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节(1 / 1)

包括高莲在内,唐璜拥有的魔法专家在远程会诊之后得出的结论是公爵夫人被下了暗示魔法,具体的情况要等她醒了之后再说。

“回收车夫、工人的尸体与那块巨石,我们应该能找到敌人的一些蛛丝马迹。”爱丽丝低声说。

“没机会的,”维内托摇了摇头,“以敌人杀伐果断的性格来看,他们一定会抢先灭口。”

傍晚时分,唐璜的人已经搞清楚是巴黎警察局的哪位警长负责处理现场,等李琳赶到的时候,只发现了警长的尸体,去到警长家里之后,发现那个男人全家平静的在餐桌旁死去,喉咙统一又被什么贯穿过的血洞。

十三人行会的人对死者的记忆做了处理,不过唐璜仍然通过碎片拼凑了事实:十三人行会里的某个人与警长做了交易,让他们把现场物品运到指定的地点,那警长回到家喜滋滋的向家人分享他的收获时,袋子里的金币暴皮,化为致命的武器开始杀戮,警长侥幸逃脱之后,遇到一个撑伞的陌生人,黑色的伞面向上扬起,露出持枪的手臂与黑洞洞的枪口,一声清脆的响声,地上就多了一具尸体。

至于奥古斯都本人,唐璜判断对方同样存了灭口的心思,因为男爵本人的价值只在于钓出公爵夫人,公爵夫人跟随他被伏击后,已经按照十三人行会期望的那样中了精神魔法,那么禁卫军官已经没用了,必须要被处理掉以免夜长梦多。

所以,对于半个旁观者来说,一个缜密的谋划最有趣的一点就是它在某个环节出现了严重的纰漏,十三人行会计划了奥古斯都的死,但青年身为禁卫军官的矫健身手与体魄使得他受到了肋骨骨折的伤害而不是死去,已经搬回城里母亲住的地方养伤。

十三人行会不可能默认奥古斯都的存活,他们一定会想办法继续暗杀对方,那么,只要大法师拿捏住禁卫军官这个破绽,保住他的性命,敌人就会比他更着急祭出新招,犯错的概率更大。

在昏迷了13个小时之后,公爵夫人苏醒了,她对外解释的理由是身体不适,之后便恢复了正常的饮食与作息。

一连几天,她都显得忧心忡忡,某种糟糕的感觉紧紧抓住了她的心灵,唯有索拉卡的星光魔法能给她的心吹进一缕清风。

在反复的心理折磨下,公爵夫人的心灵几近崩溃,她一个被教会喊打喊杀的魔女,竟然去寻求巴黎大主教的帮助。

因为凌晨有尤文的比赛,所以提前加更了,曼联那一场等结果再说。

第九章十三人行会(9)

奥古斯都受伤之后就被运回家里,他的父亲早亡,由他的母亲把他抚养长大。单亲家庭的孩子往往会有性格缺陷,这位青年也不例外,他的人生一帆风顺,结果在追求德雷马男爵夫人的时候挨了当头一棒。

禁卫军官肋骨骨折,伤口受了感染,他拒绝了训练有素的医生们那些“可靠”的治疗方案,鬼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试图用粪便涂抹他的伤口,骨折和灌肠又有一毛钱关系?

所以,他托战友招来部队的军医,军医检查一番后进行了保守治疗,嘱咐他不能乱动,而且吃点好的。

寡妇就那么一个儿子,她自然希望奥古斯都好好的,于是她每天去市场买来新鲜骨头,加入胡萝卜、洋葱和面粉熬成糊糊给儿子喝,让奥古斯都伤没养好多少,脸却变得油亮滋润,俨然有胖三斤的趋势。

除了他的母亲之外,他还有两个重要的长辈,那个男人叫费拉居斯,前马耳他骑士团的长老,有感于在骑士团有名无实,就连得意的剑术都无法施展后,这位骑士就下海创业来到了法国,出卖武力和身体开始了他的创业之路。

别误会,费拉居斯经营的是车马行,当时的服务业和制造业,行业内的人缘往往会以居住地为纽带组成行会,这是城市内一个个独立的封建王国,国王的官吏也好,包税人也好,警察与宪兵也好,传达上面大人的意志也只到行会头目这一层,之后行会内部的事由行会内部按照各自的规矩解决,颇有些黑社会的味道。

这些行会与黑社会一样欺软怕硬,他们通过跪舔官老爷的方式换取公权力的保护伞,转而面对弱小者又凶狠起来,层层盘剥。而像费拉居斯这样的外国人最容易受到欺负,毕竟孤家寡人,无依无靠。

但是,一位马耳他骑士团的元老投入巴黎的车马行,犹如顶级猎食者进入食草动物的家园,在门牙绷落和受害者清脆的骨折声里,费拉居斯用拳头打出一片天下。

“干你丫的,你这糙汉那么能打,干嘛来做车马行的生意?”

面对对手败犬般的哀嚎,费拉居斯的回答是再次挥动剑柄,阳光之下,他的武器在地面留下马耳他十字的阴影,那是他剑柄与护手连带着剑身的一部分所组成的图案。

奥古斯都的父亲帮过费拉居斯的忙,两个人就成了一起撸串喝啤酒的好朋友,把人生几大铁的事全做了一遍,在奥古斯都的父亲因为花柳病引起的免疫缺陷去世之后,费拉居斯就时常接济朋友的孤儿寡母。

费拉居斯人风度翩翩,年龄越大气质越是优雅沉稳,说话又好听,是那种男女老少都会忍不住心生好感的那种类型。许多人都觉得这个单身汉会接朋友的盘,做到“汝妻子吾养之”的承诺,可谁想,费拉居斯恪守绅士的原则,宁愿自己单身也不愿让寡妇惹上一点是非,还曾为了寡妇的名誉与人决斗,这高尚的品德赢来认识他的人交口称赞。

就连奥古斯都这个禁卫军官的位置,都是已然成为法兰西岛车马行老大的费拉居斯花钱托关系买的……这时代就是这样,拼不了亲爹拼干爹,有爹拼爹,没爹别酸。

马耳他长老探望了义子,他看着坐在床上的奥古斯都说:“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青年人垂头丧气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费拉居斯抽着烟,沉吟片刻后说道:“这么说来,你是怀疑有人谋杀你咯?”

“我是个神枪手,拥有好眼力,在车厢因为那块巨石侧翻之前,我看到一束魔法箭射中了我的同伙(军官没公布公爵夫人的名字),这不可能是意外,必然是一场谋杀。”

“你的同伙是谁,我帮你去探听他的消息。”

奥古斯都盯着费拉居斯看了好几秒钟,最后决定相信他,相信这个照顾了自己二十年的男人,他吐露出了公爵夫人的名字,车马行的老大还残留着身为马耳他骑士那种雷厉风行的风格,不过吃了一盘奶油白面包的时间,他就得到了消息。

“如果你没记错你同伙的名字的话,那个人已经昏迷了,精神状态非常不好。”

“正因为她处境糟糕,我才确定这一定是场谋杀。”奥古斯都抓住被子说。

“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报官,我最近没和什么人结仇,杀我的人只可能是德雷马男爵夫人那个住在平民窟里的相好,呵,不愧是贱人,找的情夫是贱人,报复的手段也是贱人。”

“我的孩子,你不该期望对手会有风度的在明面上和你1vs1,对于弱者而言,偷袭等非对称作战永远是第一选择,这是不能活在阳光下的人为数不多能选择和强者战斗的方式。

对了,你刚才说你打算报官?”

“谋杀一位禁卫军官可是重罪,巴黎警察局饲养的那些江湖高手够策划者们喝一壶了。”

巴黎警察局存在两套编制,一套是应付日常治安的正常警察,而另一部分则是只对王室负责的秘密警察,秘密警察不讲究出身,完全是实力主义至上,因而许多死囚、江洋大盗、黑魔法师甚至是邪教徒也会选择加入这个组织,唐璜麾下的银纹使者,沙雕巫妖云岭之前也属于秘密警察,而如何确保这些桀骜不驯之辈对王室尽忠,是波旁王族的秘密。

当然,通过对云岭脑部的研究,唐璜确定这不涉及洗脑、药物或者什么奇怪的魔法,王室只是用钱束缚住了这些来钱快花钱也快的穷光蛋……云岭在转投唐璜之前,甚至几个月没发下来工资了,还欠好几次行动津贴。

“巴黎警察局的确能干,看在钱的面子上,他们的干劲能从10%提高到150%,”费拉居斯摩挲着下巴说:“但你确定要怎么做?”

“怎么,不能报官吗?”

“如果单单是你还好,别忘了,这件事还牵扯到你的同伙德·绍立厄公爵夫人,堂堂驻西班牙外交大使的夫人,竟然乔装打扮和一个青年军官去跟踪另外一位体面的贵妇,这很容易查出来,而且查出来就是一个丑闻。

现在公爵夫人情况不妙,想想看,这丑闻会给她致命一击,就算她足够坚强挺了过去,没有因为精神打击当场去世,她也会身败名裂不得不自我放逐,只能去美洲讨生活。

那么她的家人会把怨恨指向谁呢?尤其是她的女婿是新晋的御前大臣拉斯蒂涅,他的怨恨又会指向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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