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通月姐的电话,吴骏闲聊几句后直接切入正题,问她马思雨的近况。
两人在电话里聊了有十来分钟,这才挂断电话。
月色说的情况,和之前吴骏碰到的那位出租车司机说的差不多。
马思雨这次犯得错确实有点儿大,台里有心保她,但压力也很大,只能是先缓一段时间,等这件事儿过去之后,再恢复节目。
从月姐口中确定了马思雨的近况,吴骏又给马思雨拨了回去。
“你小子发什么神经呢?电话费我帮你交的,打着不心疼是吧?”电话接通,对面传来马思雨很有辨识度的声音。
吴骏问她:“下班了吧?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
马思雨拒绝说:“不用,你车装载的烧水壶啊?我自个儿坐车回去就行。”
吴骏:“说地址。”
马思雨:“电视台楼下,四十分钟左右下楼。”
吴骏抬手看了眼时间,这会儿已经快九点,距离中午喝酒已经过去七八个小时。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个时间开车上路还是有点玄的。
新闻上就有报道,喝酒后过了七八个小时,驾驶人感觉自己没事儿了,开车上路,结果被查了酒驾。
不过,吴骏不是一般人。
酒量大的人,一般醒酒也快,分解酒精快。
距离出门去见杨音,这会儿又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
这会儿他确保没事儿了,再来两瓶他感觉都能吹了,挂断电话后,拿起客厅茶几上放着的车钥匙,转身出门。
半小时后,奔驰GLS在石门市广播电台大楼前面停下。
吴骏推门下车,靠在车边点了根烟,等着马思雨下楼。
“哇!豪车加帅哥,这是来接谁下班了?好羡慕!”
“身材好赞!腿好长啊!”
“我要是他女朋友就不上班了,天天在家看着他,要不然肯定被你们这些小花痴勾搭走。”
“车是你们的了,我只要人!”
电视台里,走出来的几个下夜班的小女孩儿,叽叽喳喳地小声说着,从吴骏身边路过的时候,频频侧目。
一分钟后,一胖一瘦两个身影说说笑笑地从电视台门口走了出来。
微胖的是月色,瘦的跟竹竿似的,是马思雨。
两人也发现了站着车旁抽烟的吴骏,月色拉着马思雨加快了脚步。
“吴骏弟弟,好久不见了啊,让姐姐抱抱你胖了没。”来到吴骏跟前儿,月色笑嘻嘻地说着,上前要给吴骏一个热情的拥抱。
“好久不见了月姐。”吴骏微笑打了声招呼,每次见面月姐都是这么热情。
“看就行了,别上手。”马思雨伸手拉住了月色的胳膊,打趣一句。
月色不依不饶道:“讨厌啊你小雨,反正你又没机会,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月色说着,上前踮着脚搂了搂吴骏的腰,开玩笑说:“嗬!比我的小一圈,好腰!”
吴骏一脸尴尬道:“月姐最近越来越苗条了。”
“是嘛?群众的眼光雪亮的嘛!”听到吴骏的夸赞,月色很开心,心满意足地松开吴骏。
女人嘛,不论什么时候,夸她瘦了就对了。
这一条,对于在减肥事业中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月色来说,尤其适用。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不学好。”马思雨皱了皱眉,一伸手把吴骏嘴里半截烟掐掉,转身走了几步,丢到旁边不远处垃圾桶上门的烟灰缸内。
月色朝吴骏挤眉弄眼,嬉笑着说:“吴骏弟弟,要不给我当外甥吧,我不仅不管你抽烟,喝酒烫头,在我这儿也都不算事儿。”
“改天,下回吧……”吴骏尴尬笑笑,跟这种做脱口秀节目的聊天,有点儿跟不上节奏。
马思雨丢烟头回来,三人闲聊几句。
月色自己开车走了,吴骏和马思雨也回到车里,启动车子,朝着中天花园小区驶去。
吴骏专心开车,马思雨扭头看向窗外,两人各自想着心事,车内有些沉默。
“要不,别干了,咱家现在不缺钱。”红绿灯路口,车停下来,吴骏打破沉默,扭头朝副驾驶上的马思雨说道。
“你都知道了?”马思雨从窗外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吴骏,一脸无所谓地说,“忍忍就过去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原职。”
“为什么要忍?你差钱吗?”吴骏听到马思雨的话,音量不由大了几分。
他最不见得自己最亲近的人受委屈,从前是,现在是,今后也是。
在他心里,从小一起长大的马思雨和老爸老妈并列第一,是他最亲近的三个家人。
“你敢吼我?胆儿肥的你!”马思雨愣了一下,伸手去掐吴骏的脸。
吴骏有些不耐烦地拨开马思雨的掐脸魔手,翻身从扶手箱里放着的一个黑色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在马思雨面前晃了晃。
吴骏说:“这张卡里有5千多万,从这一刻起,你是身家几千万的富婆了,还干什么主播,每天想着吃点什么,喝点什么,想着去哪儿玩儿,天南地北到处去旅游就是你后半生的工作,明白?”
“有猫病啊你。”马思雨朝吴骏翻了个白眼,推开他的手,“放着好好的主持人不干,你让我去当导游?”
当导游?
吴骏听得一脸懵,仔细一想,他给马思雨安排的后半生,跟导游的工作性质确实很像……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别往沟里带。”弄清楚了马思雨的脑回路后,吴骏没好气地说。
“我也跟你说正经的呢。”马思雨哼了一声,赌气地转过身,“我喜欢现在这份工作,我要干到退休,干到电台倒闭,别想拿钱收买我,我是不会背叛组织的,组织也不会放弃我。”
“你……我懒得管你。”吴骏被马思雨的倔驴脾气气得不轻,估计电台让她去扫大街,她也会自备扫帚和簸箕。
一抬头,看到绿灯亮了,启动车子驶离路口后将车靠边儿,侧身拉开马思雨那侧的车门:“自己打车回家。”
“这可是你说的!”马思雨气哼一声,嘎巴一声按开安全带,拎起自己包,气呼呼地迈腿下车,嘭地一声将门关上。
站在车外,马思雨越想越气啊,伸手一推,将后视镜推得扣上。
再一想,这小混蛋都撵自己走了,自己干嘛给他关门,转过身一伸手,又将车门拉的敞开。
还是不解气啊!
“你起开,座套都是我买的,我要拿走。”马思雨说着又钻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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