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5节(1 / 1)

是的,亲爱的大表哥,你毫无损失,却在巴黎上了生动有趣的一课。”

第七十二章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因为拉布丹已经辞职,唐璜挂职的魔法部出现一个副处长的空缺,所以有些想要向上爬又苦有没有突破口的人变得蠢蠢欲动起来,毕竟,清水部门的副处长也是副处长,一年有一万两千法郎的年金,如果熬到退休,一年还能拿到一千七百法郎的退休金,要知道,刚从学校毕业的菜鸟工程师年金也只有两千法郎。

他让秘书藤乃去挡下那些来访者,可惜藤乃忠诚有余,口才却是不足,她像东方那些深闺大小姐一样不擅长言辞与待人接物的本事,只好以微笑应对,让一些机敏并且运气好的家伙溜到了唐璜的办公室。

于是,在一个令人昏昏欲睡的下午,唐璜接待了一位女士,他看好的年轻人,安布雷拉俱乐部的成员,也是唐璜在司法部安插的棋子,巴黎高等法院的推事康巴塞雷斯正在向她求婚,得到的反响却不甚热烈,后来,当这位小姐开口时,康巴塞雷斯便来向唐璜讨要个人情。

对于这些年轻而有能力的人物,宫廷法师不吝给予慈父般的关爱,他一面应下来,一面让铺开在巴黎的情报网调查康巴塞雷斯中意的对象,很快一份报告就提交上来。

那女人名叫玛丽-冉娜-布里吉特·蒂利埃,有一个小四岁的弟弟,是个极品弟控,可以说,她为她的弟弟完全牺牲了自己,为弟弟谋求地位的渴望胜过为自己置办嫁妆。

对于拥有坚毅个性的人来说,苦难是照亮社会生活底层的灯塔。布里吉特无论毅力还是智力都胜过她弟弟,她那种性格的人,在患难的锤炼下,会变得更加缜密、更加结实,即便说不上是百折不挠,也具有极大的韧性。

她极为珍惜自己的独立性,要摆脱作为穷苦人的生涯,成为自己命运的唯一主宰,在十四岁那年住到维维安讷街的国库附近一个小阁楼上,那儿离弗里列尔街的法兰西银行不远。

她大胆地从事一个鲜为人知的行业:为法兰西银行、国库以及其他银行制作口袋。

由于她父亲的保护人的关照,她得到了这个特权,从第三年开始就雇了两名女工,把积蓄买了公债,二十九岁的时候她有了三千六百法郎年金,那是她在十五年间挣下的钱。

她省吃俭用,父亲在世时候几乎天天去父亲家蹭饭,对比那些一年只有四十年金的人,布里吉特可谓十分幸福了。

在她父亲死的时候,布里吉特和她弟弟热罗姆,一个二十七岁,一个二十三岁,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姐弟感情异乎寻常的好,他们相亲相爱,做弟弟的风流得意,如果手头拮据,他姐姐尽管自己穿棕色粗呢衣服,手指被缝包线磨得发光,却总给他几个金路易。

在布里吉特眼里,热罗姆是法兰西最英俊、最有魅力的男子,她的梦想就是替弟弟操持家务,充当他的女仆,他的卷毛狗,喝过魔药的那种。

她几乎是以恋人来爱自己的弟弟,为他牺牲自己,热罗姆被她奉若神明,娇纵惯养下使得热罗姆变得越来越自私。

后来,她以一万五千法郎的价格把缝制口袋的生意转让给她的大徒弟,来到阿尔让特伊街与弟弟住在一起,既当这个备受女人宠爱的孩子的母亲、保护人,又当他的保姆。

当然,布里吉特出于谨慎将自己的财产情况瞒着弟弟,对于一个完全靠自己的谨慎和劳作挣来这份财产的女子来说,那是非常自然的,大约是害怕一个她那被养废的弟弟挥霍无度,她仅仅拿出六百法郎来贴补家用,加上热罗姆凭着贵族的身份和帅气的脸庞睡服了几个有名的夫人,进了政府当了职员,每年有一千八百法郎,两笔款子相加,也就足够生活了。

从共同生活的第一天起,热罗姆就对姐姐言听计从,事无巨细都要征求她的意见,对她从不保守任何秘密,使布里吉特尝到了统治的甜头。

她是个拥有强烈支配欲望的女人,所以她要艰苦劳作,好把弟弟囚禁在她的活动范围里,成为摆弄的洋娃娃,而她操控弟弟的手段,名为亲情,名为奉献,名为牺牲,使得热罗姆把姐姐的狂热看在眼里,他已经被养成一个废人,没有独立求生的手段,无论是客观上的生存需要还是情感上的愧疚与补偿,他这一辈子都离不开他姐姐了,并且他对于姐姐那种超越伦理纲常的感情毫无察觉。

统治欲该算是布里吉特这种性格的无伤大雅的缺点,那个当姐姐的简直什么都可为弟弟牺牲,她把一切都寄托在这颗心上,通过他而体现自己存在的价值。

在去年,那时候布里吉特在二十九岁,为热罗姆说了门亲事,更增强了对弟弟的巨大影响。

美男子是热罗姆的加分项,但随着时间流逝,他对女人的吸引力正稳定下滑,想要嫁给他的姑娘远不如从前多了。

在这种形势下,像布里吉特这种好嫉妒且占有欲望强烈的女子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决定弟弟娶妻,这既是为了热罗姆,也是为了她自己。

布里吉特坚信,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才能使她弟弟幸福,而蒂利埃太太不过是生一两个孩子所不可缺少的附属物罢了,蛐蛐一个生育工具,怎么能和她争夺在热罗姆生命里的地位,不,蒂利埃太太不配!她只是一个过客,一个路人,而布里吉特和热罗姆,才是同一根枝头坠着的两颗果实。

布里吉特的才智虽然还不足以匹配她的坚毅,旧时代教育对女性的偏见束缚了这些女人的才能,让其智慧只能沉睡于大脑中。

不过,布里吉特有和国王一样扩张统治的本能,她未受过任何教育,只是落难生活锤炼出的钢铁意志勇往直前,她持家的才能,生性节俭,理解生活的悲伤与欢乐,喜爱劳动。

她猜到了她永远不可能让热罗姆攀上一门高于自己那个阶层的亲事,人家会去打听他们的底细,为发现家里已有一个专制而强势的女主人而深感不安,何况她也不愿意和嫁进来的生育工具分享她的统治权。

于是她就到低一点的社会阶层去物色,结果就在身边找到了一门合适的亲事。

有一位姓川普的法兰西银行职员,他有个独生女,芳名伊万卡。伊万卡·川普是她母亲财产的继承人,她母亲是一个农民的独生女,老头在巴黎近郊有一片土地,当时仍以种地为生。

伊万卡还是朗普伦老先生的继承人,朗普伦在泰吕松银行和凯勒银行供过职,后来又在法兰西银行创建之际进了法兰西银行,当时任科长,甚得银行总裁和督察的尊敬和器重。

因此,银行董事会听说伊万卡和财政部一位体面的官员联姻,便许诺赠与一笔六千法郎的赏金,这笔钱加上川普老先生给的一万二千法郎,再加上伊万卡的外公给的一万二千法郎,使嫁妆达到三万法郎。

大家对这门亲事极为满意,伊万卡的父亲认为布里吉特是全巴黎最可敬、最正直的女子。况且,布里吉特还炫耀了自己认购的公债,并透露自己会把财产留给弟弟。

这门婚事办得皆大欢喜,可惜之后却有一系列厄运降临。热罗姆与伊万卡婚礼举行后第六天,老川普受到一起胆大包天的盗窃案的牵累,由于案犯在逃,川普想要弥补亏空,即便银行把它算成亏损而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可怜的老头还是因蒙此耻辱忧愤而死,他把这一突如其来的打击看作对他这个七旬老人正直品格的玷污。

川普太太放弃全部遗产,给了女儿蒂利埃太太,自己到巴黎郊外同父亲一起生活,那位老人几个月之后,因为冬天里遇到一只从冬眠里饿醒的熊而不幸身亡。

川普太太对于管理或出租父亲的菜园和田地感到害怕,她认为那片土地受到了诅咒,便请求布里吉特代为处理老人的财产,并代为安排一切,使布里吉特得到全部财产,但必须保证川普太太本人有一千五百法郎年金并把巴黎郊外的房产留给她。

对于布里吉特的能力和正直,她是十分折服的。

老菜农的部分田地卖得了三万法郎,川普的遗产也是三万,这两笔财产加上嫁妆,使得热罗姆家的资产增加到了八万九千法郎。

布里吉特用三万嫁妆买了银行股份,当时这些股份可得每年九百法郎的红利,剩下的用六万法郎买了五千法郎的年金,她遵照承诺,把其中一千五百法郎的用益权记在川普太太名下。

这样,在两个女人与一个男人构成的怪异家庭里,布里吉特支付的四百法郎生活费,热罗姆有一千八百法郎,伊万卡的三千五百法郎年金,还有银行的三十四股红利,使蒂利埃一家共有一万一千法郎的收入,由布里吉特一手经管。

巴黎有许多人家的收入都超过了蒂利埃家,但财政的健康程度能超过这个家庭的就少之又少,哪怕是唐璜,有了四位船精的精打细算,现在每年勉强收支平衡。

在公账之外,布里吉特每月给她弟弟五百法郎,她勤俭持家,让这个家一年的支出停留在五千法郎,她每月给弟媳五十法郎,并向她证明,自己只要四十法郎已足够使用。

而积攒下来的钱财,就是为了给弟弟买一条向上的路。

布里吉特看准机会,让弟弟从竞争激烈毫无胜算的财政部转到了魔法部,并因为魔法部的人手短缺很快成为科长,年金四千法郎。

做弟弟的在外面玩累了,年纪虽然还没满三十,却已经被几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掏空了,他的雄心也和他的精力一样被榨干,变成滋养女人肌肤的东西,佛系的他觉得有老婆,有姐姐,每天在部里摸鱼,一个月里只有那么几天忙碌的日子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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