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顾惜儿没再继续动作,也没有再多看宁南一眼。
没办法,现如今她确实拿怜儿没什么办法。
既然这样的话,她也就懒得做无用功。
心里已经有了想法,知道只要等着自己修为慢慢提高,到某个时候,该是她的东西,依然还是她的。
因此她一点也不着急。
而现在这个阶段,这具躯体的修为实在一般。
这还是在经过了她长时间的体质改造,才终于达成的修为。
磨刀不误砍柴工,改善体质,自然是要比直接愣头愣脑的开始修炼要好很多。
不管她之前如何废材,甚至连云浮宗外门弟子的要求都达不到,可并不耽误现在的她成为杂役院的第一号人物。
只是,她开始修炼的时间不长,境界也不过堪堪炼皮期而已,实在不能承受她太多的魂力,这也就导致了她现在在魂力层面一时半会儿确实拿怜儿没什么办法。
不过也没关系,顾惜儿心态很好,就算刚才略有恼怒,但现在已经平息了不少。
心里头直接完全体降临此躯体的念头也被她压了下去。
无他,只是因为若她真的完完全全的降临于此身,怕是瞬息之间,便能将这躯壳撑爆,不仅如此,怕是第一时间便会被云浮宗的那些老不死察觉。
到时候,一场腥风血雨可以想见的,绝对避免不了。
顾惜儿不想打架,不是怕,而是没必要。
她也不傻,谁会傻乎乎的在别人的地盘上打架呢?
再说了,要找到一具与自身契合的身体真的很难。
顾惜儿才不想一冲动就把现在的身体打得破破烂烂,甚至于丢掉怜儿魂体那大好机缘。
“贱婢,今天姑奶奶心情不错,就饶了你这次,若还有下次,就是拼得人财两空,姑奶奶也要治一治你!”
顾惜儿冷哼一声,“那宁南体内的东西,除开我,没有一个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算我现在放了他,他被人抓走调查研究一番,那也顶多只是被人怀疑是不是跟观云峰下的战斗有关,就算他因此被罚,甚至剁了手脚,可那又关我什么事儿?该着急的是你,如此跟你说来,你可明白现在的局势?”
顾惜儿心海之内,怜儿沉默了一下。
虽然顾惜儿说的话看似飘忽游移,可实际上她却表达出了一层明显的意思。
那就是让她听话。
告诉她哪怕现在在心海,在魂力方面顾惜儿拿她没办法,但是,两人的地位依旧不是平等的,主动权在顾惜儿手上,而她怜儿,只能被动接受。
内视心海,看着怜儿沉默,顾惜儿又是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她其实很不痛快,什么时候,她顾惜儿要这般与人相处了?
这连姓氏都没有的窑子贱婢,居然逼她至此,实在是让她难以接受!
“你若同意,那我们可以约法三章,我可以承诺,短时间内,不会动宁南!甚至可以听之任之!同时,我也不会动你,待我得到寻觅许久的物件后,自动退出你的身体!如果你想,我还可以带你走上修行之路,以你现在这身体的资质,极短的时间内,我便能保证你一鸣惊人!”
顾惜儿言语之间充满了诱惑力,说着说着,顿了一下,观察了一下怜儿的神色,见她有些迟疑的模样,又刻意描绘起如此这般之后,怜儿未来的种种好处。
“试想一下,那时候的你才貌无双,惊艳绝世,你是不是能够理直气壮的站在宁南身边?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实在是太悲哀了些吗?!”
顾惜儿的这段话,让怜儿脸色微变。
就在顾惜儿见状以为有了成效之际,怜儿的魂念很是冷淡的传出。
“我不信你,而且你说的这些,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再者,我对宁师兄也并非男女之间的感情,你可能不知道,我与宁师兄,真的只是萍水相逢罢了,惊鸿一瞥,一见钟情?呵,对于我这样的女人而言,这些实在是太可笑了些。”
怜儿神色淡然,继续道:“婊子无情,这是你都知道的道理,为何轮到我的时候,你会觉得我是喜欢宁师兄的呢?”
“你的一番话,带着一丝施舍,甚至有种捏着鼻子被恶心了的感觉,何必呢?”
“不过是缓兵之计罢,等到你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后,我还不是任你拿捏?”
“现在你所求,无非是我安分守己罢,这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儿,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跟你过不去,毕竟啊,你强过我很多啊!”
说着说着,怜儿笑了起来,没有任何含义在内,只是很单纯的笑。
“顾惜儿,虽然我知道就算定约之后也相当于一堆空话,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你,毕竟你比我强太多太多,我看你,如同蝼蚁仰望星河,我又怎敢过多的违逆你呢?”
“不仅相信你,我也相信宁师兄,那个曾经名动北域的少年,绝不是你简简单单就能镇压的,要得到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你一定会付出更多的代价!”
“毕竟,你找了那么多年的东西,整个云浮宗上上下下都翻了个透也没找到的东西突然出现在宁师兄身上,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这运道,便是天选之人,也莫过于此!”
怜儿笑着说道。
她的话,让顾惜儿眼神变得冷冽了数分。
漠然冷笑了几声,顾惜儿嘲弄道:“天选之人?狗屁不是,我最擅长的,就是捅破这天!”
怜儿却不再做声,主动沉入了心海之内。
顾惜儿眼中的冷漠陡然颤动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一边将衣衫着好,一边看着宁南,皱眉道:“难道你小子真是天命所归?”
片刻后,她摇摇头,嗤笑道:“顾惜儿啊顾惜儿,你一个从来不信天的人,怎么还会相信天命这种可笑的言论?这仙域之大,仙门林立,又有谁是真正的天命之子?!”
“不过是无稽之谈!”
顾惜儿眼神慢慢变得坚定,就此下了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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