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基带领破虏军与西域四国联军鏖战之时,在大晋的京城却发生了一件大事件,大晋王朝的当朝太后,于大晋428年七月六日的晚上,突然毫无征兆的暴毙了,根据太医对周太后的诊断,竟然发现周太后是中毒而死的,顿时整个大晋朝廷陷入了一片动荡之中。
七月八日的傍晚,在苍龙城内兵部太尉窦岩的府邸一间议事厅之中,兵部太尉窦岩、吏部太尉杨仲、礼部太尉王之焕、刑部太尉赵伯然、工部太尉孙明韬、户部太尉郑楷、兵部尚书韩仁吉、吏部尚书吴子豫、户部尚书张顺然、刑部尚书陈斯凯、骠骑将军萧素、骠骑将军李弘和骠骑将军何光宗,这十三位可以代表大晋十三个顶级世家的朝廷重臣,全都聚在这里,每个人的脸色都显的非常凝重。
骠骑将军李弘和骠骑将军何光宗,前不久刚刚带领去东南七州平叛的禁军,以及其他三十四路平叛军返回了苍龙城。
红巾军接受了大晋朝廷的招安之后,全部退到了宿州境内,改编为了二十五个宿州的厢军卫,红巾军的首领张明奇,也接任了宿州的州牧之位。
朝廷的各路平叛大军,看到红巾军再无反意,于是欢欢喜喜的返回了苍龙城,等待朝廷对他们的赏赐。
然而朝廷对各路平叛军的赏赐还没有商讨出结果,垂帘听政的太后,就被人给毒死了。
除了禁军之外的三十四路平叛军,此时都进入了苍龙城的城郊,使得苍龙城的局面,变的更加复杂。
刑部太尉赵伯然沉声对其他人说道:“太后中毒的特征太明显,以至于根本无法遮掩过去,根据目前所掌握的证据,太后很可能是被身边的一名宫女毒死的,而这名宫女早已服毒自尽,随着这名宫女的死去,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兵部太尉窦岩随即皱眉对刑部太尉赵伯然问道:“那名宫女什么时候进宫的?她死了,那么她周边亲近之人有没有嫌疑?堂堂的一国太后被人给毒死了,我们不能让真正的幕后真凶逍遥法外!”
刑部太尉赵伯然摇了摇头说道:“那名宫女从小进宫,如今已经在宫中待了十年有余,在太后身边也待了快有三年,她的家人则在几年前因为一场瘟疫,全都不在了,从她身上已经找不到任何线索,现在慈恩宫内所有的太监和宫女,都已经被我们刑部的人控制了起来,但是目前没有从这些太监和宫女的身上,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兵部太尉窦岩叹了一口气说道:“刑部一定要尽全力把毒死太后的幕后真凶找出来,别让人误会太后的死,与我们十三世家有关。”
吏部太尉杨仲随后苦笑说道:“现在京城内谣传,是我们十三世家把太后给毒死的,我已经让京城的衙役抓捕传播谣言之人,不过收效甚微,如今这个谣言已经传遍了整座京城。”
顿了一下吏部太尉杨仲接着说道:“更糟糕的是,这个谣言很多人都相信了,包括我们那位皇上,这两天皇上可是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兵部太尉窦岩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们那位皇上实在太天真了,以为凭借黔州州牧刘崇、邳州州牧刘垣以及钦州州牧刘笃的八、九万人,就能动摇了我们十三世家的根基,简直是异想天开!”
这次去东南七州平叛,黔州州牧刘崇带了四万军队,邳州州牧刘垣带了三万军队,钦州州牧刘笃也带了三万军队,不过这十万军队之中,还包括了近三万名押运粮草的辅兵。
这三位州牧的军队,在秦淮城外都损失了一些战兵,如今三位州牧的兵马加起来,只有八万七千人,其中战兵的数量不足六万。
骠骑将军李弘朗声说道:“这次我与何将军虽然只带回来十五万禁军精锐,但是我们两人还带回了十万名从东南几州厢军以及地方军之中征调的精锐,再加上京城原有的三十五万禁军精锐,以及新征召的十万名禁军新兵,我们禁军十六卫依然拥有七十万的庞大兵力,那三个宗室的几万兵马,别想在京城弄出什么幺蛾子!”
工部太尉孙明韬突然说道:“听说皇上好像秘密也掌控了一部分禁军,如今京城局势复杂,禁军千万别出现什么差错。”
骠骑将军何光宗嘴角微微一撇说道:“各位大人无需担心,几名投靠了皇上的禁军将领,都已经在东南平叛中阵亡了,那几千已经倒向皇上的禁军将士,也在平叛中全部英勇战死,禁军依然是我们十三世家的禁军!”
兵部太尉窦岩点头说道:“这段时间,我们必须加倍小心,如今在京城的城郊,可是还有三十四路平叛军,这三十四路平叛军加起来,差不多也有八十万人,禁军一定要加强整个京城的防卫,千万不能大意!”
骠骑将军萧素、骠骑将军李弘和骠骑将军何光宗纷纷点了点头,表示禁军一定会做好整个京城的防卫,绝不会给宵小之徒可乘之机。
礼部太尉王之焕不在意的说道:“苍龙城外的三十四路平叛军之中,有九位州牧以及十二位太守的兵马,都与我们十三世家有关系,也只有那三位宗室会与皇上搅和在一起,有七十万禁军在,皇上也翻不了什么天。”
兵部太尉窦岩说道:“王太尉言之有理,所以大家对目前的局势,也无需太过担心,少了垂帘听政的周太后,朝廷还有我们这十三位顾命大臣,出不了什么大乱子的。”
大晋的上一任皇帝刘辩也是暴毙的,之后在周太后的妥协下,兵部太尉窦岩等十三位朝廷大臣,被任命为顾命大臣,辅助周太后一起掌管朝政。
当十三位朝廷重臣聚在兵部太尉窦岩的府邸之时,在苍龙城皇宫之中的养心宫,大晋皇帝刘恒咬牙切齿的对礼部侍郎周青尧说道:“舅舅,如今母后被人害死了,朕要为母后报仇!”
礼部侍郎周青尧一听,顿时急声说道:“皇上,万不可冲动行事,禁军虽然在东南七州的平叛过程中,损失了大约三十万精锐,但是经过补充,如今在京城的禁军依然拥有七十万之众,这七十万禁军根本不会听从皇上的旨意,全都会站在十三世家那一边,一旦皇上冲动行事,后果将不堪设想!”
皇帝刘恒怒气冲冲的说道:“舅舅,母后都被十三世家的人害死了,朕如何还能不冲动!如今黔州州牧刘崇、邳州州牧刘垣和钦州州牧刘笃的兵马,就在苍龙城的城郊,朕准备让这三位宗室的军队进入京城清君侧,铲除掉以六名太尉为首的那些反贼!”
礼部侍郎周青尧大惊失色的说道:“皇上万万不可啊!那三位宗室手中的兵马不足十万,面对七十万禁军精锐,如同以卵击石,何况京城城郊的其他三十一路平叛军,多有十三世家的爪牙,皇上一点儿胜算也没有啊!何况害死太后的真凶还没有确定是十三世家!”
皇帝刘恒怒声说道:“除了十三世家的人,谁还能害死母后!父皇就是暴毙死的,如今母后也被人下毒给毒死了,就算是没有任何胜算,朕也要与十三世家玉石俱焚!”
接着皇帝刘恒又说道:“舅舅,朕今夜还召集了黔州州牧刘崇、邳州州牧刘垣和钦州州牧刘笃进宫议事,一会儿我们一起商量商量,怎么能把整个京城夺下来。”
看到刘恒怒发冲冠的模样,礼部侍郎周青尧知道自己相劝的话,刘恒绝对不会听的,周青尧只希望那三位宗室不要跟着刘恒一起胡闹,不然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
不久之后,黔州州牧刘崇、邳州州牧刘垣和钦州州牧刘笃就一起被几名太监带入了养心宫。
“臣黔州州牧刘崇见过皇上!”
“臣邳州州牧刘垣拜见皇上!”
“臣钦州州牧刘笃参见皇上!”
皇帝刘恒急声对三位州牧问道:“你们商量的怎么样?同不同意为朕清君侧?”
黔州州牧刘崇、邳州州牧刘垣和钦州州牧刘笃互相看了看,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苦笑,昨天他们三人就被皇上召进了皇宫,并且皇上开门见山的要求他们三人带兵进入苍龙城,以清君侧的名义,抓捕兵部太尉窦岩等十三位朝廷重臣,接管苍龙城内的数十万禁军。
皇上的这个要求,好悬没有把刘崇、刘垣和刘笃吓死,要知道他们三个手中的军队加起来才八万七千人,其中战兵只有不到六万人,剩余的近三万人都是战斗力很弱的辅兵。
凭借这么一点儿军队,哪里能是京城禁军的对手,别说什么进入京城了,一旦三人有什么轻举妄动,甚至都不需要禁军动手,那些听命于十三世家的各路平叛军,就能把三人手中的几万军队吞噬掉。
昨日三位州牧仅仅对刘恒相劝了几句,之后看到刘恒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也就不再相劝,只能对刘恒说,这次关系重大,他们需要回去与心腹们商量一下。
没有想到皇上刘恒如此着急,今天傍晚又把他们三人召入了宫中。
黔州州牧刘崇看了旁边的礼部侍郎周青尧一眼,然后说道:“不知道周大人,对皇上的计划如何看?”
周青尧还没有开口,皇帝刘恒就说道:“不需要问朕的舅舅,朕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为母后报仇,把朝廷的大权收回来!”
黔州州牧刘崇苦涩的说道:“皇上,臣等都是宗室子弟,能有现在的地位,也是靠着皇上和太后的恩赐,如今太后蒙难,臣等五脏俱焚,恨不得带兵把十三世家铲除一光,可是如今京城的禁军都掌控在十三世家之手,而我们三人手中的军队加起来,能战者不足六万,根本不是禁军的对手啊!”
邳州州牧刘垣紧接着说道:“刘崇大人言之有理,我们三人身为宗室子弟,就算是兵败身死,也算是求仁得仁,但是我们三人兵败必将连累到皇上,如果十三世家因为此事而对皇上不利,那么我们三人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钦州州牧刘笃也对皇帝刘恒劝说道:“皇上万金之躯,一旦有什么差错,可就动摇了我们大晋的根基,臣请皇上再忍辱负重一段时间,等我们掌握了更多的力量,再去收拾十三世家也不迟!”
皇帝刘恒越听脸色越难看,“朕不怕死,为了给母后报仇,就算搭上朕的性命,朕也愿意!”
礼部侍郎周青尧叹气说道:“皇上,按照目前的情况,就算皇上把性命搭上,也动不了十三世家分毫,皇上,还是继续隐忍下去吧!”
刘恒愤怒的吼道:“不!朕不能再隐忍下去!朕一定要为母后报仇!”
对于刘恒执着要报仇,礼部侍郎周青尧以及三位州牧,都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们是万万不敢陪着皇帝刘恒一起瞎折腾的。
刘恒看到自己倚重的几个人,都不愿意为自己的母后报仇,不禁悲从心来,呜呜的哭出了声。
看到皇上哭了,礼部侍郎周青尧随即也跟着哭了起来,他可是周太后的亲弟弟,他又何尝不想为周太后报仇!
而作为宗室子弟的三位州牧,看到痛哭的皇上,也跟着落下泪来。
钦州州牧刘笃突然悲声对刘恒说道:“皇上,也不是没有机会铲除十三世家,如今大晋境内还有两股势力,足以与十三世家进行抗衡,只要皇上能得到其中一股势力的相助,我们就有机会可以铲除十三世家了!”
养心宫的几人都明白,钦州州牧刘笃所说的两股势力,分别指的是破虏军以及由红巾军改编而成的宿州厢军。
刘恒抹了一下眼泪说道:“朕已经派人去通知征虏将军刘基了,征虏将军刘基是朕的姐夫,必定会支持朕!可是如今征虏将军正带兵与西域四大强国的联军进行作战,根本不可能抽调军队来京城,而宿州厢军刚刚归顺朝廷不久,宿州厢军会听从朕的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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