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节(1 / 1)

“好吧,至少知道她的惯用手是右手。”阿尔贝有些泄气的回答。

唐璜在此期间进行了更细致的调查,信上只有他和阿尔贝的指纹,房间的地面在特殊的魔法药粉下倒是显示出了踪迹,一路追踪过去,脚步来到了门房。第二个受害者被顺利发现了,可门房的老婆与第一位受害者一样,属于体感躺下之后一觉睡到天明,除此之外什么事都不知道。

唐璜读取了她的记忆,发现三点到四点之间是一片空白,显然是痴女X入侵操纵受害者身体的时间。

“这封信我先拿回去了,今晚你还是要饮下药剂好好睡觉,就当自己已经放弃抵抗听天由命了,那位痴女应该是想要和你结婚,而不是以折磨你为乐,所以不用担心生命受到威胁。”

阿尔贝露出苦闷的表情点点头,眼下他还需要为竞选拉票,即便是面临每晚被不同的女人玩弄的现实,他也必须打起精神为自己的事业奋斗。

在唐璜出门的时候,阿尔贝的邻居也出门,看那朴素的模样应该是去教堂祈祷。其中较为年轻的姑娘看了年长的女士一眼,走过来问道:“先生,您是萨瓦吕斯先生的朋友?”

“是的。”

“我是萨瓦吕斯先生的邻居,他也是我们家一个田产官司的辩护律师。但是,萨瓦吕斯先生已经两个星期没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的,他是生病了吗?”

“不,只是被大大小小的事情烦恼着。”

少女长舒了一口气:“这样啊,太好了,我家的官司不用担心了。”

唐璜倒不觉得这位姑娘是在担心她家的官司,她或许更挂念阿尔贝。少女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一声严厉的“罗莎莉”,少女肩膀瑟缩了一下,歉意的对唐璜一笑,回到了那位年长女士的身边。

在这段小插曲后,唐璜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公寓,从房间工具移动的痕迹看,妖怪小姐应该是起来又睡着了。在餐桌上还有一份饭菜,从惨不忍睹的外形来看,一定是她本人亲手制作的。

“谢谢啦。”

唐璜亲了亲睡在沙发上的风见幽香,怀着满满的感动吃掉了食物,然后因为胃痛躺了整整一个下午。

不愧是活了几千年的妖怪,杀人的厨艺也是如此完美,竟然能摧残身为门之钥的他。

“你苦闷的表情倒是许久未见了,不过我真的不太想看过你露出这幅表情,就算是欺负你,我也有分寸的,这样才能更长久的、持续性的欺负你。”

妖怪小姐别扭的认错,唐璜倒也没介意,无论是哪个世界,无论是妖怪还是人类,最难跨越的就是“面子”。为了面子,大家可以做很多蠢事,就像个吹牛皮的乔治,最终被自己吹起来的牛皮埋葬了。

整个下午,他都在对那封信的作者进行心理特征分析,阿尔贝在他的短篇小说里倾注了自己的感情,把真实的经历融入文字之中,而阿尔贝的倾慕者痴女X没有阿尔贝的文笔,再加上女人不着调的想象力,硬生生把一个同样凄美的爱情故事写成了晋O的创意鬼才作品。

但是,抛却那些引人一笑的沙雕场景后,仍然能建立书写者大致的心理轮廓特征,从弗洛伊德开始,精神分析已经成为心理学派里一门很重要的学问,从最初的捕风捉影、碰瓷式分析到逐渐规范化、合理化,后世的人们为此做了很多贡献。

在痴女X所写的《抱负产生的爱情》里,在开头交代了女主角的身份是一国公主,从那口吻和形容公主尊贵之处的见地来看,书写者应该是本地年收入10到20万法郎的本地土财主,有钱但low,而且痴女X是独生女,她的书中没有兄弟姐妹的任何线索;

痴女X描述女主角是被人所爱,但是,除却公主父亲的“爱”描述的朴实亲切之外,女主角母亲和周围人的爱都大而空泛,可以认为,痴女X拥有一个疼爱她的父亲,以及不怎么疼爱她的母亲与相对冷漠的成长环境;

痴女X在接下来话锋一转,以不亚于描述父爱的详实语气描述了王后对公主的控制欲,如果不是身边有现成的模板,光凭想象很难做到,因而在作者的身边,必定存在着一位控制欲极强的年长女士,很有很能是痴女X的母亲,这也符合前面母女关系冷淡的判断;

痴女X说公主长大之后厌倦了束缚,想要自由,可以理解为她本人想要自由。公主与律师的相逢,就是痴女X与阿尔贝的相逢,也就是说,痴女X是阿尔贝在现实里认识的人;

痴女X描述的公主与律师的感情十分浮夸,可以窥见现实里痴女X与阿尔贝在现实里没有太亲密的关系,甚至连话都说不上;

痴女X知晓阿尔贝喜欢的是意大利女人,假借女主角之手表达了排除那位意大利美人,独占阿尔贝的愿望。但是,她在现实里并没有那么做,可能的原因有三:

第一,她的能力有限,没开通国际漫游业务,只支持本地服务;

第二,她的身份不便于前往意大利,属于离开家之后立刻就能把汪峰的头条梦想再次毁灭的那种;

第三,她是个键盘侠,嘴上发恨杀了谁杀了谁,但现实里怂的一笔连强奸自己喜欢的男人都不敢,说不定还A不过阿尔贝喜欢的公爵夫人。

这是唐璜现在能想象的几个可能性,接下来他将根据从痴女X的短篇小说里总结出的模型进行碰瓷式搜查。

本日加更理由:晚上19:30英超第七轮,曼联对西汉姆联,我寻思着别等结果了,提前加更得了。

第三十四章阿尔贝·萨瓦吕斯(4)

正如唐璜所承诺的,他很快出席了阿尔贝竞选委员会的对策会议,在满是大佬的会议室里他是最重量级的大佬——当然不是体重。

唐璜什么都没说,面对别人问询的目光把自己大法师位阶勋章拿了出来,表情好像在说“谁支持,谁反对”,看到那金灿灿的鸢尾花图案后,其他人飞快的变脸,好像看见多年未见的亲爹一样露出羞涩的笑容。

在巴黎大法师可能只会让人高看一眼,但在弗朗什-孔泰,乡下中的乡下,大法师就成了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身份。

“这是我朋友拉斯蒂涅,”阿尔贝亲密的用名字称呼唐璜的化名,“他只是来看看,大家不要想太多。”

唐璜配合的点头,他只是站站场,顺带看一下这时代的竞选是怎么一回事。虽说是竞选议员,但法国地方上固定的行省议会带着十分浓厚的王权色彩,和1614年最后一次召开的三级会议差不多,像是一帮跳梁小丑被至高无上的国王摆弄。

考量一个议员的首先不是才能,而是忠诚,秉持着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有许多进步启蒙分子在第一关就被卡住;

竞选议员的第二关是投靠阵营,从1700年法国财政变得窘迫到王室也察觉到压力开始,法国每年大约都要增加5万名贵族,有相当多的富商或者贵族后代愿意给自家人买个德·XX男爵的名号,只能让本代以及直系男性后裔下一代保留两代称号。

随着王室的债务变多,封爵的价格也在水涨船高,换而言之,在当今时代,能用钱买到爵位就代表其财富已经集聚到了被人们普遍尊敬的地位。

这些祖先为泥腿子的穿袍贵族主要活跃于司法领域与包税人两个行业,前者以专门和贵族抬杠为乐,如果说平民百姓的案件穿袍贵族的干劲为10,那么涉及佩剑贵族的案件他们的干劲就是100,在给贵族量刑的时候一定取最高刑罚——

虽说到最后都会变成佩剑贵族自罚三杯,交一笔钱了事,除非是像萨德侯爵那样社会影响极其恶劣的才会被关到巴士底狱,毕竟是监狱里的VIP,能进去本身就代表你血统尊贵,能力突出,只是全用到调皮捣蛋的领域了。

后者包税人则是第三等级的噩梦,包税人们买到贵族爵位之前虽然也是平民,但他们对自己曾经的阶级兄弟可一点都不手软,佩剑贵族们还知道妆点体面,每年捐给一百法郎给穷人们改善生活,这帮吸血鬼恨不得每年多敲诈穷人一百法郎,毕竟税款里有一半都会进他们自己的腰包。

在穿袍贵族之外,行省议会里的另一个集团自然是佩剑贵族,他们大部分都很穷并且会变得越来越穷,但一部分头脑灵活的也会搭上资本的战车过的越来越好,他们的势力集中在军队、土地与矿脉行业;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沉默的团体是教士,他们大体处于和事佬的地位,并不特别偏向哪一边,全看个人私交,除非有什么涉及教会整体利益的议题搬上讨论时才会凝固为一个整体。

阿尔贝·萨瓦吕斯的身世在两个贵族阵营看来都具备可以拉拢的特质:阿尔贝的名字可以理解为阿尔贝-萨瓦龙·德·萨瓦吕斯与阿尔贝·萨瓦吕斯两种身份,因为他是上一代萨瓦吕斯伯爵的私生子,而萨瓦吕斯伯爵又是奥属尼德兰的名门,并且难能可贵是个说法语的名门谱系,对法国有一些认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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