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蒂尔达穷尽想象力,也只能想到马上要睡觉的唐璜听到敲门声开看门,看到穿着情趣内衣的俾斯麦,然后两个人一整夜都在处理文件这种剧情......倒不如说,俾斯麦如果不改变她的气质与表情,她永远和性感、情趣、撩人这些女人的艺术扯不上关系。
如果俾斯麦露出少女一样青涩的微笑......
玛蒂尔达感觉一阵恶寒,只想把波斯猫送到精神医院看医生。
“这就是问题所在,”俾斯麦轻声说:“我和提尔皮茨不一样,她是因为懒惰而让自己缺乏作为女人的魅力,而我是因为天性如此。”
德国船精的话里有一丝感伤,玛蒂尔达不知道白发姑娘的心结所在,就算知道,解决俾斯麦心结的也是唐璜的工作,她身为旁观者能做的,只是稍稍推他们一把,让事情产生变化。
无论是变好还是变坏,有变化总好过一潭死水。
“既然你不在乎的话,不如穿上皇帝的新衣,cos提香的著作《乌比诺的维纳斯》里的姿势,给你的男人当模特。”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连玛蒂尔达脸上都有些发烫,从15世纪开始法国贵女以暴露为美,到了18世纪人体油画也算司空见惯,甚至路易十五还包养了一对姐妹花专门充当模特,让画师画那些香艳的油画。
不过到了19世纪中叶后,英国人的保守风气影响到了法国,虽然还习惯于和隔壁老王偷情生孩子给丈夫戴绿帽,但法国贵女已经很少亲自上阵实践艺术之美。
让在道德上风评极低的法国女人都感到脸红的提议,却被俾斯麦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当然,德国船精也不是全无反应,她表面镇静,捂在胸口的手却在发颤,红潮从未被衣领遮掩的脖颈一直奔涌到耳垂,那双坚毅的瞳孔混杂进迷茫,有着白色绒毛的猫耳也轻轻抖动着。
“反正我是他的船精,他的妻子,以前又不是没被看过摸过,”俾斯麦语速极快的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只是画画而已,这不算什么。”
姑娘,你不知道自己这一刻展露出的神态,让男人超想射爆的。阅历丰富的玛蒂尔达在心里悄悄说。
车子停顿了下来,周围的风景迅速被一片残垣瓦砾取代。俾斯麦冷却下来,脸上重新装填冷漠和从容,她打开车门,棕色的长靴踏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一名穿着仿仆人风格军装(普鲁士的军服风格比较像同时代法国看大门的男仆,这个梗法国文学家玩的乐此不疲)的魔女敬了一礼,随后把一片边缘沾了血的经页交给了自己的长官。
俾斯麦把经页收入自己的文件夹中,不理会上面还未干透的鲜血。在所有人都忙着攻略唐璜、吸引男人注意力的时候,只有她还在关心支线的任务。《黄庭经》散落的经页已经搜集了一半,为此她做尽坏事甚至把无辜者也卷入其中。
但德国船精满不在乎,她觉得任何伟业都要与黑暗相伴,既然唐璜不做坏事,那她就把唐璜的那份一起做尽,这就是她对于唐璜的爱与忠诚。
只是,站在被死亡充斥的废墟中时,她偶尔也会渴望唐璜能够陪伴她,尽管嘴上总是抱怨,但身体却不自觉的渴求温暖的怀抱。
第七十八章Synchronicity
“喏,你姐给你带的衣服。”
下班之后,唐璜把装着秋冬装衣物的袋子交给提尔皮茨,彼时李琳正在做饭,而艾基多娜给她打下手,不时交谈着;丹特丽安正在咬牙切齿的写检讨,因为她顶撞老师,并且运用娴熟的毒舌技能,不说脏字的把人家喷的怀疑人生,唐璜除了为熊孩子善后之外,今晚也会和她谈谈。
黑之书姬是个怕寂寞的孩子,正因为孤独了太久,每一份温情才会倍加珍惜,她把唐璜当成了心灵支柱,当家庭成员增加,唐璜的注意力被分薄的时候,丹特丽安不由自主的采取了更加主动和激进的行动来夺回属于她的目光。
杰克扑进唐璜怀里,把男人带倒在了沙发上,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唐璜的视线偏转,元春正蹲在电视旁边,给属于她的东西贴上标签,一头未打理的长发与裙踞一起垂落,在大腿上打着涡旋,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唐璜拍拍杰克的脑袋,让她放松一些力道,自己搂着她的腰坐了起来,灰发的幼女自然而然的揽住他的脖子,身体轻蹭着唐璜的大腿根,改为侧坐的姿势。
从这个角度,唐璜能够看到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的丹特丽安的侧影,白炽灯的光亮让本就白皙的丹特丽安裸露的肌肤变成雪白的颜色,小巧而圆润的曲线从脸上开始延展。似乎是感受到唐璜的目光,她转过头来看了唐璜一眼,又转了回去。
唐璜原本准备好好管管她的,在下班的路上拟定了许多惩罚措施,但看到丹特丽安本人之后,不知为何,他突然就不想说教了。
白色的藤蔓从丹特丽安背后探出,坐在床边的雪华绮晶挥了挥手。唐璜准备去看看提尔皮茨的情况,杰克却转到正面,张开双腿紧紧夹住了他的腰不肯放手,唐璜也只得带着一个外部挂件摇摇晃晃的来到提尔皮茨的房间。
“主人,北宅现在正在......”
雪华绮晶在背后的提示来得晚了一些,唐璜推开门,湿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一种唐璜熟悉的味道。
杰克想要扭过头去看发生了什么,被唐璜急忙揽住,走出门外。雪华绮晶穿着拖鞋啪啦啪啦跑了过来,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接手了杰克,带上了门。
“主人,晚餐会给你和提尔皮茨留下一份。”
唐璜还来不及品味雪华绮晶留下的话语,就被无形的力量吸到了床上,提尔皮茨翻身拔出了什么,压到唐璜身上,裹着她的被子滑落。唐璜伸手拨开白色的长发,对上一双金色的眼瞳,原本的责难变成了柔情。
“你怎么深海化了?发生了什么,是做了噩梦吗还是身体不舒服?”
“都不是,”深海提尔皮茨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难过,“画的本子被读者吐槽质量下降没有新意,心塞。”
唐璜的表情顿时变得非常精彩:“把我的温柔还回来。”
“男人的温柔不值钱,”提尔皮茨摩挲着唐璜的脸颊,“每个男人在骗女孩子上床之前都可以做到无比温柔。”
“可是我只想叫你吃饭。”
“了解,饭到了。”
“等等,”唐璜抓住了提尔皮茨的手,“你不是对这件事没兴趣吗?”
“好过分啊提督,看着女孩兴奋起来却打算袖手旁观?咯咯咯,只是一句话你就变成这样了,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嘛。”
深海状态的提尔皮茨比她的本体精神了很多,再加上服装的变化带来的视觉冲击,唐璜顿时变得耿直起来,经历了卜吝乃亿勿欠的过程后,他气喘吁吁的起来,提尔皮茨又变回了粉毛的懒散状态。
“唔,感觉也就那样吧,”提尔皮茨懒洋洋的说:“感觉有点像晕船。”
“你枕套该洗了。”
“不过压力缓解了好多。”
“你床单该洗了。”
“只是,感觉一些本子里的情节实践出来感觉挺别扭的。”
“你的窗台和衣柜该擦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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