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1 / 1)

马车把唐璜送到了他在慕尼黑的新家,“恰巧”就在马克西米利安·约瑟夫公爵的隔壁,他在进去的时候还恰好遇到出门的公爵夫妇,因为没有正式打过招呼,双方的交情还只停留在视线上。

而且,唐璜在新公寓里遇到了一群他意想不到的人物,他在柏林已经遣散的仆人们一个不差的出现在他面前。为首的管家优雅的鞠了一躬,带着仆人们齐声说道:“欢迎回来,老爷。”

“真是个惊喜,塞巴斯蒂安,带我去书房,有些事要商量一些。”

管家恭顺的在前面带路,萝克珊迈出一步准备跟随,唐璜竖起手臂张开手阻止了她。穿越者一个人来到书房,他坐着,塞巴斯蒂安站着,无论谁的脸上都带着游刃有余的表情。

“老爷,需要喝点什么吗?”

“谢谢,不过现在有些事比你的侍奉更为优先,塞巴斯蒂安,你为谁服务?不要告诉我没有意义的答案。”

“凡多姆海威伯爵。”

果然是《黑执事》吗?唐璜想,可是时间对不上,现在是1863年,而夏尔·凡多姆海威召唤塞巴斯蒂安的时间则是1885年......算了,不是计较这件事的时候,混沌的领域许多事本不该用常理来参考。

以防万一,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如果追溯到源头,是为维多利亚女王服务没错吧。”

“没错,老爷。”

“那么女王陛下有何见教?”

“我没有受到任何指令展开直接性的行动,目前仅仅是为了侍奉作为维多利亚长公主情人的您。”

“是我小看英国人了,原来你们一开始什么就什么都知道。真奇怪,你们选择持续观望,甚至不干涉我染指一位公主的事情,女王大人究竟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不知道,”塞巴斯蒂安摇了摇头,“不过这是个人的推测,女王大人对于普鲁士有些不满,而且长公主不幸的婚姻也让女王大人默认了女儿的婚外情。”

“感谢你的坦诚,塞巴斯蒂安,我有点渴了,给我准备红茶吧。”

“遵命,老爷。”

唐璜没问管家为何英国人一开始就盯上了名不见经传的他,也没问他在英国人眼中的价值,这些都是无解的答案。他也没赶走塞巴斯蒂安,因为没有意义,他就算换了一批仆人也会被英国人埋进眼线,还不如现在大家都坦诚一点好。至于被窥探的隐私......

唐璜颇为恶意的想到,维多利亚女王本来就忠实于欲望的女人,她和丈夫的房事频率十分高。现在她的丈夫已经去世,四十多岁的她独守空房相当寂寞。当她知道自己女儿在别的男人的胯下婉转承欢的时候,是会勃然大怒,还是......

无论怎样,在奥地利站稳脚跟后,都有必要去一趟英国会会这位女王啊。

注:维特尔斯巴赫家族在巴伐利亚的统治始于1180年,终于1918年,以穿越者的视角来看是七百多年,而按目前1863的时间节点算,还不到七百年。

第五十七章天才、美人和疯子(中)

唐璜是在第二天,也就是5月18日提着礼物拜访了邻居。

虽然有公爵之名,但马克西米利安·约瑟夫公爵只是家族不得志的旁支,即使他的二女儿伊丽莎白·阿玛莉·欧根妮(昵称茜茜)嫁给了奥地利的皇帝,娘家的地位也没有太大改善。公爵的门房是位老人,里面活动的仆人们看起来也只能评价为合格,别墅周围的环境与本体的装修都比较朴素,但处处露着精心打理维护的痕迹。

贫穷而浪漫的贵族。唐璜在对这一家有了最基本的定义。根据定义的不同,他博得对方欢心的策略也有不同。

仆人通报以后,出来迎接他的是一位有着栗色头发的苗条少女,她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唐璜,那天真的神态让穿越者想起了在《红与黑》的剧本中他与德·莱纳夫人的相逢。唐璜的呆滞只维持了短短的一瞬,他反应过来,自我介绍道:“小姐你好,我是新搬过来的断背山伯爵齐格飞·德·维里埃,今天过来打个招呼,这是赠予贵府的礼物。”

“你好,维里埃伯爵先生,我是索菲·夏洛特·奥古斯汀妮,家父午睡不久,衣衫不整无法待客,所以我来迎接你。”

索菲公主是约瑟夫公爵第五个、也是最小的女儿,她下面还有一个小两岁的弟弟,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与四个姐姐。

“有劳了。”

唐璜跟着对方踏在嵌入草坪的不连续的石板路上,一边从侧面打量着索菲。相对于她的姐姐茜茜公主,现在还不到十六岁的少女个头矮一些,腰也没那么细,相貌与茜茜公主有七分相似,只不过眼睛更为狭长而下巴尖了一点,有点像露出凶巴巴表情的茜茜公主。

索菲对来客的目光浑然不觉,她好奇的问唐璜:“我看过你递过来的名片,你该报上的称号是劳恩堡公爵才对啊。”

“奥古斯汀妮小姐,今天只是一位年轻人想要拜访他的邻居,和身份没有关系。何况,一位来自普鲁士的公爵总会让人产生不必要的联想。”

“嗯,你们普鲁士人总是想要打仗,欺负别的国家。”索菲竟然认真的点点头,“父亲说你们的野心永无止境,恐怕只有整个世界才能填满你们的欲望。”

“我不是普鲁士人,而是法裔萨克森人,希望我在普鲁士任职的经历不会招来你的讨厌。”

“不不不,我没有讨厌你的意思。”索菲慌慌张张的摆了摆手,“对不起,我只是......不太能应付这种场合,不会说讨人喜欢的话。而且,你身上那么好闻.....”

好闻?唐璜一头雾水,他在社交场上和不少女性说过话,用气味来恭维他的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装作没听到最后一句的样子,跟着索菲进入别墅。

在迈上台阶的时候,他猛然注意到索菲的腰上没有束腰的扎痕,也就是说,此刻她穿的是喝茶礼服。这个时代女性穿衣的规则十分古怪,她们在自己家的时候可以穿没有束腰的喝茶礼服放松,但是接待客人的时候必须换上有束腰的正式裙装,如果外出的话,还要扎上头巾遮住大半个脑袋,在正式裙装的外面披上一个披风一样的玩意把整个身体裹住,就差再裹个面巾cos某教妇女。

白天保守到极点,晚上女性的晚礼服却异常暴露,让唐璜这个有着现代思维的人都看不下去。普鲁士的宫廷甚至硬性规定贵妇们的晚礼服必须裸露出双肩、上臂以及大半个胸脯,唐璜第一次出席宴会的时候差点以为他来到了窑子而非宴会现场。

俾斯麦与提尔皮茨姐妹是唯二的例外,作为船精她们不用理会人类着衣的规矩。

天真浪漫的少女终于察觉到唐璜集中在她腰部的视线,在感觉害羞的时候还有一丝窃喜,人们在谈她这一家的时候,提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皇后姐姐,都说她是绝世美女。索菲自认为比不上姐姐,但没人关注她这一点还是刺伤了青春期少女敏感脆弱的自尊心。而今天,终于来了一个注意到她美貌的年轻人。

看在你识货的份上,我就原谅你的大胆无礼了,我们家也不是太在乎规矩的人......索菲喜滋滋的想着,在脑海中闪过“规矩”这个单词的时候看看自己的腰,那里除了淡绿色的衣裙外什么都没有。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穿错衣服了,而来拜访的年轻人注意到的正是这一点。一般来说,喝茶礼服只会展示给自己的家人或者情人看。

索菲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起来,她转过头慌慌张张的对唐璜解释:“不是,我不是,我没有....”

因为动作过于用力,她没掌握好平衡侧着身子歪倒下来,唐璜急忙迈出一步把她抱到自己怀里稳稳接住,然后按着她的双肩把她扶正。能有如此快的反应速度与熟练的应对手段全拜开膛手杰克所赐,幼女杰克最喜欢这样逗唐璜玩,似乎是通过观察穿越者的反应来确定自己还否还在被爱着。

杰克不知道这样的确认毫无意义,唐璜在和她相处的时候是位称职的母亲,但除此之外的时候只把杰克当成工具,而且是那种为了某种利益可以舍弃掉或者与敌人兑子用的次等工具。

“谢谢。”索菲低下头去说,她的声音细弱蚊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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