将,好像是啥镇东王来着,嘿嘿,权贵的脑袋,也跟普通人一样,一刀就飞了出去,没啥意思......”
“嗐,这么一件破事儿,老陈你能说上一辈子,不就砍了一个镇东王嘛,他大秦什么不多,异姓王多,砍上一个,不跟砍了一个麻瓜一样的?这也能给你吹上?”
“他奶奶的,老子砍得是麻瓜,那你说说你砍了谁啊?是不是又要说那个什么护国大将军啊?我呸,那小子就是一坨狗屎,纯粹是他秦国无人可用才派上来的愣头青,你可就别吹嘘了!”
“我......”
听着两个将军互相拆台,宁南倒也觉得有趣,他轻笑一声,捻起酒杯,呡了一口酒。
酒这个东西,宁南很少碰,以前也没觉得如何,但今天,或许是气氛的缘故,他喝着感觉还有些不错的样子。
“宁公子觉得我这里如何?”
不知何时,梁四秋走到了宁南的面前,他提着一只银制酒壶,笑眯眯的看着宁南,道。
“很不错。”
宁南点头肯定道。
“哈哈.......”
梁四秋笑着,看了一眼还在争辩的二人,道:“他们都是百战之将,战功赫赫,尤其是那陈颇,赵龙二人,论战功,更是显赫。”
“当年的战况何等激烈?你听着他们说,好像只剩下了豪情壮志,敌人似乎不堪一击,可实际上,当初的艰难危险,用言语根本是形容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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