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节(1 / 1)

在俾斯麦心里,巴不得那个讨厌的李琳死在交战的误伤之下。

与来时相比,唐璜在转移的过程中倒是没享受拘束play,因而他也目睹了作为兵器的少女们某些悲惨的事实。某一瞬间,他想把这些畜生都杀掉,解放这些无辜者。但旋即,他自嘲的笑了起来,他连自己都拯救不了,又能成为谁的英雄?

随后,他上了天演宫外停驻的车辆,总计有六辆车为这次押送护航。这也让唐璜知晓站在兵器顶点、拥有十二金钗代号的女孩们似乎不单单是受害者,而是权力场的一部分。

押送唐璜的车辆上坐了五个人,司机是一个顶着上班族忧郁神色的中年大叔,副驾驶上坐了惜春,玛蒂尔达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孩一左一右把唐璜夹在中间。

陌生的姑娘穿着白色塔夫绸的露肩裙,踩着一双高跟的罗马鞋,白色的缎带把她一头暗红色的长发干净利落的扎了起来。她一直在用游戏机噼里啪啦的玩游戏,神情专注,甚至连唐璜落座的时候不小心用手臂碰到了她被裙子包裹的大腿也不介意。

因为苗条和高跟鞋的缘故,女孩看起来很高,唐璜细细打量她,估算她的身高大约在170cm左右,淡淡的檀香味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之前,雪华绮晶在临走之前解除了唐璜左手的封印,让他能够使用随身空间的道具。眼下,开车的中年大叔不足为惧,惜春的能力是传送,玛蒂尔达倚在他肩膀上打瞌睡,另一名守卫正在专注的打游戏。如果操作得当,他取出兔咒符扣在手里,找个机会瞬间就能脱离监控。

玛蒂尔达要为他献上两个黛玉之间的厮杀,并将之称为“做件好事”,可唐璜不觉得那是什么好事情。母女相残也好本体与复制品的地位之争也好,悲剧什么的他已经受够了,他只想在现实里幸福美满,而不是一次又一次被莫名其妙的事情喂屎。

现在唯一能影响他搞事的只有旁边坐着的陌生女孩,因而唐璜决定再观察她一下,如果没有.....他这么想的时候,女孩圆润的肩头轻轻贴住了他的手臂,转过头来凝视着唐璜,细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酒红色的眼瞳里带着雾气,让女孩的表情缺乏灵动,显得有些呆滞。

然后,女孩眼瞳中的雾气短暂散去,一抹金色闯入唐璜的视线。唐璜胸口闷痛,心脏急速跳动,汗水浸透了他的后背,仿佛盯上他的不是流露着天然单纯气质的女孩,而是一头人形的巨龙。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回过神来的时候,女孩重新专注的投入游戏中,玛蒂尔达正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你最好别有花花心思,如果她想,你一秒钟就会被切成无数块。”

唐璜叹了口气,不再试着逃离。他看着女孩打游戏,反复卡关的景象让他的强迫症发作,忍不住说道:“我觉得在BOSS二段变身前,你的连续技等一下比较好,这样能打断它的第一个单体技能。”

说完之后他意识到自己干嘛要招惹一位人形巨龙小姐,活着不好吗?幸好巨龙小姐没用吓人的黄金瞳再看他。女孩抿着嘴唇不说话,按照唐璜的建议又打了一次,在血量只剩一丝丝之际艰难通关。胜利之后,她又看了唐璜一眼,脸上的冷漠少了许多,取而代之是类似乖巧的感觉,好像还没有进入叛逆期的初中女孩。

喂,你这个看起来二十岁的姑娘就别再扮演小女生卖萌了,你可是头小怪兽啊。唐璜在心里说。

他猛然看到游戏机的屏幕上映出了一对黄金瞳,在黑暗的车厢里如同灯火般明亮。唐璜还以为是女孩会读心术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下意识里想要辩解的时候,他看到前方的大桥被什么东西命中、贯穿,紧接着发生的爆炸让河面掀起巨浪,把紧急停下的车队向后推了好几米。

紧接着,后面传来惊呼,他回头看去,看到风与火编织成的墙把后方的路隔绝。一辆车试图穿越火墙,却被远方的攻击击穿,化为一团火球。

“高兴吧唐璜,救你的人来了,好戏就要上演。”玛蒂尔达提着手杖打开车门,“留在安全的位置看场好戏吧,你旁边的女孩会好好保护你的。”

唐璜回头,看到女孩模仿他的姿势也向这边张望,随后低头又玩起了游戏,对车窗外不断响起的爆炸与点亮夜空的火光满不在乎。

姑娘,你到底是多心大,还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唐璜颇为无语的看着对方。

远方的俾斯麦放下了望远镜,维内托的炮击非常精准,在完成目标的基础上把伤害控制到了最小,切断了前方的道路。趁着所有人被吸引注意力的机会,后方的菲蕾丝与爱丽丝也配合着用火墙隔绝了车队的退路。

不下车的敌人和车子会一起变成活靶子,被维内托的副炮挨个点名,而下了车之后,他们势必会被佯攻的三人小分队吸引,让主攻的黎塞留能迎来她期望的1V1。

“你可一定要赢啊。”

俾斯麦的话透着担心的味道,她手里的牌只剩下雪华绮晶与索拉卡,两个无法改变战局的辅助性角色。原本作为预备队的艾露可与优都不见了踪影,让她对些无组织无纪律的人有些恼火。德国船精有着下水道里的油纸包与17分钟的通海阀这种日耳曼式的严谨,对任何计划里的变数都感到讨厌。

可她能怎么办呢?还不是板着脸原谅了这些散漫的家伙。

火光在地面涂抹不断变换的光影,仿佛妖魔在人类的都市中潜行。玛蒂尔达哼着歌,心情愉快的向着后方走去,拖在地上的手杖不断有火花坠落,表面变形,重新组合成了一支刺剑。而在不远处,穿着法国胸甲骑兵制服的黎塞留也拔出了骑兵刀。

这对看上同一个男人,因而在此刻相爱相杀的母女彼此张望,脸上同样平静。她们没有言语上的交流,刺剑与骑兵刀相碰,然后抽回手来开始正式的决斗。

刀光剑影在两个女人的身体间交错,她们的每一招都给对方带去致命的杀机。玛蒂尔达很快就展露出自己的优势,无形的领域以她为中心扩张,时间的流逝速度截然不同。黎塞留也有应对,她的身体些许光亮升起,二十个埋入体内的战列核心被同时唤醒,时间的禁锢对船精失去了作用。

黎塞留仅仅自由了一秒钟,她的身体立刻委顿下去,船精赋予她的气势消散。玛蒂尔达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当初为了防止黎塞留失去控制,她在所有的二十个核心里都注入了病毒,现在黎塞留能活蹦乱跳,大概是忍着极大地痛苦把三个核心挖了出来清除掉病毒后又放了回去,真是个勇敢的孩子,她为黎塞留感到骄傲。

但是勇敢在这场交战里是没有用的,在其他十七个核心的病毒被玛蒂尔达启动之后,黎塞留又变成了那个虚弱的公爵小姐。玛蒂尔达欺身而近,面对近乎不能动弹的对手,第一剑扎进黎塞留丰满的大腿里,四棱锥型的剑刃在法国姑娘的腿上留下可怖的血洞;

第二剑抹过黎塞留的脖颈,停滞的时间让剑刃造成的伤口皮开肉绽,却没有鲜血飞溅,而后,玛蒂尔达来到黎塞留身后,回转身体瞄向黎塞留的后心刺出第三剑也是最致命的一剑,在普通人的状态下,心脏的破损将会是致命伤。

飞舞的金发瞬间占据了玛蒂尔达的全部视野,黎塞留转身,淡蓝色的眸子里重新绽放光亮,身上的伤口恢复如初,大腿上的破洞里突兀的显出一抹白腻。她徒手抓住了玛蒂尔达的剑,把剑连同人一起摔在地上,骑兵刀架在了栗发女孩,也就是她的母亲的脖颈上。

“疼吗?”玛蒂尔达轻声问:“你重新恢复了船精状态,摆脱了我的时间掌控,就证明你是把二十个核心都挖出来清理了一遍。”

“疼啊,疼的我差点死在手术台上,重复二十次类似内脏被挖出来的痛苦,甚至连昏过去都不被允许的经历是我人生里排行第二的噩梦,想想唐璜不再属于我这个排名第一的噩梦,不管第二名再怎么糟糕,我都能忍受下去。”

“为什么不进一步呢,比如杀了我什么的,”玛蒂尔达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既然你来到这里,就代表你已经做好相当的觉悟了吧。”

“黛玉在宝玉面前会哭会闹会撒娇,但她不会真正做让宝玉降低评价的事情,比如劝他去考科举什么的,”黎塞留收回了刀,“同样的道理,坏人妈妈你一个人来做就够了,我要去救我喜欢的男人,以最好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我还真是养了个好女儿,”玛蒂尔达自嘲的笑笑,“即便我甘愿做唐璜的奴隶,也无法破坏你们之间的关系吧,真是坚实的让我嫉妒的关系。有个问题,我承认唐璜属于你的,不过偶尔能让我这个做母亲的尝尝鲜吗?”

“我拒绝,妈妈和女婿不该睡在一张床上,”黎塞留想了想说:“除非他能厉害到让我无法反对。”

这对关系复杂的母亲在战斗里和解,奇妙的温馨只持续了几秒钟,她们的脸就变成了同样的错愕——

来自远方的炮击把唐璜所在的车辆变成了一团火球。

第三十三章第七个阵营

把时间向前推进一些,玛蒂尔达与黎塞留展开交锋之时,已经完成了任务、无所事事的维内托坐在舰装上,被黑丝包裹的小腿轻晃着。她看了眼俾斯麦,对方漆黑的舰装在夜幕下勾勒出狰狞的轮廓,绿色的舰装泛着幽光,让她有些淡淡的不适。

“收敛你躁动的气息,俾斯麦,你知道我一个船精要花费多少精力才能抑制朝你开炮的欲望。”维内托理了理自己被秋风吹的有些散乱的奶白色头发,“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在我看来,敌人并没有谋害唐璜性命的打算。

而且从应对来看,这场伏击并不是他们设下的、把我们一网打尽的圈套,计划里的每一步都已经落实,只待我们的美女救出总会被奇奇怪怪的女人喜欢上的王子殿下.......等等!”

维内托脸上的平静被震惊取代,她看向大桥的方向,声音陡然高了几度:“俾斯麦,告诉我那个方向上令人不快的感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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