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若无其事地回到客厅,陈老爷子已经坐在主位上,家里的阿姨把菜都上来,陈父看了看他们,说:“都坐下吧。”
其他人才敢坐下,陈老爷子岁数已经大了,耳朵不太好使,但看起来精神不错,他看了一眼坐着的孙儿,不由放下筷子,说:“一转眼你们都这么大了。”
其他人也陆续放下筷子,老爷子带着几分叹息说:“你们父亲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生了老大,你们现在都快三十了,也该考虑人生大事了。”
曼美听了有几分伤感,带着歉意的看了陈涛润几眼,陈涛润很淡定擦了擦嘴,对老爷子说:“您说的对,我们是不小了,这就把生孩子提向日程。”
陈盛誉低垂着脸,什么都没有表示。
王雪曼看的心里乐呵,等吃完饭,陈盛誉和陈涛润跟这陈父去了书房,她飞快看了一眼陈老爷子,凑了过去。
“爷爷。”
她笑的甜美,带着几分羞涩,“我想来和您说说话。”
陈老爷子看了王雪曼几眼,嗯了一声,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等着她往下说。
王雪曼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人,凑近了一些,声音放低:“爷爷,那个不是我们不想要孩子,是因为······”
她有些不好意思,却不得不说出来的表情:“是因为盛誉在那方面有点毛病,所以才会一直沉醉于工作。”
老爷子表情立刻变了变,盯着王雪曼看了好几眼,这种事情老爷子倒是没有怀疑她会说谎,毕竟谁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原来是这样啊?
老爷子看王雪曼的表情就带了几分怜惜:“好孩子,难为你还告诉我,我会找时间说说他的,你放心,这病好治。”
王雪曼红了眼眶,很感激的看向老爷子,扭头走的时候,再也憋不住开始抖动肩膀,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哭了。
陈盛誉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就被老爷子叫了过去,老爷子沉默了半天,看着眼前从小就很优秀的孙子,到底顾及着他的颜面,没有具体说出来。
“你。”他停顿了一下,“你多保重身体,不要老是想着工作,雪曼是个好孩子,你得好好对人家。”
陈盛誉一脸莫名其妙,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老爷子一定是听说了什么,他和王雪曼最近是因为离婚的事情闹了起来,老爷子知道也并不奇怪。
他当下就点了头,说:“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老爷子有点不相信:“那个经常给我看病的王老中医,等下次他过来,让他给你也看看,把把脉,吃几幅药调一调。”
本来陈盛誉并没有多想,再听到对王雪曼好一点的时候,他眼皮子跳了跳,听到后面要看中医,心里就已经确信一定是王雪曼说了什么。
他舌头抵住了后槽牙,当着老爷子的面什么都没有说,上了车把车板一拉,眯着眼看王雪曼。
王雪曼心虚,躲避了一下他的视线,被他往前扯了扯:“你和爷爷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
王雪曼装无辜,“是爷爷和你说什么了吗?”
陈盛誉盯着王雪曼看了一会儿,狭长的眸子里闪过几丝锐利,他说:“王雪曼,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让我知道你瞎说什么。”
王雪曼小鸡啄米似的点了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往外瞎说的,你们陈家的丑事,你们陈家自己解决。”
见她说的这么笃定,陈盛誉没有在车上继续说什么。
等过了几天,老爷子并没有忘记这事,趁家里没人,把王老请了过来,给陈盛誉把脉。
“他是不是真的子嗣上艰难一些?您看能不能调一下?”
陈盛誉听了老爷子说的话,气的手都抖起来,急匆匆说了句我没事,就从车库里开了辆车。
王雪曼真的胆子大的很了。
连他都敢编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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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曼正在家里看房产证上的名字,两套房子到手,加上手里的包包什么的,比之前的资金稍微多了些。
要是陈盛誉不那么抠门就好了。
她正准备给池柳打电话,问她去不去拍卖行转转,买点可以方面投资变现的东西的时候,别墅的大门响了。
她侧了一下身子,就看见陈盛誉冷着脸走了过来。
她好奇:“你怎么现在回来了?不用去公司吗?”
陈盛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外套,露出里面开着一个扣子的白色衬衫,从王雪曼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里面的如玉的锁骨和喉结。
她咽了咽口水,直觉有点危险,脱口而出就是:“那个柳柳请我出门,我们已经约好了时间。”
陈盛誉不管这些事情,他迈着步子直接走过来,把王雪曼压在沙发上。
“说我子嗣有问题?”
陈盛誉的语气里森森寒寒,眸子漆黑一片,镜片闪着精光,王雪曼怎么看怎么行事不妙。
她当即就反口:“怎么可能?你什么样子我能不知道吗?一晚上猛如虎,老三样什么的,都是过去时。”
陈盛誉不听她废话,之前几次想来,王雪曼都借口身体不舒服不让他来,他想着那天也是玩的狠了,就没有多要求。
现在看来,王雪曼就是欠收拾。
他不再废话,一只手解她衣服上的扣子,一只手板住了她的脸,吻了上去。
开始的时候,王雪曼还挣扎了几下,后来觉得可能挣扎也没有意思,就主动配合起来。
就当是睡了只鸭,陈盛誉和那些鸭子比起来,器大活好,也不差什么。
陈盛誉见她享受的样子,到了最后关头却不干了。
他故意退出来,看着王雪曼睁开已经迷离的双眼,不满的哼了哼。
陈盛誉挑眉,“想要?”
王雪曼扭捏了两下,点了头。
“我偏不给了。”
陈盛誉矗立着他的某处,哪怕已经忍耐的头上出了冷汗,也不再继续。
被钓的不上不下的王雪曼哼唧了几声,主动攀上他的肩膀,用奶声奶气的声音说:“老公。”
见陈盛誉不为所动,她只好加大筹码,主动吻了吻他的脸颊,“我以后不说了,你快给我吧。”
“以后不敢了?”
陈盛誉哑着嗓子问,见王雪曼点了头,带着几分迷醉的眼睛里比平日看起来要无辜很多,看起来又乖又软。
他心头一动,不再隐忍,再一次进去。
这一次,两个人都久违的觉得舒服起来,王雪曼整个人像一叶扁舟一样,随着他身体的起伏飘飘荡荡,最终沉沉的睡去。
最后一个念头就是,陈盛誉这个狗就是狗。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也干的出来。
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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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雪曼看着身上的青青紫紫,罪魁祸首陈盛誉精神十足的正在打西装领带,见王雪曼看了过来,他还特意挑了挑眉毛。
王雪曼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形容眼前的这个禽兽都不如的家伙。
还是人吗?还是人吗?
陈盛誉去上班之前,特地俯下身,靠近王雪曼几步,把她的头发撩拨了几下,轻轻在她耳畔边说:“你想怎么玩,我都奉陪到底。”
“你个疯子!”
王雪曼瞪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缓和了语气,拉扯住他的西装下摆。
“亲爱的。”她用腻的发甜的声音说,“我们之间也没有感情,与其这样互相猜忌斗来斗去,不如我们好聚好散。”
她怕陈盛誉不同意,特意给他描绘了一下离婚之后的美好前景:“你看,你想要什么样子温柔可人的都有,不像我,处处和你作对。”
陈盛誉等她说完,才直起身子,看着王雪曼雪白盈润的脸颊,勾了勾唇角:“看来你对自己理解的挺深刻。不过,我倒觉得挺好玩的。想离婚是吧?等我什么时候玩腻了。”
王雪曼脸也变了,啪的松开他的衣服下摆,把枕头丢过去,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去去,别烦姑奶奶我。”
她已经给了陈盛誉台阶下,是他不要的,既然这样,那就斗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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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现在算是和好了吗?”池柳咬着奶茶吸管,问正在大声控诉陈盛誉的王雪曼。
“和好个屁。那个老三样,还等我玩腻了进去离婚,啊呸,谁怕谁啊到底。”
她把奶茶喝完,对池柳说:“走,消费去。”
不趁着还是陈夫人的时候花点钱,等到什么时候再花?
池柳陪着她先去找了中介,王雪曼自从有了两套房子之后,底气就足了很多,这次过来还是来买房子。
池柳不解:“你买点珠宝字画什么的,买那么多房子做什么?”
“卖。”王雪曼估计了一下房子的价值,“这个不怕被偷被抢,而且房价一直在涨,买了我心里痛快。”
中介知道来了大客户,给介绍的都是地理位置户型不错的别墅,王雪曼看了两个,就都定下了。
冲着昨天晚上陈盛誉那么不做人,两套别墅不过分。
她这边刚拿出陈盛誉的卡刷完,陈盛誉就接到了通知。
这么大笔数额,陈盛誉沉思了一会儿,也不知道王雪曼会做什么。
他直接打了电话过去:“你在哪里?”
“墓地。”王雪曼带着墨镜淡定地开口,“我正在给咱们两个选一下死后的别墅,你放心,我让中介找的是阴间最好的房子,确保咱们两个死了之后还能住在一个房子里。誓死不分开。”
陈盛誉被气笑了,助理进来送文件的时候,就见总裁脸上挂着几分奇怪的笑容,和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样子十分不一样。
陈盛誉冲着助理点了头,对手机那边的王雪曼说:“那你就好好选,顺便把我们将来在阴间开的车,穿的衣服,做菜的阿姨都买了。”
王雪曼听着陈盛誉不带波澜的语气,差点被哽住。
“你放心,我还会给你烧十八个温柔漂亮的女仆的。”
她挂了电话,看着中介狐疑打量她的眼神,在心里把陈盛誉又骂了个顶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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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曼买了房子之后,两个人住在同一屋檐下,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个礼拜,谁也不和谁说话。
这天陈盛誉下班回来的早,先去浴室洗了澡,出来的时候,阿姨已经把饭都做好了,王雪曼正在慢条斯理的吃。
见他出来,王雪曼挑衅地看了他几眼,吹了声流氓哨。
陈盛誉当做没听见,王雪曼又吹了一声,目光带着几分侵略似的上下打量陈盛誉的身材。
说实在的,他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戴着眼镜是斯文败类,不戴眼镜是禁欲美男。
只要他不开口说话,王雪曼只看身体,还是很吃这一款的。
但只要陈盛誉一张嘴,王雪曼就恨不得拿筷子去戳他的嘴。
陈盛誉吃了一口菜,见王雪曼看着他摇摇头,一脸可惜的样子,扯了嘴角:“别想了,对你没兴趣。”
“呵。”王雪曼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我对你也没有兴趣,就你这样的,当免费的鸭给我我也不要。”
“我可不免费。我还倒贴。”陈盛誉冷声开口,“睡了你两次,给了四套房子。”
“可不是两次。”王雪曼纠正,“之前的就不说,这几次哪个不是来一晚上?你够本的好不好?”
她甩了甩头发,“不是我看不起,是真诚的建议你,一次不要来那么多,都三十岁的年纪了,要懂得保养,不然等上了年纪,连老三样都不能用了。”
陈盛誉用纸巾擦了擦嘴,似笑非笑看了王雪曼几眼:“没关系,我是老三样,你也得照样受着。”
王雪曼语塞了一下,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不出去找其他人?”
陈盛誉冷眼看过来,餐厅的气压一下子就降低了下来,让王雪曼忍不住哆嗦起来。
她小声嘟囔:“我就随口一说,你可别发疯啊。”
陈盛誉连眼神都没有理会她。
两个人最近一直分房睡,王雪曼回了自己屋子没多久,就听到房门咔哒一声响了。
陈盛誉手里拿着钥匙,正站在门口盯着她看。
“你要干什么?”
王雪曼往上提了提被子,大声谴责他的行为:“这是我的房间!”
陈盛誉把大灯关了,打开侧面柔和一点的壁灯,坐在床沿上,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王雪曼几眼,“我来交公粮了,省得你成天想的是去外面找野男人。”
“不会的。”王雪曼说的斩钉截铁,她真的不想明天腿疼腰酸,一直下不来床,下面也疼的难受,“我心里只有你。”
陈盛誉已经开始脱衣服,听了王雪曼的辩解,嗯了两声,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情深义重了?”
“只要你以后不来,我们就能做好兄弟,我明天就去老爷子那里解释,你一点问题也没有,有问题的是我。”
“多谢你了。不用。”
陈盛誉说什么都不信他没有问题,王老笑呵呵给他开了几幅药,吃了最近一直在上火。
既然都是眼前的人搞出来的,让她来解决正好。
陈盛誉把衣服脱下来,压了上去,不忘吓唬她:“以后我就搬过来住,保证每天不重样。”
“不不不!”王雪曼急忙叫,“我喜欢,我喜欢每天都是一样的。”
她还不想死的那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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