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如意气愤又委屈:“皇上,您怀疑臣妾是心狠手辣之人?”
“郑妃,搜宫不过是证明你的清白,你何必愤怒呢?”陈锦华扯了扯嘴角。
元晟面不改色:“爱妃,不过是给大家一个说法,就委屈你一下了,顺便把高御医请来。”
不过半个时辰,李孝全空手而归,恭敬的对着元晟摇摇头:“皇上,奴才在永福宫什么都没搜出来。”
此话一出,白沁林愣了愣,不过躺尸中的叶朝歌,却在意料之中,毕竟郑如意不会傻到自投罗网。
郑如意扑通跪在地上,捂脸哭泣:“皇上,都说是这贱婢冤枉臣妾,您还不相信,臣妾好苦啊!”
元晟心疼的望着她,目光凌厉的转到小翠身上:“大胆奴婢,你竟敢污蔑郑妃,到底是何居心?受人指使?”
小翠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皇上,奴婢所言句句真实,毫无虚假,的确是郑妃指使奴婢的。”
郑如意低声抽泣,擦着泪水,委屈的看向陈锦华:“贵妃姐姐,小翠是您的宫女,您再怎么记恨妹妹得宠,也不能下作啊!”
陈锦华倒是委屈得不知如何反驳。
叶朝歌心里默默赞叹,这郑如意可谓是白莲花中的楷模啊。
夜弦急了:“皇上,姐姐无药可救怎么办?”
沉默已久的高兴达,躬身说道:“启禀皇上,此毒罕见,昨日微臣翻阅医书良久,才找丝毫记载,摄魂香含有多种毒,其中最致命的便是风茄花。”
“风茄花?”
众人听后,满脸疑惑,喃喃自语。
白沁林好奇询问:“何为风茄花?”
高兴达意味深长的解释着:“风茄花在江南常见,全身是宝,即可救人,亦可杀人......”
元晟面容依旧沉重:“高御医,你说了许久,朕都没有听懂。”
高兴达更加恭敬:“哦,对了,微臣还忘记说了,风茄花,又名白色曼陀罗......”
元晟听后,脸上震惊,不过一瞬间,下一秒面容阴沉,意味深长的看向郑如意:“朕记得你是江南人。”
郑如意大惊失色:“皇上,臣妾虽是江南人,可不代表是下毒者啊,臣妾平白无故的为何要去害陌夫人啊。”
元晟仔细打量着他,似笑非笑:“朕何时说你是下毒者?”
郑如意听了此话,稍松了口气。
“你在江南可听过此毒?”元晟问道。
躺尸中的叶朝歌明白,元晟对她已经起了疑心,这么问,不过是试探而已。
郑如意挤出一个微笑,娇声说道:“臣妾儿时领居家的孩子,误食过白色曼陀罗,当时大人们用绿豆,金银花,连翘和甘草煎水喝下,便可解毒。”
叶朝歌心中忍不住一笑,没想到聪明的郑如意也能翻船?这里有御医在,元晟还问她?不过是想知道她是否懂医术而已。
“高御医?”元晟看向他。
高兴达回答:“的确可解,不过夫人中的是摄魂香,不知能否解其他的毒。”
随后,赶紧准备好后,为叶朝歌服下,叶朝歌也不想继续躺尸,伴随着刻意的轻咳声中醒来了。
叶朝歌睡眼惺忪揉揉眼,见到眼前的场景,故意一愣,赶紧请安:“参见皇上,皇后,陈贵妃,郑妃。”
“陌夫人快些起来吧。”元晟说道。
夜弦挤出假惺惺的笑容:“姐姐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叶朝歌蹙起眉头:“我这是怎么了?”
“朝歌,你中毒了,眼下醒来便好。”白沁林欣慰一笑,慢声解释。
叶朝歌更是疑惑的嘟起嘴巴,紧接着吸了一口冷气,假装头疼。
“陌夫人还记得中毒前发生的事情吗?”元晟问道。
叶朝歌仔细回忆着:“我去看望了夫君,在回宫的路上,碰见陈贵妃身边的小翠,她说贵妃娘娘要见我,不料她带我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胡说!本宫根本没有!”陈锦华情绪激动,怒说道。
叶朝歌并未理她,继续说道:“我越发觉得不对劲,便停下来询问,后来才知道她是假借陈贵妃之名,把我引了去。”
“她为什么要引你?”元晟质问道。
叶朝歌也觉得纳闷:“当时小翠说我夫君处决了李秀成......李秀成有个账本丢了,所以要我性命。”
元晟当然知道账本一事,只是没想到已经牵扯到后宫,看向陈锦华。
陈锦华吓得连忙摆手:“皇上,臣妾并没有派小翠前去,更不知道什么账本。”
叶朝歌连忙解释:“小翠真正的主人并非陈贵妃,她说我夫君威胁到她主子的荣华富贵,若她忠心,为何不直接说陈贵妃?”
“皇上,陈贵妃出身侯门,陈家忠心耿耿,做事光明磊落,说不定就是这宫女胡言乱语。”白沁林笑着说道。
元晟思考一番:“来人,把宫女小翠毒害少将军夫人,拉出去杖毙了。”
小翠情绪猛地激动起来,跪爬到郑妃身边:“娘娘,奴婢不想死,请您救救奴婢。”
郑如意连忙挣脱:“你这个得失心疯的贱婢,本宫与你不认,还在这里风言疯语污蔑本宫!还不赶快拖出去。”
“郑妃我替你办事,你却见死不救,你不得好死!”被拖出去的小翠,传来嘶哑的怒吼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她的身上,郑如意有些做贼心虚的低下头:“皇上,您瞧瞧这后宫的疯狗乱咬人。”
“是吗?爱妃受惊了,回宫休息吧。”元晟低声说道。
这态度,与之前明显有了变化。
郑如意也是一愣:“皇上不跟臣妾一起吗?”
元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朕公务缠身,走不开。”
郑如意又擦去脸上的泪水:“那皇上晚上来看臣妾吗?”
“奏折颇多,恐怕今日不行了。”元晟冷声回答。
郑如意也不再自讨没趣,叮嘱几句话便离开了,元晟和陈锦华也离开了。
白沁林脸上本是柔和的笑容,变得发狂,怒拍桌子:“竟然没有扳倒郑如意这个贱人,真是枉费一场。”
叶朝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才刚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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