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你帮了我许多忙,我能回报你的却很少。”
“但是你我的立场注定我们只有相互厮杀,”唐璜伸出手来,“来吧,让我们来战斗吧,我会不留余地的攻击,希望你也这么做。”
“正有此意。”
两人在议会上唇枪舌剑,腓特烈说唐璜“人革联”的设想是大国对小国的霸凌,破坏了德意志地区的稳定。而唐璜则反唇相讥说普鲁士是德意志所有邦国中领土扩张最厉害的国家,几乎所有的小邦国都被他欺凌过,军备扩张也最厉害,普鲁士人哪来的道德立场来说奥地利的问题。
他们对喷了整整一天,除了让大家口干舌燥、脑袋昏昏沉沉外没有任何进展。不过散会之后,唐璜又和南德意志邦国的代表里私下交流一下,隐晦的表明自己打算用战争来解决普鲁士咄咄逼人的扩张,并对战后普鲁士的领土做出疯狂的划分——奥地利只要西里西亚,萨克森王国得到普属萨克森州后整体转让给奥地利,然后得到原本属于普鲁士的莱茵领地,而普鲁士的西部领土由巴伐利亚、黑森、汉诺威、符腾堡、巴登瓜分,如此下来,普鲁士只剩下勃兰登堡、波美拉尼亚和东西普鲁士。
如果唐璜真的完成了这波操作,那么德意志的统一将推迟一百年。奥地利这个多民族国家无力吞下所有领土,最有希望的普鲁士变成一个纯农业国家,而原本弱小的邦国们在西部坐大,必然会形成利益同盟取代普鲁士和奥地利形成新的对峙,而法国肯定会借此机会在德意志扩张,英国也会重新评估借助汉诺威公国在德意志内部进行搅屎,我是说进行均势政策的可能性。他会成为德国史学家下的历史罪人。
不过谁在乎?他一个穿越者,只要借助奥地利的胜利进军北德意志高效的摧毁童话节点完成任务就好,德意志的未来关他什么事?
同样的秘密会议在腓特烈那边展开,只不过他承诺的是在排除奥地利的影响后,建立的小德意志中,各个邦国将拥有一定的自治权。因为在北德意志地区力量绝对性的差距,和普鲁士结盟的各邦国代表只能点头称是。
大概是主办方的恶意,唐璜与腓特烈被安排在相邻的房间,他们随行人员的房间却安排的很远。两位明面上的敌人私下里的好朋友一起吃了顿饭。
“瑟曦怀孕了,”腓特烈说,“我也收到了你的祝福和礼物。”
“希望她能生出一个健健康康的后代吧....即使如此,你也要我当这个孩子的教父?”
“无关立场,这是男子汉的承诺。如果奥地利容不下你,我承诺普鲁士有你的一席之地。”
“我也是,如果普鲁士发生什么变故,我会全力保障你将作为一个王族体面地过完一生。”
遗憾的是,这个诺言没可能实现了。唐璜在心里说,兰尼斯特家攀向权力巅峰需要祭品,而你则是他们勾选好的第一个。
“不如现在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腓特烈趁着兴致说道,“未来不太可能能这样一边喝酒一边和你畅所欲言了,我真怀念那时候我们一起谈论彩虹小马与艹猫的日子,那时候我们多快活。”
“嗯,我也这么觉得。名字的话,如果是男孩就叫乔佛里,女孩就叫弥塞菈好了。”
两位好朋友饮尽了最后一杯红酒,唐璜离开房间,一个漂亮的女人正好进来。腓特烈尴尬的一笑说:“瑟曦怀孕了....你知道的。”
“我懂,我懂。”
唐璜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进入自己的房间,他刚进门就感受到一个火热躯体的袭击。第二天,当袭击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搂着枕头睡觉,心中产生淡淡的失落感。
你在想什么啊,维多利亚,她自嘲的想到,如今你还奢望得到这个男人的心吗?
不,能和魔鬼共度一生的只有魔鬼,而她这个凡人,注定只是彼此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想到这里,她的眼角还是不由自主的湿润了。
“我真傻,真的。”
她对着空旷的房间自言自语道。
亲戚出事了,明天我要去,所以不一定有更新。
第六十九章故人相逢(2)
在顺利的应付完邦联议会后,唐璜转乘火车又前往法国的巴黎,这是他此次旅程中第一个棘手的对手。
法国在19世纪的前六十年中风云变化,经历了从第一共和国、第一帝国、路易十八的两次复辟、七月王朝、第二共和国和第二帝国,他们曾在拿破仑的带领下一度纵横欧洲,也因为这位天才遭到了全欧洲封建君主们的绞杀,在针对法国的维也纳体系中屈辱的度过了三十多年,直到拿破仑的侄子在英国人的支持下回到国内,先是就任第二共和国的总统,然后摇身一变又成为第二帝国的总统。
在他的领导下,法国人借由克里米亚战争打破了针对法国的封锁体系,又借由帮助撒丁王国与奥地利作战,取得了萨伏伊和尼斯,同时向南德意志扩张,企图合并那些面临普鲁士威胁的邦国。同时,法国国内完成了工业化,拥有大陆上最强的陆军以及仅次于英国的综合国力。
国力的强盛和外部环境让法国人对奥地利几乎无所需求,傲慢的拿破仑三世根本看不起普鲁士,所以不觉得一个没落的哈布斯堡能发挥什么作用。现在完全是奥地利有求于法国,唐璜已经做好为拉拢法国做好大出血的准备——反正奥地利是哈布斯堡的事业不是他的事业,他卖起国来毫无压力。
10月7日,他抵达了巴黎,一座由金钱、美人和野心家构成的鸟笼。此时的巴黎已经完成了改建,狭小曲折的道路被宽阔笔直的大道取代,各个区域被道路分割为块状,整个城市建设简单、整洁,充满了现代城市的美。
当然,统治者花费大量金钱改造城区的目的并不完全是为了视觉效果,同时有针对人民起义的意思。在过去,因为巴黎狭小曲折的道路,让起义的市民能够构筑街垒与政府军对峙许久,给当权者带来极大的压力。而现在,宽阔笔直的道路让权力者能够从容的调集外省军队进京平叛,动用骑兵或者火炮镇压革命。
穿越者在上个梦境碎片中在二三十年代的巴黎生活了一段时间,如今时间跳跃到六十年代,就连以古典和历史著称的香榭丽舍大街都有了不少变化,让他感慨万千,旋即又想起一个傲慢又可爱的侯爵小姐。
“主人,你在想玛蒂尔达小姐吗?”雪华绮晶歪着脑袋问。
“嗯,算是吧。”唐璜揉了揉蔷薇少女的脑袋,“明明才第二个梦境碎片,但感觉时间过了好久。”
“上一个梦境碎片我们待了三年,这个梦境碎片我们待了一年多,”雪华绮晶掰着指头算,“一转眼间,我和主人都经历了五年的时间了。”
萝克珊不爽的轻哼了一声,她对唐璜与雪华绮晶独有的经历抱有淡淡的醋意,旋即她想起自己都和御主不止一次坦诚相见过,在与御主的亲密程度上自己才是领先的一方。
“说起来我还没问过你呢,你在上个梦境碎片里都经历了什么?”
“我在上个剧本的主线是刷两个女人的好感度,玛蒂尔达是第二个,她是德·拉莫尔侯爵的女儿,我当时是德·拉莫尔侯爵的秘书。”
“然后日久生情?”
“又从爱变成了恨,我当着她的面杀死了她父亲。”
“哎呀,没看出来你这个男人还是个菜鸟的时候就那么鬼畜,”萝克珊戳了戳唐璜的脸颊,“你们做过吗?”
“没有。”
“我该感到荣幸吗?只是没能收下你的童贞有点可惜。”萝克珊舔了舔嘴唇,“早知道,当初我应该再主动一些呢。”
“哼,不愧是剑女人,一加入对话话题就变得那么恶心,”雪华绮晶讥讽了一句,“因为你空空如也的大脑里根本不懂其他的东西。”
“你倒是先把抱着主人胳膊的手松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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