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七月,天气已经是到了最为炎热的时候。
尤其是南方之地,更是炽热无比,若是单独待在屋子里,恐怕是连人都要被蒸熟了。
好吧,虽然历史上是有那些简易制冰法,但陈燃还真就不会这玩意。
好在扬州多水,陈燃能够抽时间去河边浪两圈。再有便是刘协的院子,陈燃也是派人送去几口大缸,时常换上冷水,勉强能够降温。
陈燃无语望天,这天气,这时间,在这没有空调的世界里,真的很让人绝望啊!
若说扇风,风都是热的……
而此刻,陈燃则是在刺史府大厅之中。
在他身前不远,便是黄忠。黄忠作为最早追随于他的大将,地位自然最高,军中事务,除开陈燃,便是由黄忠主管。
“巢湖的消息传回来了?”陈燃目光一扫,露出思考的目光。
黄忠点头拱手道:“正是,派出去的斥候,探查到巢湖水贼有调遣军队的大动作,故而快马送来消息。”
“看来他们真是打算动手了?”陈燃眼眸微眯,射出点点寒光,他可正是期待着他们动手啊!如若不然,他怎好后发先至呢?
陈燃低着头,便是唤来一名亲兵,说道:“你去将军师,请来,有要事商议。”
陈燃又看黄忠,问道:“此番贼人若是动兵,绝非无的放矢,汉升你有何看法?”
黄忠想了想,回答道:“巢湖水贼的异动,属下以为,恐怕是要劫掠城池,对周边百姓不利。”
陈燃若有所思般说道:“汉升,你说的倒也不错,但问题是,贼人的目的恐怕不仅仅这般简单。巢湖水贼虽然算得上昌盛,但其麾下有多少人马?便是尚有底牌,恐怕不过两万之众,若是如此便敢来挑衅我等,岂不是要作死吗?”
黄忠愕然,微微迟疑,说道:“或许贼人尚不知主公训练水军之事,有恃无恐,以为凭借巢湖水师,便可阻挡大军。”
黄忠的话倒是让陈燃一呆,好吧,这确实是有点道理,若是他没有水军,便是让贼人这般依靠巢湖,他还真是奈何不得。
不过重点不在此处,陈燃咳嗽两声说道:“汉升你说的虽然不错,但以我看来,贼人绝非如此单纯,必然还有其他谋算。”
恰这时,贾诩来了。贾诩向陈燃见过礼,陈燃便是微笑着说道:“军师可算是来了,此间有一事计议。”
贾诩目光闪烁一阵,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微有诧异道:“主公为的难道是巢湖水贼的问题?”
贾诩的嗅觉果然敏锐,瞬间便是察觉到了陈燃的想法,陈燃点头,便是开门见山道:“既然军师已经有所猜测,我便不藏私了,巢湖贼人今有大规模调动之举,恐有不利。”
贾诩眉头一皱,亦是有些诧异,说道:“这巢湖水贼,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这般都敢挑衅大军……”
陈燃正色道:“正是此间疑惑之处,巢湖水贼盘踞巢湖多年,这些水贼绝不可能做出如此莽撞之举的。”
“以属下看来,这些贼人,确实是另有打算!”贾诩好像是想到了一些眉目了,他目光看向陈燃道:“若是他实力不若大军,自然不敢死战,可若是其凭借地形之势,袭击县城,骚扰地方,却是能够牵制大军,让大军难以施展!”
陈燃低着头,也是在思考着问题。贾诩从容一笑道:“不过这等问题,都是在主公训练水师之前方可发生,然主公训练水师,并未张扬声势,不为他人所知亦是常理之中。”
“如此看来,我等便可揣测贼人并不知晓主公已然有训练水师,便是初见成效。”贾诩头头是道的说着:“贼人的倚仗,自然便是巢湖之水,以为凭借于此,便可避匿大军,拖延军队。”
“若是这些水贼如此谋划,那只有一个可能。”贾诩目光陡然变得凌厉,寒声道:“水贼妄图以此吸引大军之力,为他人谋事隐蔽。”
“若是如此……”陈燃喃喃的念着,却是诧异道:“难不成,还有他人在筹谋造反之事?”
贾诩点头:“必然是两方相勾结,想要牵制大军而成事,只是这到底是何人,却是有些猜测不透了。”
陈燃端着下巴,有些奇怪的询问道:“在军师看来,是否可能是周近的郡守等人,不甘我之到来,另有谋划?”
贾诩却是极其果断的摇了摇头,说道:“此事绝不可能,扬州各郡郡守,绝无如此可能,不说其他,若是谋逆,根本无利可图。”
陈燃细想着,还真是如此道理,若是谋反,对他们根本没有丝毫好处,反倒是无限祸害。可若是其他人,却又是万万猜测不透的。
扬州的势力,相当错综复杂,想要搞清楚此事,着实有些麻烦。
贾诩一想,却是摇头说道:“主公不必多想,不若转变思路,他处谋算。”
陈燃微惊:“莫非军师已有定计?”
贾诩淡然道:“既然这些水贼的目的是想要拖延时间,不若主公先发制人,先他一步,解决巢湖水贼,大军整备,可迎八方风雨。”
“郑宝若死,贼人之计,便是落空,主公亦有余力,可攻贼人。”贾诩倒是果断。
陈燃眉头微紧,问道:“可贼水贼行踪未定,当何处用事?”
贾诩笑着道:“水贼不过想要吸引大军注意,绝对不敢远攻,属下以为,贼人必定欲攻合肥!”
“合肥?”陈燃想了想,诧异道:“若是郑宝领水贼攻打合肥,贼巢必定空虚,若是此刻趁机袭击,确实是能够取得大胜。”
贾诩自信满满的说道:“主公所言甚是,而且这巢湖贼巢,亦是诱饵,贼人虽然领兵外出,但若是得到消息,必然领兵归来支援。”
“到时候主公诱敌深入,敌军疲惫,再纠集大军,协同而上,定然是能够取得意想不到之胜利,剿灭巢湖水贼,也是一战之事。”
“而剿灭巢湖水贼之后,九江之内,再无后顾之忧,再有逆反,主公亦可尽力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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