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想的时候,对面略远的地方传来了特种兵的声音,他应该是喊的,声音传到我们这儿有些涣散,但还能听得出来说的是什么。
他是让我们收拾好准备过去,说那边是一条通向外面的路。他这话说的我心里一阵激动,相较于在地下遇到危险,我宁可到地面上,地面上实在不行我还能上树。
收拾了心神,我开始在原地来回的蹦跳,希望以此来减轻等会下水后的冰冷,小个子他们也都在原地做着各种动作,大概在我昏迷时候也碰到过我身上的水,知道这水池不是一般的冷吧。
我做了好一会儿热身,但一想起记忆里那冰冷的感觉,我就一阵哆嗦,这下水的动作就延迟再延迟。
在特种兵再三的催促下,我们不得不慢慢的朝着那个极寒冰池下,我的脚才放进去,立刻冻得我瞪大了眼睛撅着嘴,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小个子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那脸都要苦愁成菊花了,但骨气杠杠的,那脚愣是没拿出来。直到他喊我,我才知道,他那不是不想拿出来,而是冻在里面了。
我一阵无语,忙帮他把脚给抬了出来,“哪里冻了,可能就是一下子太凉,没知觉罢了。”一边说着我轻轻的帮他揉了揉。
心里却在想,这么冻的水特种兵是怎么游过去的,竟然还能去探路并回来给我们喊话。耳钉见我给小个子揉腿,喊了我一句,他就直接跳进了水里。
我看的嘴巴都成了圆形,这个子大肉多就是有好处,这么冷的水都敢直接跳啊。耳钉也确实厉害,往前游了几下又回头招呼我和小个子,这一看我才看到,树皮已经到了耳钉的前面了。
我和小个子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惭愧,你说都是大老爷们,我怎么跟人家差那么多?我也顾不得小个子了,咬着牙往水里跳。
才下去一阵刺骨的冰冷让我差点冻死在水里,但我咬牙游了几下后,唉,还别说,确实没那么冷了,虽然手脚还有些僵硬,但总算能勉强往前了。
小个子随后也下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瘦的关系,他一直动作都很僵硬,好几次都沉了下去,弄的我不得不回头拉了他一把。
我们四个就这么在水池里游了一段,我慢慢的也开始时不时往下沉,但我确定我没有僵硬的感觉,四肢也都还算利落,可身子就是忍不住往下。
“唉,你们有没有感觉哪不对劲儿啊?”我再一次往下沉的时候不得不开口问了,这感觉肯定不会错,这水池有古怪。
树皮他们也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耳钉更是沉不住气直接潜了下去,树皮觉得不妥,也跟着潜了下去,我这游泳的水平还行,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也就没跟着凑热闹。
示意小个子笨鸟先飞,我看着他游到了我前面,这才也开始跟着往前游了一点,也就这这时,树皮和耳钉面色惨白的从我们俩前面的水下钻了出来。
树皮出来的第一句话更是叫我们逃,我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但以前的经验告诉我,队伍里有人让你逃的时候就赶紧逃,一旦磨叽到最后,很可能就要交代在那儿。
于是我二话没说,使出了吃奶劲儿往前滑动四肢,但这是在水里,别说我只是人,就算是只鱼那也游不出多远。
还没来得及超过前面的小个子,我腿上就是一紧,紧接着就感觉到一股大力把我往下拽,瞬间我就直接扎进了水里。
好在我有过是上次在巫咸族遗址那个红湖里的经验,先满满吸了一口气,这才不至于直接被水给呛死。
才被拉下水,我没怎么挣扎,我知道很多水里的东西你越是挣扎它缠绕的越紧,果然我的配合让那东西没有多余的缠绕我,只管住了我的脚踝。
趁着这个空隙,我回头看了眼拉住我的东西,这一看我就无语了,真是冤家路窄啊,上次红湖里没弄死我,怎么着,隔了大半个地球来报仇了?
胸口传来一阵憋闷,我知道自己吸的那口气用的差不多,也不迟疑,在腰间摸了匕首,伸出左手就是一刀,顿时那血就在水里晕染开了。
为了尽快摆脱这藤蔓,我把手往下伸了伸,那藤蔓竟然还不知死活的想缠绕住我的手,只是还未碰到我,就忽然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尽数撤了回去。
我没敢恋战,双手双脚使劲往上划,胸腔里已经出现了疼痛的感觉,这是要溺水的前兆,我可不想跟上次一样昏着出水,醒着疼啊。
划到半路的时候我看到了树皮,他一见我没事了,先是一愣,然后迅速帮着我往上,没一会儿的功夫我们俩就浮出了水面。
我不管不顾的大口吸着空气,这时候也不嫌弃这空气冷了,只想着还能呼吸到就算是个幸福的娃了。
树皮没有问我怎么回事,拉着我促崔着往前,我们俩不敢停留直到上了岸,他才哆嗦着起身往水池远处走了几步。
小个子和耳钉已经在那儿了,可特种兵却不在,我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和冰碴子,一边问,“唉,特种兵呢,他去哪儿了?”
耳钉和小个子一起摇头,说不知道,过来的时候就没见着人。我和耳钉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停了手上的动作,特种兵是个很谨慎的人,不等到我们过来肯定不会离开,可他现在不在这儿,这事就古怪了。
小个子像是也想到了这一点,立刻警惕的往身后看,我们所处的地方只有这一条通道,如果有什么,也肯定是来自这通道里面的。
“你们干什么呢。”特种兵的声音忽然从我们头顶传来,吓得我立刻拿着匕首朝上比划了一下,还好他动作开,身子一歪闪了过去。
“苏白,你干什么!”特种兵闪过我那一匕首后,反手把我压在了地上,气急败坏的吼道。我喊着疼解释了几句,他这才把我放开,皱着眉叮嘱了我几句,尤其是告诫我不要随意那匕首划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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