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是活的?”我僵硬的扭头去看崔云颢和宋蕴,两人很默契的没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身后。
我已经被这种不说话盯着别人背后看的眼神给吓怕了,使劲咽着口水抬脚想往他们中间走,宋蕴立刻抬手阻止我,并用口型说,珠蟞鱼。
顿时我心中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悲伤,为什么什么倒霉事都让我赶上了,我这次真的只是不小心往前走了一步而已,不用这样吧。
宋蕴和崔云颢相互对视一眼,一个拿出短刃,一个手持利刺,动作轻缓的朝我逼近。若这时有人从身后看,绝对会以为这两人要对我谋财害命。
但事实上,这俩人随便一个月的零花大概都比我值钱,我一动不敢动的站着,希望他们能快点到我身边。
突然,崔云颢猛的朝前一冲,手中利刺顺势挥出,直直朝着我的身后刺去,而宋蕴则是一手将我用力拉了一把,整个人越过我冲了出去。
他那一下拉的我猝不及防,惯性之下我踉跄几步直接朝着地上摔去,整张脸啪的一声摔在湖水下的沙砾上,顿时火辣辣的疼起来。
我一下子跳起来,捂着脸从指缝里看向两人,却只看到了一只巨大的怪鱼,它整个身体几乎有一艘快艇大小,周身六只半透明的肉须不停的甩动,宋蕴和崔云颢被驱赶的完全无法靠近。
见此情景,我心中一阵慌乱,没办法接近那鱼就意味着对它无法有效的攻击,那时间一长,这两人肯定是要吃亏的。
站在湖边,我一阵抓耳挠腮开始想办法,但,我去,我这脑袋哪能有什么好办法啊!
砰!砰!砰!
突然我身后传来三声枪响,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这才扭头去看,赫然看见苏静单手持枪,枪口瞄准的正是不远处的珠蟞鱼。
她微微将枪口朝下走到我身边,眼睛却还是看着前方,皱着眉说,“不行,这东西的皮很特殊,连子弹都打不进去。”
有苏静在我如同吃了定心丸,虽然我知道连宋蕴和崔云颢都对付不了的怪鱼,苏静那就更是无能为力,但我就是没来由的安心。
“姐,这珠蟞鱼不是曾被当作盘中餐吗,看这只的战斗力,怕不是误传吧。”我记得曾在山海经里看到过,说吕不韦曾认为这珠蟞鱼的鱼肉乃是鱼中美味,可照着这只的凶悍,别说人吃它了,它不吃人就不错了。
苏静抽空看了我一眼,无奈的说,“苏白,你这智商什么时候能高点?”
我才对她有的那么点好感瞬间被这句话给击的粉碎,我心说我问的问题很愚蠢吗?至于老拿智商这个硬件说事儿嘛。
见我一脸的不服,苏静叹了口气说,“从一开始我们遇到的东西就没有一个是书中原版的,那么可想而知,这里的东西肯定是受到过某种影响。”
说着她斜斜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说我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要再不懂我也没辙。
我被她看的羞恼,张嘴就反问她,“山蜘蛛我知道,那钦原呢?它不是正常的吗?”我回想着之前遇到钦原的情形,似乎没什么不对。
苏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着我半晌没说话,我以为她是被我问到了,挑着眉示威的看着她,“怎么,忽略了吧。”
“白痴,照书中记载,钦原应该是属于主动攻击类,但在我们行进的过程中,它们压根没有想要攻击的意思。”杨朔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瘦子一并走了过来,颇为不耐烦的冲我说到。
我被他说的哑口无言,突然觉得自己在这帮人眼中或许还真他妈是个白痴。
“我去帮忙,你还是照顾好苏白吧。”杨朔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苏静,拽着瘦子去帮宋蕴他们。
苏静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他嘴贱,但说的是事实,气的我直接拍开她的手,扭头去看湖中的几人。
这红湖的湖水似乎并不深,他们站在水中那水才将将没过腰际,我很怀疑一条这么大的鱼是怎么在这么浅的湖中活下来的。
苏静见那边的打斗一时半刻结束不了,索性开始观察起这红湖来。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问我,“小白,之前你一个人在湖边又是跑又是坐的,干什么呢?”
我愣了一下,什么叫我一个人在湖边又是跑又是坐?
苏静见我不明白,便把刚才看到的和我重复了一遍。她说我追着崔云颢跑出去,不久就开始一个人慢慢的往前走,走着走着又突然往回跑,但似乎看到了什么,神色惊恐,最后直接坐到了地上。
我问她接下来看到了什么,有没有看到宋蕴和崔云颢出手打烂了什么东西?
她想都没想摇摇头说没有。
我站在原地思索,刚才一直没时间问也没来得及思考的事被苏静这么一说,似乎奇怪中还透着那么一股诡异。
当时我追不上崔云颢之后就打算返回,但回头根本没有人,苏静却说看到我突然往前走,我想了想,应该是之后看到何顺跟上他的原因。
于是我说,“我追不上崔云颢是打算回去的,但回顾四周却只看到了何顺,并没有看到你们的人影。”
苏静惊讶的看着我,见我表情认真,忍不住问道,“何顺?怎么可能是他?”我问她怎么这么说,她面色古怪的朝湖岸上努了努嘴,示意我自己去看。
我不明所以,顺着她指示的方向去看,发现有一团墨绿色的东西躺在那里,仔细看能出来是个人,还是个男人,全身上下光溜溜的。
眨了眨眼睛,我疑惑的看向苏静,想问问她,说着说着何顺,怎么忽然让我看那团东西。但随即我反应过来,卧槽,那该不会就是何顺吧。
我呆滞的看着那团青黑色的东西,好半天没说出话来,他看上去应该至少也死了一天以上,如果那是何顺,那我前不久见到的,难道,难道......
“应该是那东西。”苏静神情严肃的说,那认真且忌讳的模样让我忍不住有些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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