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烈问道:“不过其中的意思你可理解了几分?”
红袖按着自己的理解大致说了一遍,越说风行烈越是大奇,问道:“这一招凤凰展翅,你曾学过的?”
“没学过,不过之前您教过我一招百鸟朝凤,我只觉得两者之间可以承前启后,枪意二者相同。”
风行烈满脸喜色,一拍大腿,道:“你果然聪慧最合适传承我的衣钵,一个时辰让你学会凤凰展翅确实有难度,不过你只学个小半配合百鸟朝凤一起使用,要赢他们这些人也不难。
你记着……”风行烈于是将这招凤凰展翅之中种种变化,一项项详加剖析。
红袖只听得心旷神怡,便如一个乡下少年忽地置身于皇宫内院,目之所接,耳之所闻,莫不新奇万端。
这第招凤凰展翅变化繁复之极,红袖于一时之间,所能领会的也只十之二三,其余的便都硬记在心。
风行烈传授红袖枪法时乃是以神魂交谈,关海山等人虽是离着不过十来丈也听不到两人的内容,不过见风行烈和红袖两人手上不住比划着,也猜到风行烈是在传授红袖枪法。
男童不屑说道:“现在才临阵磨枪未眠太晚了!”
关海山一开始也不以为然,只是看了几下风行烈比划的动手,但见他举手投足之间仿佛都是暗合某种天道,当真是潇洒至极,心中想道:“此人原来的修为只怕比我师祖还要高几个层次!果然他才是我这次发现最大的宝贝!”
他手在空中一番,从空间袋里面拿出七个玉符交给身后的七个徒弟。
“这是记录玉符,等会你们谁上去和对方比试的时候就把玉符开启,把对方的每招每式都记录下来。”
“啊!”
童男童女七人全部是惊叹出来,脸上更是不解之色,比较多话多童男才是想开口,关海山训示道:“不要问,只管去做就是了!”
众人面面相觑,齐声应道:“是!”
关海山心中是想道:“此人的修为惊人,能从他教导的徒弟上偷学到一丝半点,也是终身受益无穷!”
风行烈和红袖这边一个教得起劲,一个学得用心,竟不知时刻之过,猛听得关海山喊道:“前辈,一个时辰到了,比试开始吧!”
红袖一呆,低声道:“啊哟,时间居然如此快就到了!”
余光扫向陈修,只见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往日七八成的光彩,只是吴怡如和水清风两人依然抵在他背后源源不断的输入真气,显然是内伤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风行烈叹道:“陈修的伤势也完全恢复过来,至少还要一刻钟。
第一战你先上,只可惜时刻太过迫促,但你学得极快,已远过我的指望。
这就出去跟他打罢!若是事不可为,你只管拖延时间,无须和对方死拼到底。”
红袖道:“是。”
闭上眼睛,将方才所学大要,默默存想了一遍,突然睁开眼来,上前一步,噬魂枪一挺,意气风发,昂然道:“谁和我一战!”
关海山七个弟子虽是和红袖为敌,但见她一副英姿飒爽的样子,心中都不禁暗赞,那个童男更是想道:“原来除了师妹,世间居然还有别样风采的女子!”
那个童女明月见自己情郎看向红袖的目光闪耀着异样的光芒,顿时醋意大起,抢先说道:“师傅,我和她打!”
关海山一抚长须道:“去吧,记得把记录玉符开启了,我要了解对方的每一招每一式。”
“是!”
明月缓步上前,与红袖对峙在一起。
两人还没有开战,气势已经重重地相撞,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开始!“铮!”
红袖把噬魂枪地上一簇,朗声道:“亮出你的兵器,否则你不会是我对手!”
“对付你何须动用武器。”
明月不屑说道:“你先出招吧,否则我一出手你就要输了!”
明月之前和陈修对战过几招,红袖知道她的精神力量可怕之极,心想:“要想战胜她,最好的方法就是站得远远的,然后凭着的枪劲远距离的优势,对她展开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击!”
红袖心中有了主意,大喝一声:“狂妄!”
挥动着手里的噬魂枪,发出十余丈长的枪劲,对红袖进行远距离的攻击。
红袖的打算很不错,但她的枪势刚刚发出去,立即就感觉到,一股异常可怕的凶煞之气,突然横扫过来。
红袖被这股凶煞之气扫中,全身一片的冰冷,仿佛坠入了地狱之中,连呼吸都成了问题,眼前出现了种种幻象!“轰、轰、轰……”红袖受这股凶煞之气的影响,发出来十余道可怕枪劲,竟然失去了目标,根本就无法命中明月。
十余道打在空处,只是让空气如同被她的枪劲挥空了一样,发出阵阵旱田惊雷般的巨响。
红袖的瞳孔陡然一缩,她发现就在刚刚的一瞬间,明月的身形已经鬼魅一般,从虚空之上出现。
那股可怕的凶煞之气,再一次锁定了她,冻结着她的真气,冻结着他的力量,冻结着他的灵魂!“疯魔杖法!”
红袖这一次出手的并不是风行烈教她的燎原枪法,而是她从前所学的疯魔杖法,枪当杖使,舞动噬魂枪,陡然的一震,金光璀璨的噬魂枪瞬间化成了一个高速旋转的大风车。
这个风车就像一个严密之极的盾牌,所有的凶煞之气,都被这个风车挡了下来。
“轰!”
红袖画出来的风车只支持了一瞬间,立即就轰然炸开。
不过疯魔杖法本身就只是低价的战技,红袖就没想过凭着这套杖法可以抵挡住明月如同实质一般的精神攻击,她要的只是一丝的延缓时间。
就在这一会,红袖立即施展出了青蛇狂舞的身法,快速闪身退到了十丈之外,暂时摆脱了明月的攻击,全身弥漫起浓浓的青光,身形犹如一条青蛇一般扭动,随着红袖诡异的扭动,方圆三丈之内全都是她的身影,根本就无法看出那一个是真,那一个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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