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梦中我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在石道里遇见的女鬼,她还是拽着我在石道里跑,在我挣脱的时候露出那副尊容吓我。
我被那对眼珠子惊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我出了自己的房门又在家里转了一圈,还是没有一个人,就连平时基本不离家的老妈也没回来。
我心里开始担忧起来,老爸在亚马逊,老姐联络不上,老妈竟然也不知去向,怎么离家了半个月回来,一切似乎都跟从前不一样了。
在家里一直坐立不安到深夜,依旧没见到一个人回来,我已经急得要报警了,电话却突然响了,响的还是座机。
我立刻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过去接起电话,对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女音,“小白?你回家了?”
“妈,你怎么不在家啊,你去哪了?”我急切的问道,良久对面才又传来我老妈的声音,她说自己在娘家,过几天就回来。
我和她胡乱扯了几句,挂完电话我心里的疑问更多了,从小到大,我从没听老妈提及过她娘家的人,这时候怎么会突然去了娘家?
还有,接起电话的一瞬间她就叫了我的名字,她是怎么知道接电话的会是我?猜也不应该猜的那么准吧。
满肚子疑问也挡不住长时间不吃饭的饥饿,我在厨房里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最后只找到了一桶康师傅牛肉面,将就着吃完又躺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迷迷糊糊我总感觉有人在扯我的手,一下一下,很轻,我不耐烦的一把甩开,翻个身准备继续睡,突然心猛然跳了一下,我家只有我一个人,这是谁在扯我?
我腾地坐了起来,扭头在房间里四处看,整个房间里昏昏暗暗的,除了我自己没有别人,可刚才那种被拉扯的感觉很真实,并不像是我做梦的啊。
在这黎明前夕,我被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急急忙忙开了灯一直坐到了天亮,好在这期间都没什么事情发生,让我大大的舒了口气。
在床上又磨蹭了一会儿,看看表已经到了八点钟,我便起身准备去楼下买个早餐回来吃,昨晚就对付了一顿泡面,说实话,这会儿早就饿的不行了。
洗簌好后,我拿着钱包里仅剩的二十块钱出了门,在煎饼果子的摊位前意外看到了一个熟人,是我五年没见的好哥们,阎重。
我上前拍了他的肩膀,这家伙一见是我立刻激动的给我来了个熊抱,“嗨,白白,好久不见了。”
听到这个称呼,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改改称呼,五年没见了,还是这幅德行。”
阎重咧嘴一笑露出八颗牙齿,大手在我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正好是之前受过伤的位置,顿时我身子就矮了一截。
“额,虽然我们好久不见,你也不用行如此大礼吧。”阎重一把托住我,满脸古怪的说道。
我啐了一口,骂道,“滚蛋,老子这是受过伤的地方,你那么大力拍,谁受得了啊。”我摸着自己的肩膀抬脚就往阎重腿上招呼。
他利落的闪开,挠着后脑勺问我,“你怎么还受伤了,这次探险出的意外?”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阎重撇撇嘴说,“我一回来就去你家找你,你妈说你去探险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还说什么希望你能平安回来,我当时就纳闷了,怎么阿姨似乎知道你出去很危险似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阎重的话让我也疑惑起老妈的反应,还有昨晚那通电话,以及老爸的坚持和苏静的欲言又止。
“算了,别想了,多大点事儿,走,哥们请你吃饭去,我跟你说说我这几年的经历。”阎重一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拽着我就走。
我俩在附近找了家川菜馆,进去一看,人家还没开门营业呢,一堆堆的菜摆在桌子上,连洗都还没洗。
我这才想起来,拍着脑门无奈道,“大哥,这才几点,哪有餐馆这么早开门的啊。”
阎重傻呵呵的笑了两声,“我太激动给忘了,那现在咋办啊。”
深深的叹了口气,我摆摆手说,“得了,还是煎饼果子一人一个,顺便来个豆浆,咱们去我家聊吧。”
买了早餐回到家中,我和阎重往沙发上一靠,边吃边聊,我这才知道这货竟然在三年前出国了,怪不得一直联系不上人。
“哎,我记得你学的是地理专业,怎么还跑国外去了?”我一边咬了一大口煎饼果子在嘴里,一边含糊不清的问他。
阎重看起来比我还饿,吃完嘴里的又吃了一口才回答我,“就是啊,我以为我的终极就是走遍咱国的每一个角落,谁知道竟然还有走遍世界的机会。”
灌了一口豆浆,他继续说,“你是不知道,我当时听教授说有出国的机会,这机会还给我,我那个激动啊,一宿没睡着。”
“我看出来了,这会儿你也挺激动。”嚼完嘴里最后一口,我上下瞧了他一眼,这小子几年不见,人长高了不少,这个头,差不多有一米八几了吧。
阎重嘿嘿笑着,一口白牙晃的眼睛疼,“你知道我去了哪儿吗?巴西,热带雨林边缘,那里真是太美了,到处都是绿油油的植被和你完全不知道名字的动物。”
他说着手还不时的比划着,试图让我感同身受并给予肯定,但我这时哪里还顾得上他的心情,立刻一把抓住他问,“你是说那片亚马逊热带雨林吗?”
阎重被我的反应弄的一愣,随后用力的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学地理要跟一帮植物学家去那里,但这一趟我觉得值。”
我没理会他接下来的讲述,脑子里都是亚马逊热带雨林这几个字,我没记错的话,苏静说过我们那个不负责的老爸就在那里,据说还要在那边过年,天知道现在离过年还有小半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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