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和司若尘的见面,短暂而紧张,且硝烟弥漫。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压根不敢过来,等到司若尘离开了霍权辞这边,大家才蜂拥而上,纷纷向他探讨商业之道。
哪个行业舔狗最多,舔得最响,不是备胎界,而是商业圈。
尽管这些人中很多都已经富甲一方了,但是面对突然崛起的MS集团,大家还是放低了姿态。
因为所有人都害怕,害怕司若尘将目光瞄准到他们的身上。
等到宴会结束,司若尘的助理已经收到了不少张名片。
宴会很无聊,时婳跟在霍权辞的身边,偶尔跟着他打招呼。
等到结束的时候,她的腿都已经酸了。
霍权辞将她半搂着,看出了她脸上的疲倦,“我们回去,晚餐就不要参加了。”
时婳笑笑,圈住了他的脖子,“好。”
刚上车,霍琴琴就发来了短信,说是刚刚看到他们了,但是没有过来打招呼,还说自己交了新的男朋友,希望下一次能把男朋友带来他们看看。
霍琴琴交了新男朋友?
“霍琴琴交男朋友的事情,你知道么?”
她看向了霍权辞,霍权辞闭着眼睛,单手微微撑着,“不知道,据说自从那一次情伤过后,那丫头换男朋友的速度挺勤的。”
时婳觉得好笑,想到了很久之前霍琴琴失恋,在家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场景。
她低头给对方发了一条消息——好,下次带来我们见见。
回家后,因为站得久了,时婳有些累,进浴室洗了一个澡,就和moon躺床上睡着了。
霍权辞依旧在开会,并且这个会议一直开到凌晨三点。
害怕打扰母女俩休息,他悄悄进去给了一个晚安吻,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隔天一早,时婳的手机上全是霍琴琴的短信,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的开心。
——嫂子,昨晚和我男朋友商量了一下,今天我们要出国去度假了,我带上妈妈一起。
——啊啊啊!我们出发了,我真的太兴奋了!
——我暂时还没对我妈妈说他的身份,他也让我保密,等上了飞机,我再和他汇合。
——我有时候都想着,我是不是拯救了宇宙,才会遇到他,他真的很温柔。
——嫂子,我马上就上飞机了,虽然他说过不要对别人说他的身份,但我还是想悄悄告诉你,你要给我保密哦,嫂子,他的名字叫司若尘。
看到前面几条消息的时候,时婳的嘴角一直含着笑,为这丫头感到开心。
可是目光触及到这最后一条消息,她的脸上瞬间沉了下去,几乎是瞬间从床上坐起,赶紧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可电话是关机状态,时婳心急如焚,这条消息还是两个小时以前发来的,估计此时已经登机了。
她赶紧下床,去书房看了一圈儿,发现霍权辞不在,连忙打了一个电话给他。
那边刚接通,她就焦急说道:“霍琴琴的新男朋友是司若尘,他到底想干什么?”
霍权辞揉着自己的眉心,“挟持她们,威胁我出国,国内留下你,他单独对付你。”
几句话,就道出了司若尘的所有目的。
时婳突然明白了司若尘昨晚那话的意思,他说不久之后,就会领教她的手段。
他还故意支开了霍权辞,这是要和她单独斗?
她的眉心蹙了起来,听到那边传来霍权辞的声音,“我必须去救她们,司若尘也不会闲着,不管发生什么事,记得别离开浅水湾,浅水湾会严防死守,唐梦茹和顾丞也会在那里,你要听话。”
时婳咬唇,紧紧的捏着手机,“什么时候走?”
“马上,你听到我说的话了么?不要离开浅水湾。”
时婳笑笑,扶着额头,“知道,我会记着的。”
然而司若尘既然能将霍权辞支走,又怎么会想不出办法把时婳引出浅水湾。
霍权辞离开的当天下午,南时就从帝盛打来了电话,说是公司高层已经秘密和司若尘见过面了,相信司若尘开出了很好的条件,想要购买他们手里的股份。
时婳的眼里闪了一下,刚挂断电话,她就接到了司若尘的电话。
他的语气依旧温柔,可是这种温柔里,却藏着杀人挖心的尖刺。
“权辞已经出国了吧,时小姐,我说过不久之后,就会领教你的手段,人性都是自私的,我给帝盛的高层们开出了三倍的价格,如今他们已经同意将部分股份卖给我了,你会怎么做呢?若是等我一一游说那些高层,到时候我握着的股份占比,就够资格进入帝盛总部,我想权辞应该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吧,不知道留在京都的你,会怎么应对?”
司若尘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他似乎在玩一个小小的游戏。
他的指尖在办公桌上缓缓的敲着,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霍家的那位小姐很好骗,我人并没有上飞机,不过国外会有我的人接待他们,那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不知道会经历什么,有些可惜。”
他是仲裁教的人,习惯了制定规则,掌管人家的生死,所以人命这种东西,轻贱的就跟一张纸一样。
“司若尘!!”
时婳气急,可是除了这么喊着他的名字,没有任何办法。
他终于撕下了这清风朗月的伪装,露出了最凉薄,最冷漠的面孔。
司若尘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轻笑了一声,“当然,权辞这一趟出门,必死无疑,时婳,我给你一个选择,你可以自己离开浅水湾,来我的住处找我,或者继续和霍权辞站在一条战线上,直到他的骨灰寄回来,我既然把霍琴琴和唐蓉都挟持,就没有想过会让他们三人回来,除非你属于我。”
“司若尘,我真是看走眼了,你原先有多清高,这会儿就有多恶心恶毒!”
司若尘的指尖一顿,眼里划过一抹戾气,“人们歇斯底里的大吼,只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选择我已经给了你,就看你自己怎么做吧,时婳,我的耐心有限。”
时婳的胸膛在剧烈颤抖,她挂了电话后,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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