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袁绍,刘备,曹操等人,悉数来到了大帐之中。
袁绍有些诧异道:“盟主着急我等所为何事?莫非是有重要军情?”
陈燃表情有些严肃,轻轻摇了摇头,这般态度让人颇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陈燃到底是所为何事。
因为使者首要见的,自然是陈燃这个联军首领,陈燃得知消息之后,他人还没有来得及知道什么,便是被陈燃给叫过来了。
“诸位先请入座,有一要事,稍候商议。”陈燃淡然点点头,声音有些冷漠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只觉得陈燃给人的感觉实在诡异,却是不知道发生何事。加上陈燃这数年来上位者气质的日渐养成,莫名之间便是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众人只好听着陈燃的话,一一入座,目光带着猜疑思索。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处差错,便足以让联军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然而此事,诸位自己看看吧!”陈燃说了两句,没有多言,直接将袁术的战报取了出来。
众人皆是有些呆滞,看着陈燃手中战报,心中疑惑不止。
袁绍地位尊崇,乃是在陈燃下手第一位,此刻便是狐疑接过战报,翻开查阅一番,脸色也是一阵风云变幻不断,瞬间难看了许多。
“盟主。”
袁绍拱了拱手,刚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被陈燃打断道:“稍候再言,诸位都看看吧!”
下手的韩馥,王匡,曹操,刘备等等,也是陆续看了一遍,脸色皆是变得难看起来,显然事情比他们预料的要严重许多。
“诸位以为如何?”陈燃泠泠笑着,只是目光之中,泛着寒意,众人闻言,也是莫名一惊。
曹操表情也是寒冷道:“粮草乃是首要之事,若是大军没有了粮草,乃是不战自溃,这袁公路着实是罪大恶极,所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此事关系重大,还请盟主将此袁公路捉拿治罪。”
曹操说得颇为严厉,众人皆是尴尬不已,尤其是袁绍和韩馥等一众世家大族之人,此刻脸色微微变化,又是不好说些什么。
袁绍皱着眉头,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粮草被敌军偷袭,确实是一条大罪,然而如今不知情况如何,还请盟主多加思量。”
陈燃微微一笑,说道:“袁本初无需担心,我已然派人前去探查,至多两三日之间便有结果,到时候谁对谁错,自然分晓。”
袁绍叹了口气,心中也是颇多埋怨,不过倒不是对于陈燃,而是对自己那个坑货弟弟袁术,莫名其妙又是搞出事来。
要说这袁术为何能够得到这督管粮草一职,便是陈燃当上盟主,给他们的些许补偿,乃是他们的世家名头换来了。
却是不曾想到,这才不过几天时间,二十万大军的粮草,竟然是一举尽灭,化为乌有,可以说此事对联军接下来动作影响巨大。
可以想象,二十万大军消耗的粮草是何等巨大,此刻联军所携带的粮草,不过几日用度罢了,没有了后面粮草支援,恐怕很快便要土崩瓦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但是,这粮草一事,袁绍还真是没有办法。他所在的渤海郡虽然也是富庶之地,奈何他训练军队,花费巨大,已然是入不敷出,根本不可能拿出来填补亏空。
最主要的是,他站出来给袁术说句话,不过是因为这兄弟名分,还有袁术乃是袁家嫡系的身份。实际上二人关系并不算好,袁绍自然不可能豁出去一切帮袁术解围。
袁绍想了想,目光看向此刻正是尴尬的韩馥。冀州自古以来便是中原富庶之地,冀州更是其中佼佼者。
像这一次联军粮草,实际上绝大部分都是韩馥所提供的。也是韩馥家底深厚,否则还真是拿不出如此之多的粮草。
韩馥感觉到袁绍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连忙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浓浓苦笑道:“粮草,那是当真没有了,之前那批粮草,已然是将粮仓搬空,现今真是没有粮食了。”
袁绍脸色难看,倒不是因为韩馥的回答,而是在为联军而担忧。
虽然他在为袁术排解,但是他实际上也是征讨董卓的大力支持者,他自己也是花费了大力气训练军队,而如今的情况,却是殊为尴尬。
刘备目光闪了闪,出言道:“如今首要之事,还是当想办法解决粮草之事,若是粮草当真出了问题,恐怕要有大麻烦了。”
陈燃摆了摆手道:“无碍,如今军中还有数日粮草,还可支撑一段时间,自然有办法解决。”
陈燃说得自信,众人都是愣了一下,显然是陈燃用如此笃定的语气,让他们有些吃惊。
“如今主要之事,便是此事该如何处置?如何才能安定军心,方可同心征讨董贼?”陈燃目光炯炯,犀利无比,目光一扫,众人皆是微微色变。
袁绍见此,咬了咬牙,说道:“粮草乃是大军根本,袁术督管粮草不利,实乃有罪,无论是情况如何,错在袁术又或者是其他,当治袁术之罪。”
陈燃点了点头,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打击这些世家大族的气焰,同时又要他们心甘情愿的来挨打。
袁绍却是没有说完,抬起头,继续说道:“此事,与袁某亦有关系,兄弟出错,某亦愿承担罪过。请盟主赐罪!”
袁绍这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在那种情况下,他必须首先确定袁术的错误,但是同时,他也得把自己搭进去,否则他的名声,必将受其影响。
陈燃扫了袁绍一眼,真情假意他自然是一眼便能够看得清楚,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道:“本初不必如此,罪过在谁,我自心知肚明。”
陈燃扫视众人,目光带着警告,说道:“袁公路之罪,自然要治,然而还需要到彻查之后,方才能够定罪,然而在此,还是要敬告诸位。”
“如今圣上虽然受制于贼,却并非天下无主,天下无法度,我等尽为大汉臣子,自当遵守大汉律令,错必罚,功必赏,如是而已!”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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