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7节(1 / 1)

“拉帕菲林虽然看起来很穷,只能靠肉身布施的方式打发债主,但其实充当他床铺的两个箱子里藏了好几千法郎的钱。后来,他又多了一笔收入。”

在王家支出薪水养活的那些人,有一种职员,名叫赈济员,专门给落魄贵族们送钱以免他们落魄成了叫花子。

这个职员有一天听说拉帕菲林处境极为拮据,这同他的职务当然有关,于是他就给贵族后裔送去五百法郎,并承诺每年都给他这个数。

拉帕菲林温文尔雅地接待了这位先生,并同他谈论宫里的新闻,比如没有孩子的奥尔良公爵夫人终于有了孩子,还是生育了一儿一女,壮大了王位觊觎者的家族,为未来的继承埋下了新的变数。

可是,落魄贵族有种奇妙的自尊心,他拒绝接受别人施舍,而那职员却不懂察言观色,硬是塞钱,让拉帕菲林十分不快。

于是,拉帕菲林向一个十岁的萨瓦孩子吩咐了几句话,他管这孩子叫安息斯老爹,他是白给他干活的。他讲到这孩子时说:‘我还没见过象这孩子那样又精又傻的;他为我真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什么都明白,就是不明白我是什么也不能给他的。’

安息斯租来了一辆漂亮的四轮马车,后面还有一个跟车的仆人。拉帕菲林听到马车声的时候,已经巧妙地把话题引到这位先生的职务上,打听他的工作和待遇。

‘您这样满城的跑,给不给您一辆车呢?’

‘莫油!’职员用方言答道。

话音刚落,拉帕菲林就和当时正巧在他家的一个朋友一起,把这个他后来称之为循规蹈矩的可怜人送下楼,并坚持要他上了马车,因为正在下着倾盆大雨。

拉帕菲林一切都计算好了。他建议让马车送这公务员到他要到的地方去。当这散发布施的人结束对另一家的访问,走出来时,原班人马在门口等着他。跟车的仆人递给他一张铅笔写的条子:

‘该马车已由吕斯蒂柯里·德·拉帕菲林伯爵付妥三天租金。能为朝廷慈善事业薄尽绵力,使朝廷恩典得添羽翼,不胜欣慰之至。’

当然,落魄贵族还钱的时候坦荡,

称年俸为‘不文明的俸禄’(这是个法语里的发音梗,但因为书客的敏感词,所以单词打不出来),不过等钱第二次送来的时候,他就发出了真香的声音。

毕竟,这个世界上谁不喜欢钱呢(战术后仰)。”

卡陶的总结得到了大家的肯定,但荷露丝其实不那么爱钱,作为外星人,她甚至很困惑,为什么大家会为奇奇怪怪的金属或者钞票发狂,变成另外一个人。

她原本想要举手反对的,但看到只有自己一个反对派后缩了缩脖子,再没有表示。

卡陶接着说道:“在于勒·德雷马去收债的时候,拉帕菲林刚刚结束了一段恋情。那时候有一个举止略嫌轻佻的女人热恋着他,她叫安东尼亚,是个交际花,住在海尔德路,在当地颇引人注目。

但是在她认识这位伯爵时,她还没有‘发迹’呢,最多算个兼职的嫩模。她不乏过去那个时代的女人的泼辣劲儿,而这种作风在今天是被妇女们嗤为粗野的。

这个女人同拉帕菲林过了半个月纯洁无邪的幸福生活之后,为了她自己的‘年俸’,不得不又回到不那么专一的爱情生活去,穿上过去的衣服cos过去的贵妇,去给专好这一口的死宅嫖,据说有cos之力加成,她的收入比原本翻了一翻,大约是coser天生比嫩模高一档。

拉帕菲林发现对方对他不忠,就给安东尼亚写了以下这封使她一举成名的信:

夫人:

您的行为使我既痛苦又惊讶。您以倨傲的态度撕碎了我的心还不满足,竟然无礼到把我的牙刷留下不还;而我的财力又不允许我再添置一把,因为我的产业被课以超过其价值的重税。

别了,美丽而无情无义的朋友!愿我们再相见于更美好的世界里。

这封信使得无数男人想起自己被情人抛弃的模样,再加上拉帕菲林穷的连牙刷都要要回来,实在太过滑稽,以至于女人们在数落不中用的男人说,都说‘你牙刷好像拉帕菲林啊’。

然后,他就遇到了克洛丁娜,一个像蜜糖般甜腻腻的女人

有一天,也就是这帮年轻人游手好闲的那些日子之一,每个青年人在他们生命最美好的光景踢里都堪称精力充沛,而又让那些骄横的老年人压制得心情抑郁,只想干点坏事,想搞一场大恶作剧,其规模之大所需要的胆略就足以成为干这件事的正当理由。

那一天,拉帕菲林拄着文明棍,在格拉蒙路和黎塞留路之间的人行道上闲逛。远远看见一个女人,其神态之典雅,服饰之华贵,而又穿戴得这样漫不经心,据他说,一望而知是一位公主,不是宫廷里的,就是歌剧院的公主。但是据他认为,以他的身份不可能看到公主在巴黎闲逛,凡尔赛宫还差不多。

所以,已经没有产生错误判断的可能性,这位公主一定是属于歌剧院的。年轻的伯爵就去同她并肩而行,好象是约会好了那样。他固执而又彬彬有礼,执着而不失其优雅地跟着她走,不时投以威风而得体的目光,逼得那女人只好让他陪着走。

换了旁人,遇到那样的反应早就心灰意冷了,早就会让她开头的几次躲闪,那冷若冰霜的神情和严厉的语言弄得不知所措了。

但超级大帅哥肯定比常人有些机会,多些特权。拉帕菲林几句好话一说,任凭多严肃多坚决的女人,也难以抗拒他的魅力。

这位素昧平生的少妇为了摆脱他,就走进了她经常光顾的一家时装店。花花公子也跟了进去,坐在那里,还发表意见。他以准备为她付钱的男人的架势给她出主意,这种泰然自若的神情使那女人感到不安,就走了出去。在楼梯上,她向这位纠缠不休的拉帕菲林说:‘先生,我现在到我丈夫的一个亲戚家去,是一位姓邦法洛的老太太。’

‘喔!邦法洛夫人吗?不胜愉快之至,我也去。’

两人双双去了。拉帕菲林厚着脸皮同这女人一起进去,人家还以为是她带来的。他也参加大家的谈话,大大地施展了一番他优雅出众的谈吐和才情。

‘夫人,’他向这不相识的女人说道,‘别忘了您丈夫还在等我们呢!他只让我们呆一刻钟。’

少妇为这大胆的行为弄得狼狈不堪,但是,这种大胆也总是讨人喜欢的。拉帕菲林投射来的胜利者的目光,和他擅长摆出来的那种既莫测高深又憨态可掬的神情,使少妇像有人牵着似地站了起来,接受了这位强加于她的骑士伸过来的胳膊,走下楼去。

在门口,她向他说:‘先生,我喜欢您开的这个玩笑。’

‘我也喜欢!’他说。

她笑了。”

讲到这里的时候,花花公子的手段已经让观众们喝彩。荷露丝对这种展开无所适从,明明是个臭不要脸的男人用臭不要脸的手段逼迫一个意志薄弱的女人屈服于他,怎么听起来像英雄刚屠完龙,正在冰恋棺材里的公主的伟大史诗一样?

她看到唐璜也在鼓掌,想起了就在今晚这个男人对自己使得坏,她一点都没恼怒,反而蛮快乐的……要论软弱,她才没资格说别人。

荷露丝的手轻轻拍了拍,脸颊比手心还要红。

结合之前的剧透,唐璜差不多知道这个少妇的身份了,所以他观察的重点从故事本身变成观众的反应。

“拉帕菲林很轻易的攻陷了这个女人,有一天,他对我们得意洋洋的说,愿你们也碰上这样一个情妇。

没有一条狗、阿米驴或者其他什么动物,比得上克罗丁娜那样温柔、服帖,绝对的顺从。他有时甚至责备自己心肠太硬了,而克洛丁娜以超人的柔情对他百依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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