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5节(1 / 1)

“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起起来。”唐璜回忆道:“最初,我对丹特丽安说:‘你现在加入了我们,不可以不读书。’

丹特丽安辩护说,不是她不读书,而是想要读的书太多,没有时间。于是我说:‘我岂是要你研究诸子百家,去当博物学家?只不过希望你大略有个印象,知道应用就够了。如果说没有时间,谁能比我更忙,我还常常读书,自以为大有裨益。’

丹特丽安这才开始求学。

后来,李琳路过东海,跟丹特丽安谈论,不由大吃一惊,说:‘你今天的才识智略,已不是当年身为唐璜坐骑的丹特丽安了。’

丹特丽安说:“士别三日,就要刮目相待,大姐发现得未免太迟!”

李琳遂拜见坐骑的主人,也当了坐骑,然后扶着墙壁告辞。”

“原来你们还有这样的故事啊,”藤乃看到丹特丽安有恼羞成怒的气氛,急忙打圆场说:“回到正题,你们觉得对方有可能针对我们哪一个土著合作者下手?”

“舔斗士组织可能性最低,因为他们的行动看上去充满了即兴发挥,没有一个足够清晰的逻辑支撑他们,没有逻辑比有逻辑更可怕,敌人在分析他们的时候也会陷入混沌中,最重要的是,他们根本想不到我们会和一个不太有价值的非主流组织有紧密的关系。”

俾斯麦排除了舔斗士,而黎塞留则排除了银纹姐妹会:“昨晚的行动,上半夜安洁莉娜她们就收手拿着文件返回了据点,暴露的风险不大,而且她们以安布雷拉修道院活动,那里离我们很近,敌人也会有所顾忌。”

唐璜圈定了最后的范围:“考虑到敌人活跃于巴黎,俱乐部里的土著合作者们身在巴黎的受到袭击的可能性更大,而在他们中最有可能受到袭击的,是我名义上的岳母德·绍立厄公爵夫人,巴黎王家检察院的德·格朗维尔子爵,纽沁根银行与泰伊番银行的两位年轻小姐。”

“那个主教候补塔列朗呢?”

“相信我,他是个狡猾的土著,忠实于自己利益的男人,如果他还站在我们这一边,敌人就休想抓到他的破绽。换而言之,如果敌人从他那里弄来了情报,就表明他已经决定背叛我们和敌人站到一起了。”

“那么,你是决定保护他们还是让他们发挥应有的价值呢?”黎塞留问。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们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自然也要用同等的东西来支付,这是法则。不经历危机,我们分不清哪些人是朋友,哪些人是敌人,哪些人是墙头草。”

唐璜的手指落到巴黎地图上,露出切嗣般的愉悦笑容说:“就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吧,可爱的合作者们。”

因为尤文图斯1:0恩波利,所以今天加更。

第七章十三人行会(7)

正如唐璜他们预料的那样,大法师的土著合作者里最显眼的两个点:德·绍立厄公爵夫人与王家检察官德·格朗维尔子爵遭遇到了不同程度的骚扰。

因为英国的存在,法国与西班牙相互之间的国策以拉拢结盟为止,英国人在海上过于强烈的存在感对两个陆权兼海权国家是个威胁,因而,驻西班牙大使是仅次于驻英国大使,而与驻奥地利大使、驻俄罗斯大使地位等同的存在。

外交界看重血统,家族谱系越是悠久越能在外交界中如鱼得水,有些外交官的家族谱系竟能追溯到克洛维(墨洛温王朝),不过德·绍立厄不属于这些满是荣光历史的姓氏,难以置信的是,这个家族成为贵族的历史不过三代,是花钱买来之后又转入军功贵族序列的新贵族。

因而这个家族有着异于常人的道德观念,让金钱成为了家族关系的主宰,当大法师初出茅庐时,他们对大法师是严厉的长辈与吸血的投资人,当大法师权势与他们相当的时候,他们便成了大法师的岳父母,当大法师的权势超越他们的时候,公爵夫妇也就成了大法师的努力。

人的欲望无穷无尽,拥有最大的人与拥有最少的人在欲望方面却是平等的,他们都无法满足。按照马斯洛需求理论,公爵家在相继满足了生理需求、安全需求与社交需求之后,接下来就是需要尊重需求——不是表面尊敬而内心里嘲笑他们是暴发户,而是真正的敬畏。

因为尊重需求的刺激,公爵常年待在西班牙,一边积累功绩的同时一边在与火热多情的西班牙女郎调情——夫妻双方都生性轻浮,生了两男一女确保家族传承之后就是各玩各的,在社交圈,公爵夫人是与唐璜名义上的表姐鲍赛昂子爵夫人齐名的榨汁姬。

公爵的长子进入禁卫军服役,次子与外省有钱的寡妇结婚衣食无忧,女儿嫁给了御前大臣,已经不必顾忌丈夫的面子,也没有儿女留在身边的公爵夫人经常召开舞会以增长声望,扩张她的影响力,所以比起低调到几个月出出席一次社交舞会的鲍赛昂子爵夫人,她才是十三人行会试探的目标。

在她例行对宾客们发出邀请,准备与合得来的客人们大谈文学的时候,一件小事引起了她的兴趣。

在她的宾客之中,有一个叫于勒·德雷马的客人,他是法兰西中央银行的一名高级会计、经纪人以及分管信贷的审查者,是她的沙龙里实用性最好的几个男人之一——注意,这里的实用性指的是男人在事业上给予公爵夫人的帮助。

邵立厄公爵夫人在家族上的投资几乎都来自于这个德雷马男爵的智慧,依赖男爵灵通的消息和看时常的眼光,公爵夫人在信贷市场错进错出,作为一个菜鸟赚了好几万法郎。

一开始,她以为男爵帮助她是贪恋她的美貌,心中有了几分得意,盘算着如何利用自己在情感关系里的优势把男人的本事弄到手,结果,德雷马男爵并没有那个意思,他只是冷冰冰的收娶了15%的佣金。

她留心打探了一番,发现男爵具有一切精致利己主义者的优点与缺点,还有像故事里的巨龙一样收集金钱的欲望,他甚至用白银比照当下最受欢迎的交际花,按照1:1的比例打造了五个女人,她们面容相似,或站或躺,摆出种种妖艳的姿势不着寸缕的与德雷马男爵同居。

据说,男爵还请法师协会的大法师给白银女郎们按照了核心,使得她们能够有限的模拟女人的功能。

一个单身汉需要女人什么功能,大家只需会心一笑。

世人有人爱猫,有人爱狗,有人爱马,有人看到枪或者船都能产生微妙的反应,那么喜欢白银雕像顶多算个猎奇的爱好,但德雷马男爵比人们想象的还要深情,他给长相完全一致的五个白银女郎娶名一花、二乃、三玖、四叶和五月,每天都要和她们说话,共进晚餐,还要一起看报读书。

久而久之,老爷的狂热使得仆人们开始相信老爷卧室里的白银女郎们是活体,人们发挥他们的想象力,脑补了莫得感情的法师们把可怜的年轻姑娘开膛破肚填充魔法材料,缝合之后再用液态的银浇灌女郎的全身,如此,少女的青春便永远锁在白银里,与男爵最爱的财富同在。

当然,没多少人相信这类怪谈就是了。

不过就在去年,大法师开始蜜月旅行的时候,爱钱如爱命的德雷马男爵突然结婚了,结婚的对象也不是哪家小姐,而是一个平民女子。

据掌握了第一手消息的纽沁根小姐所说,那是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她被自己老师阿洛盖奥伊女公爵(女大公的伪装身份)企图用电流恢复残废的下肢,结果对方用力过猛电晕了过去(其实是20道选择题精准的避开了正确选项的惩罚),于是提早结束了课程,回到家里休息。

等纽沁根小姐睡醒的时候,她注意到外面已经大雨滂沱,家里有个年轻的女人抱着手臂坐在椅子上,看来是来躲雨的路人,几秒之后,她想起了对方是她家经常光顾生意的女裁缝,特别擅长做衣服,而且娇小而迷人,是上流社会喜欢的调调。

这裁缝名为克莱芒丝,如同一部分平民一样,她也没有姓氏,大人物把他们这种人叫雅克。她生的很美,又文静,但当加入讨论的时候也丝毫不露怯,难得是她还识字,所以纽沁根家把这女子当做稀罕玩意,给予了克莱芒丝超过裁缝,而低于自家喂的金毛犬的待遇。

在有的家庭,狗权大于人权,甚至比人命都值钱。

克莱芒丝已经用男爵家的魔法烘干设备大致让自己重新变得干燥,但些许散乱的金色发丝上还有与周围不一样的色泽,而白衬衣也隐约透出部分胸衣的轮廓。

这时候,德雷马男爵因为公务拜访了纽沁根家,法兰西中央银行董事会的成员之一,并且有当时还是大法师的唐璜做靠山,哪怕纽沁根家在董事会的位置栓条狗,别人还要恭恭敬敬对吐着舌头的金毛叫一声“先生”。

进门的时候,德雷马男爵还在抱怨该死的天气让他狼狈不堪,腿上与鞋上溅了泥点。但见到客厅里坐着的克莱芒丝后,顿时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男人的心砰砰直跳,这一刻他自动屏蔽了好奇的约瑟芬·纽沁根,眼里只剩下克莱芒丝。

他恋爱了,疯狂的爱上了这个娇小的美人。

女裁缝羞怯的垂首,露出脖颈细腻的肌肤,脸上晕开了桃花,他们在尴尬里相识,又经过一段时间的来往后对彼此都很满意,男方相中了女方的容貌与温柔贤淑的性格,女方相中了男方的地位与财富,他们就这样结婚了,有感于这奇妙的姻缘,纽沁根小姐还自告奋勇做了伴娘,馈赠给新浪新娘一万法郎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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