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爷爷。”陈燃来到村中一片空地。此刻这些黄巾贼没死的都用绳子捆缚丢在此地。而这时,村中的乡亲也是大多汇聚在此,陈燃叫了声。
“小燃啊!你真是好孩子啊!”老人由衷感叹道。
陈燃挠了挠头,自然知道其意所指,又诧异问道:“这是要干什么?”陈燃目光扫过这一群已经是萎掉了的黄巾贼,暗自心惊。
“昨日这些黄巾贼人被你击倒在地,被乡亲们用绳索捆了起来,丢在此地,如今正要商议应该如何处理。”村长捋了捋胡须,呵呵笑道。
陈燃思索说道:“便把这些贼人绑去送官。”他们确实是不好处理这些人。
村长无奈摇了摇头道:“话虽如此,可如今这世道实在太乱了。就怕这一路上会出什么意外啊!”
陈燃说道:“现在村子也留不得了,这么多黄巾贼,其他贼人不会善罢甘休的,若是我们还留在这里,不久必遭迫害。”
“而且这些黄巾贼都执有兵器,看上去也训练有素,肯定不是普通的黄巾贼,应当是黄巾贼之中的精锐,他们失踪,不可能不知道。”陈燃补充一句,他知道黄巾贼不过是农民起义军,而且穷的很,根本不可能每个人都配有武器,但这些黄巾贼却是人人都有装备,甚至于还有马匹。
“呜呜呜。”一名黄巾贼听见陈燃他们议论,奋力挣扎,发出声响,陈燃古怪走过去一看,却是昨日被砸得吐血的首领。
陈燃饶有兴趣把塞在他们口中的布条取出,这首领畏惧看着陈燃,显然被昨日陈燃神威惊吓出了心理阴影。
“你有话说?”陈燃微微一笑,衣服人畜无害的模样,恐怕无人能够想象他昨日的凶残。
“我乃黄巾军渠帅波才之弟,波涛,你若敢动我,我兄长定然不会放过你的。”波涛深吸一口气,勉强找回些自信,把自己底牌搬了出来。
陈燃上下打量,继而无奈摇了摇头说道:“那就更不能留你了,你如今遍体鳞伤,昨日还吐了血,呵呵。”陈燃大概明白了些东西,直接用布条将波涛的嘴巴堵住。
他回到村长身旁,此刻村长却是有些惶恐,忍不住道:“这人是那波才恶贼的兄弟?”
陈燃微微点头道:“村长爷爷,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不论波涛是死是活,波才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这五百黄巾贼……听说那波才手下黄巾十万,我们该如何是好。”敌人太过强大,一下子让村长失去了主见。
平日众人都是以村长为首,而此刻村长方寸大乱,众人也是惶惶不安。陈燃微微一顿道:“以我之见,如今唯有押送这些黄巾贼入阳翟,借此先于颍川定居,到叛乱结束之后,方可归来。”
村长沉默一会,继而幽幽叹了口气道:“如今也只有如此了。”看了看这村子,虽然不大,却是根啊!不过如今事出危急,只能先如此。
众人喧闹议论一番,最终结果还是统一了,便是搬去颍川城。
如此收拾一番后,众人便是出发了,拉出村子仅有的两条耕牛拖着两车粮食,还有黄巾贼留下的四匹马,拖着四车行李。年轻男子押送着贼人一路向着颍川而去。以及老幼妇孺身上背负着大大小小的东西,开始了向阳翟城的迁徙。
如此行了数日,也是庆幸没有遇见黄巾贼,安全来到了阳翟城下。
此刻城门戒严,紧紧关闭,陈燃带着数人来到门下,叫道:“快开门,我等乃是周边百姓,不是贼人。”
守卫士兵却是冷声答道:“谁知尔等是不是贼人,速速离开城门,否则便放箭了。”此刻波才正带着一波黄巾贼四处扫荡,到处人心惶惶,哪怕是阳翟城也是难逃。
这被陈燃他们俘虏的这五百黄巾贼,也只是被波才派出去抢人抢粮食的一支队伍而已。
陈燃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们已经来到此地,难不成还要折返吗?他注视着城头,便是大声说道:“我要见郡守大人,我等带了黄巾俘虏而来。”阳翟是颍川治所,郡守所在。
“就你们?”士兵嘟囔一声,想了想还是谨慎跑去通知了。
不多时,郡守便是上了城墙,皱眉看着一众在城外休憩的人,大声问道:“尔等何人?”
村长老人家也是走出,叫道:“小民乃是陈家村里魁,见过郡守大人,贼人犯我村庄,尽村之力方才击败,今日特押送贼人至官。”
郡守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又舒展开来,答道:“稍等片刻。”这些人人数不多,倒是不必担心有诈。
不多时,城门缓缓打开,没有先让陈燃他们入城,反而是一队士兵将之包围起来,郡守也是走出。
“这些都是陈家村人?”郡守古怪道。
“这些用绳子捆绑皆为黄巾贼人。贼人数量颇多,故而一村之人竭力相送。”村长回答道。
郡守表情越发古怪,实在是……这人实在是太多了,他大概估摸下,当有五百人左右,郡守想了想,又很快明白了陈家村此举,当下道:“来人,将这些贼人押至大牢审问,陈家村伏贼有功,先暂在城中安居吧!”
士兵将众多重伤的贼人带走,亦有一队人引着陈家村人走去。阳翟城不小,此刻没有达到人满为患的地步。
郡守吩咐之后便是离开了。
寻了个城池偏僻之处,给了陈家村人安居。虽然人烟稀少,却是胜在地方不小,陈家村虽有五百余人也是绰绰有余。
那里有一些民房,不过已经荒废了,在众人收拾之后,便可居住,比起陈家村的茅草房,实在是要好上许多。
而且在阳翟城中,有城池包围,将士驻守,比起在外要安全许多,最起码现在波涛那区区数百人是绝不可能欺负到他们头上来。
此间事了,又多了不少问题。毕竟村民平日劳力务农过活,如今在城中却是无法耕作,一时间失去了生活来源,好在还带了不少粮食,节省着用,勉强度日。
对此陈燃也唯有无奈了,毕竟这不是经济繁华的大宋,而且处于战乱,根本不是可以投机之处。
至于城中的赈济,那是当真只能勉强过活了,吃饱尚且不能,何谈其他?
如此过了几日,期间郡守也是派人前来奖励他们立下功劳,毕竟波才的兄弟,还是有些分量的。可奖励也只是几袋粮食罢了。
如今城中挨饿的可不是陈家村人。城门戒严,禁止出入,城中还有不少百姓需要官府救济,陈家村自足的分配,还要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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