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5节(1 / 1)

这件事让菲利克斯的风评大大的下降了,有些人甚至给他扣上了忘恩负义的帽子——尽管这件事的复杂已经超过了能够简单划分加害者与被害者的程度,但男人在感情里往往自带罪名,人们更容易同情女人一些。

也因为这件事,菲利克斯未老先衰,年纪轻轻却死气沉沉,让路易十六逐渐排斥了他,杜莱德夫人憎恨菲利克斯,她的情人兼继子德·玛赛顺势成了菲利克斯公务兼私人领域的死敌。

最后压垮菲利克斯的,是他与他的哥哥,法国驻米兰大使夏尔·德·旺德奈斯的财产纠纷矛盾,做弟弟的与哥哥争东西,在封建社会里多少是个污点。

这些事综合起来,菲利克斯受到冷落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不过,这些加起来都无法和乱lun这宗罪相比,唐璜形容的“有情人发现彼此兄妹”的可能性一旦转化为现实,德·玛赛就要考虑跑路到美洲大陆了(@夏尔·德·特雷维尔)。

“那位旺德奈斯先生可不像有干劲的样子啊。”雪华绮晶回答。

“也是。”

唐璜和雪华绮晶跳了一圈舞就到旁边的休息室休息了,正巧,有几个妇女正在看小说,她们听到动静后还慌张了一下——当时奇怪的风俗,妇女可以和闺蜜一起在家里看小说,但不好当着外人的面看小说,这会降低她们的评价。

不过,唐璜是个例外的,谁都知道白金级言情女写手卢克雷齐娅(藤乃)是宫廷法师的助手,所以她们抬头看了唐璜一眼,又泪眼婆娑的低下头继续看小说。

这是他假借藤乃之手当文抄公的又一部小说,参考了巴尔扎克的《交际花盛衰记》,叙述风尘女子交际花艾丝苔与青年诗人吕西安秘密相爱,在一次假面舞会上,她被人认出,便想以自杀掩盖自己的身世。

扮成西班牙教士的越狱苦役犯伏脱冷救了她,将她控制在自己手中。伏脱冷也因救过吕西安的命而成为吕西安的主宰,并企图通过他向统治者报仇。

为了有足够的钱扶持吕西安进入统治阶层,他逼迫艾丝苔重操旧业,充当金融家纽沁根的情妇。艾丝苔含恨自杀。吕西安和伏脱冷受牵连而被捕入狱。不久,吕西安也在狱中自尽,伏脱冷在精神上受到巨大打击。

他在狱中与当权人物作了一番激烈搏斗后,终于归顺官府,当了巴黎警察局保安处处长。

纽沁根与伏脱冷在现实里都是实际存在的人物,把现实人物写进书里,是为了增加故事的真实性,有利于读者的共感。

作为莫德感情的文抄公,唐璜往死人身上泼脏水毫无心理负担,甚至和读者们的老公聊童年的趣事。

“我回忆儿童时,可以张开眼睛看着无形之子,能看清来自宇宙的星之彩。我看见古老者时代遗留的修格斯,一定会去仔细地观察它的纹理,因此常有超出事物本身的乐趣。

夏天拜亚基飞行发出雷鸣般的声响,我暗自把它们比作群鹤在空中飞舞,心里这么想,那成千成百的拜亚基果然都变成仙鹤了;我抬着头看它们,san值都为此掉了不少。

我又将几只拜亚基留在素帐中,用《纳克特抄本》里记载的法术慢慢地喷它们,让它们冲着烟雾边飞边叫,我把它当做一幅青云白鹤的景观,果然像仙鹤在青云中鸣叫,我为这景象高兴地拍手叫好。

我常在土墙高低不平的地方,在花台杂草丛生的地方,蹲下身子,使自己和花台相平,聚精会神地观察,把草丛当做树林,把人面鼠、冷蛛当做野兽,把土块凸出部分当做山丘,凹陷的部分当做山谷,我在其中游玩,觉得非常安闲舒适。

有一天,我看见两只飞天水螅在草间相斗,蹲下来观察它们,兴趣正浓厚,忽然有个极大的家伙,掀翻山压倒树而来了,原来是一只钻地蠕虫,舌头一吐,两只虫子全被它吃掉了。我那时年纪很小,正看得出神,不禁‘呀’的一声惊叫起来。待到神情安定下来,捉住钻地蠕虫,鞭打了几十下,把它驱赶到别的院子里去了。”

“小时候”怎么样怎么样是容易引起别人讨论的话题之一,因为每个人都是从小时候过来的,记着并乐的分享小时候发生的趣事。

在煽动起讨论的兴趣后,唐璜和雪华绮晶隐蔽的交换了眼神,宫廷法师借口肠胃不好出去,他穿过一段黑暗的走廊,等回到光明处时已经变成了伏脱冷,在玛尔丽达路过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连带着把女人挽住的德·玛赛一起拽了过来。

“你是谁?”玛尔丽达皱着眉头问道:“你这样我可要叫人了!”

“放开她。”德·玛赛的态度更为强硬。

“啧啧,用完我就把我扔掉了?想想金眼女郎?”唐璜学着伏脱冷的声音说道:“想想看,是我制造了金眼女郎,你们为了陷害宫廷法师身边的提尔皮茨,让她去吸引荷兰奸商的注意,结果,你们的计划没有完成,金眼女郎神秘的死掉了,而我呢,也被查出来与金眼女郎有关被抓到监狱里,我带来的人手全都折在越狱的行动里,成了孤家寡人。

哼哼,我在满是臭味与垃圾的下水道里被追的晕头转向,你们却在这里享受人生,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所以,要么给我一大笔钱并帮我逃出巴黎,要么我今天就把你们的事全部公开,看在信仰着同一位神祗的份上,我希望你们选择的是前者。”

德·玛赛与玛尔丽达交换眼神,前者后退一步却从阴影里拿出短刀,而玛尔丽达上前一步,手按在唐璜的胸膛上,黑色的、明亮的眼珠里出现白色的雾气漩涡,越转越快,忍不住让人陷入其中。

在玛尔丽达自以为操控住对方的瞬间,她却在“伏脱冷”的眼睛里看到了星空,宇宙黑暗,群星在既定的轨道上孤独的转动着,散发着终有一天会熄灭的光辉。

冰凉的感觉顺着唐璜的视线涌入玛尔丽达的内心,她感觉自己成了星空的俘虏,深深为星空着迷,意识越陷越深。

“玛尔丽达,金眼女郎是你什么人?”唐璜突兀的问道。

“我的女奴,我的工具,我的爱人。”玛尔丽达毫无知觉的吐露了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我……是个同性恋,只有面对女人才能产生感觉。”

“不!”

德·玛赛顾不得闹出动静招来别人的风险,他拽着玛尔丽达的胳臂猛的向后一拉,在脱离唐璜视线的瞬间,女人醒了过来,捂住自己的脸庞叫到:“我都说了什么?!”

德·玛赛则冲向“伏脱冷”——他已经意识到,眼前的伏脱冷并非真货,唯一的机会就是在秘密泄露之前干掉对方。

但是,他并非拥有战斗才能的人,一根白色的藤蔓从唐璜脚踝后面伸出,一下子绊倒了德·玛赛,后者重重跌倒在地上,旋即被雪华绮晶制作的两具人偶摁住了手脚。

唐璜回复了自己本来的面目,玛尔丽达双腿一软坐在地上,看到宫廷法师彬彬有礼的说道:“晚上好,两位十三人行会的成员,你们该去和巴士底狱的F先生团圆了。”

欠的更新补上了,另外,菲利克斯的剧情出自《幽谷百合》,因为我选了它作为下本书的剧本之一,所以这里把这本书的情节大略讲讲。

第四十二章穷亲戚(1)

在十三人行会里,德·玛赛是“头脑”,而西班牙少妇玛尔丽达是“交际花”,两个人都没有太高的战斗能力。

巴啦啦小魔仙(奈亚子)没有亲自下场对唐璜的棋子出手,礼尚往来,唐璜也没有对信仰着奈亚子的十三人行会出手,白色的藤蔓与炼金人偶都来自于雪华绮晶,以棋子对棋子,在规则的范围之内。

唐璜把透明眼镜从眼里摘了下来,上面寄存着艾露可的灵魂碎片……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却等同于人类一生的分量,玛尔丽达企图用瞳术控制唐璜扮演的伏脱冷,等同于自己选择品味星神的灵魂碎片,也是高度浓缩的人生的分量。

这是艾露可造成的杀伤,不是唐璜造成的杀伤,仍然在规则范围之内。

玛尔丽达被藤蔓捆住,被炼金人偶摁住手脚仍浑然不觉,人生的欢乐与悲伤,笑容与泪水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化为苦涩的味道,带给她心灵极强的压迫感。

德·玛赛顾不得自己的情人兼同伙,古怪的音节从他嘴里发出,两把弯刀从他肘关节弹出,瞬间割裂了束缚,他的胳臂鼓胀,脸庞向外扩张变得棱角分明,就好像从宫小路瑞惠变成了施瓦辛格。

压制他的两具炼金人偶被环绕着德·玛赛的斗气吹向天空,在半空里就被撕碎,那股斗气也吹乱了唐璜的衣角,后者低下头来重新整理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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