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节(1 / 1)

那些缎带黑底蓝边,蓝色的部分散发着光芒,在黑夜里显得有一丝怪异。缎带上附着的力道十分结实,人偶使自负使用现在的身体能够和一头大象角力,却也在这缎带的缠绕下无助的像个被施暴的小姑娘,一点点被拖向森林深处。

当他想要施展法术摆脱这种窘境的时候,从缎带里传来的女人的低语搅乱了他的思维——“你抽不到你想要的卡”、“吃方便面没有调料”、“洗澡的时候停水”、“快要五杀的时候断电”、“住宅被陨石击中”、“你老婆拿含过别的男人丁丁的嘴和你接吻。”

有些话他听不懂,有些话他一知半解,总而言之,缎带里女人的声音诅咒他遇到这个世界所有的倒霉事,不过,既然成为秘密警察,他就已经做好了某种觉悟,在缎带彻底绑死了他的双腿,即将被他的手臂也捆住的时候,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掏出怀里的六面骰,最后过了一次灵感。

“是你,舔狗制造者拉斯蒂涅。”他喃喃的说。

在远方观战的唐璜嗤笑起来,他刚才和葛莉欧妮打了个赌,赌人偶使会不会被缎带里葛莉欧妮的诅咒吓到,结果对方微笑着吃了全套诅咒,还有兴致投个骰子过过灵感,充满了一种沙雕风的乐观精神。

而作为胜利后拿到的赌资,葛莉欧妮极不情愿的授权唐璜她本人的肖像权,在拿到肖像权的瞬间,唐璜就变成了嫌弃脸的梦魇小姐,出现在人偶使的面前。

“你是谁?”

葛莉欧妮从没在现实里活动过,所以当唐璜cos她出现的时候,人偶使愣了一下,看到“女孩”蹲下来,裙子里被一片阴影覆盖,他理智的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看了大概会掉理智。

当唐璜伸手企图拿下他面具的瞬间,听到了把脸埋在泥土里的男人如此吟唱——

“我名为罗尔斯之脚。”

一个变形术的深渊版本?唐璜一瞬间在心里有了判断,他尖头的鹿皮靴踢了对方一脚,把对方的施法堵在嘴里。缎带捕捉的只是人偶使又一具人偶,演绎巡查这个身份的人偶,而他的本体.....

光焰吞没了唐璜脚下的土地,他朝虚空做了一个抓握的手势,一个年轻的男人被他从某处拖拽下来。唐璜帽檐上两条长长的缎带延展,一下子捆住了男人,把他提了起来。

伪装成葛莉欧妮的唐璜踮起脚来揭下人偶使的面具,连续使用两个人偶作为诱饵捕捉他这个猎人算得上对方在紧急情况下运用的智慧,但错就错在人偶使搞错了交战的对象。

面具被挪开,男人有些浮肿的脸庞映入唐璜黑底白十字的眼瞳里,他略微思索了一下,想起了男人的身份。

“怪不得你会给自己人偶起‘石榴园’的代号,私生子玛利,你那风流多情的母亲的确喜欢和情妇在石榴园里野合,她一定把那个地方表述的很美很美,让你无端产生了美好的联想。”

他踮起脚来,捏起男人的下巴强迫与他与之对视,年轻人的脸色苍白,一种玩火自焚的恐惧在玛利心里蔓延。

“别紧张,朋友,我对你的家族丑闻没有兴趣,”唐璜露齿一笑,“你们秘密警察有安全前往英国的渠道对吧,我需要你安全的把我带到英国,作为交换,我将保守你的秘密,甚至赐予你更多的东西。”

第八十一章被遗弃的女人(1)

在暴露了真实身份后,人偶使像是被抓住了命根的男人或者被扯住了头发的女人一样,僵硬在原地动弹不能,唐璜很快攻破了他的心防,逼迫他立下魔法的誓言,要求他协助自己前往英国,然后放了他。

在一阵蓝色的火焰里,伪装成葛莉欧妮的唐璜与他的下属一个接一个的退场,今晚出动的都是不在公共场所活动并在形式上和拉斯蒂涅·德·维里埃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到最后,玛利都没弄清袭击自己的究竟是谁.....除了和云岭有关之外。

当唐璜回到城堡之后,第一眼扫向藤乃,后者抱着意志消沉的云岭,也难怪,能够支撑云岭在被杀死一次又复活,并在之后死去活来,出卖作为女人的贞洁与尊严的信念,就是向欺负自己的人报复,结果她还是被石榴园,或者说巡查智商碾压,乖乖挨打。

唐璜也没想让土著过多的参与涉及到黎塞留的事情里,他信任的还是从其他世界就陪他出生入死的同伴们,所以他顺势叫来了安洁莉娜,后者正在安布雷拉修道院里“苦修”(当然这只是对外界的说法)。

“听说银纹使者总会相互吸引,”他指了指云岭,“好好照料她,以及楼上房间里睡着的杜洛瓦也交给你了。”

安洁莉娜点点头,看起来娇弱的姑娘其实意外的有力气,她抱起云岭并不比抱起一个布娃娃更困难,待她的身影消失在楼上后,藤乃看向唐璜问道:“你就轻易放了那个密探?”

“不然呢?我拷问出所有秘密杀人灭口,把这一条线全部洗脑成我的人?”唐璜摊开手说:“有可行性,但一整条支线集体出现异常很有可能引来更高层力量的介入,他们固然抓不到我,但是之后再介入秘密警察的体系就不好办了,还不如保留一个有把柄握在我手里的合作者。

我猜,他回去以后一定会想办法查查是谁袭击了他,但他一定查不出来。出于忌惮,他一定会想办法让手下保密,顺带着抹消云岭的印记。毕竟,一旦出了事,他的秘密必定会暴露,虽然不能说是万劫不复,但之后他估计只能去加莱港钓钓鱼过密探与海的生活。”

“这又不是海O威的小说。”

女大公的头像在空气里弹了出来,她人在布里埃纳,心却始终挂念着这边。她看了看到场的人员,接着说:“这些人.....可不大够啊。”

“雪华绮晶留在巴黎不能动,巴麻美那边收到了联络,维内托占据了皮兰港,借此提供给我么插手地中海事物与巴尔干半岛的一个介入点,刘璐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西南边的直布罗陀,她没打算马上回来,而且她也保证了自身的安全。”

唐璜隐瞒了巴麻美联络里刘璐出现在皮兰港的讯息,接着说:“萝克珊、巴麻美与那位古怪的永恒朱红都是可以抽调的人生,安布雷拉俱乐部的土著们也能分摊外围工作。最坏的打算,我可能会在伦敦市区打开这个世界与魔物娘世界的通道,召唤千军万马。

如果可以,我实在不想这么做,因为这个世界对魔物娘和那侵蚀性的魔力没有抵抗力,如果只是个体还能抑制她们的影响力,但一旦结成万军,整个星球都将自上而下的堕落,想要逆转就只能清洗整个星球。”

“那个密探究竟在上流社会是什么身份,以至于在你揭穿他面目之后他就乖乖就范了?”藤乃问。

“他叫玛利·加斯东,是住在圣西尔的布朗东伯爵夫人的儿子。”

“你这么一说我有点印象了,”女大公回忆道:“待在巴黎的那段时间,听说圣西尔有家贵族闹了个大笑话,那家有个魔法需要父子传承,结果到了传承魔法的那天,那个贵族的两个儿子没一个是自己的种。”

当代模范的贵族家庭,是门当户对的夫妻双方生两到三个儿子以及一到两个女儿,长子继承家产,次子进入军队为王家效命,幼子学习法律或者神学,而女儿要么当做家庭联姻的工具,要么进修道院赶紧去死。

一般在生完长子之后,夫妻双方就开始物色情人的人选,但直到生出足够多的合法后代为止,做丈夫的相对舒服一点,留下私生子不会招来道德上的谴责,但做妻子的就必须小心翼翼,在外面勾搭野男人玩的开开心心没啥问题,但不能留下私生子后代,否则就会被视为对丈夫尊严的冒犯,招来一致谴责。

在出轨夫妻道德评价上的双重标准正反应了法兰西的妇女地位处于一种古怪的状态:在理论上,她们和男人一样享有投票权,能参与国家大事的讨论,社交圈里女人更是通过玩弄舔狗掌握了心理上的优势地位(所以舔狗不得好死是自古以来的真理),精致利己,强调单边利益,但在经济地位上却依然是男人的附属品,依附男人而活,她们大多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

因此可以想象,给自己丈夫带了绿帽二连的奥古斯塔·维朗桑(布朗东伯爵太太的闺名)面临着怎样的压力,她本人算是自作自受,连带着两个私生子一起倒霉。私生子里较为年长的一个路易·加斯东,在一天之内被剥夺了姓氏、继承财产与爵位的权利,彻底沦为一个笑柄,忧郁的他拿出仅有的钱安排好弟弟之后,便去海军当了一名水手。

玛利·加斯东接受了哥哥的好意,目睹了母亲与兄长的痛苦,所以发誓要出人头顶,社交场以半是嘲弄半是钦佩的态度看着一位野心家的崛起,他顶着私生子的debuff硬是凭着自己的努力爬上了和青年才俊同等的地位。

这个私生子的信息来源于唐璜的同党小格朗维尔,安洁莉娜是小格朗维尔的青梅竹马,接近订婚的关系,直到唐璜这个黄毛斜刺里杀出把安洁莉娜的身体变成他的形状。出于补偿,他对近似苦主的小格朗维尔充满了一种父亲对儿子般的关爱,给予了年轻的检察官很大的帮助,小格朗维尔也就渐渐放下了对唐璜的成见。

最近,小格朗维尔追求一位年轻富贵的小姐,那位小姐颜值一般,但金钱的魔力让她在追求者眼里变成了绝世美女。小格朗维尔最初进行的较为顺利,那位小姐已经和他骑马并行谈天,并丝毫不掩饰对他的中意,但最近,那位小姐陪伴他的时间变短了,语气充满了不确定,态度也变得冷淡。

能让一位待嫁的小姐对自己中意的追求者态度转变,必然是出现了新的、强有力的追求者。小格朗维尔是《莫黛斯特·米尼翁》的忠实粉丝,他自然明白小说里的剧情正在现实里上演,受欢迎的女孩玩弄股市,以折腾自己的追求者为乐。

很快,与他竞争的股票浮出水面,他详细调查了玛利·加斯东的情报,然后聊天的时候以抱怨的形式分享给了唐璜。

“所以,他现在的飞速崛起有了答案,因为背后有秘密警察组织的资源,而秘密警察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谁都不会愿意和一位密探有太深的交往,暴露身份等同于身败名裂,而身败名裂对于一位野心家,一位渴望证明自己的私生子意味着他的人生被彻底否定。

不管他是什么人,在捍卫自己人生的时候,每个人都能迸发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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