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做无知者无畏。
陈父自然是不知道这个《鬼谷子下山》的价值,若是知道估计现在都被自己刚才的行为吓尿了。
在刘老头崇拜的目光中,陈父大大咧咧的把青花大罐放下,又去敲了敲刘老头烧制出来的那些仿品。
常人自然是看不出两者的差别,陈父是一听完声音以后便说道:“两个问题,选土不对,烧制的时间不对,你烧制的时间过了,所以才致使这个青花的颜色略微暗淡。”
看到陈父一副指点江山荡然到样子,陈修心里一阵绯腹,“真的假的,我爸什么时候学会吹牛了,说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陈修怀疑,刘老略微沉吟之后,本来看向陈父崇拜的眼光变得如看神明,一拍大腿激动说道:“有道理,太有道理了!陈大师,我们现在就去试烧一批看看!”
本来还是交“陈老弟”此时也变成了“陈大师”。
“你这里有晾干好的胚胎?”
“有,这样的坯胎我早早就弄了百多个,就是试烧了很多次总是烧不出一样的颜色出来。”
陈父是小时候跟着下乡的李教授烧制过锅碗瓢盆,很多的经验和理论知识都是跟李教授学来,今天和刘老说了那么关于烧制的工艺,自己也早就技痒,当下是痛快的答应道:“好,我们现在就去烧制试一下。”
陈修看到他们两个要出去,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个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大罐,赶紧是一把抱住,趁机把里面的神秘力量吸收入体内,这样的好机会可是错过就不再有,让他自己买这样一个价值十几亿的青花大罐,还不知道要积累多久的财富才买得起。
十几亿的《鬼谷子下山》里面的神秘力量很是庞大,大得有些超乎陈修的想象,如同是缺提的湖水一样倒罐进入他身体的脉络里面,脉络附近的那些肌肉、骨骼的细胞如同久旱的鱼儿一样贪婪的吸收着这些神秘的气息,让他浑身都颤抖起来。
当然这个过程很短暂,外界看来就像是他打了一个冷颤一样。
刘圭江看了是眼皮猛然跳动了一下,心下是万分害怕这个小子把自己这个“镇厂之宝”给摔了。
“小修,你这是做什么,要是觉得冷就跟我们去窑口那边暖和一下。”
此时是快要中秋,东北有些地方已经是下雪,南方这边虽然还算清爽,不过有时候冷风吹过也是让人骨寒,陈父还以为他是着凉了。
“奶奶个熊,一个青花大罐的神秘气息已经比得上我原来吸收的三倍的量!看来以后要让白掌柜收东西从质上转变了,量的堆积反而更慢。不过,质的转变这钱花得跟多了,说到底还是太穷了!”
元青花大罐里面的力量被他吸收了个干净,浑身仿佛是吃了兴奋剂一样说不出的舒畅,听到父亲的话干净是把青花大罐放下,顺着说道:“还真是有点冷了,过去烤一烤也好。”
刘圭江看到他把青花大罐放下一颗提着的心才放下,心里想道:“这对父子也太吓人了,以后这种贵重东西还是少拿出来给他们看才行!”
立刻打了个眼色给自己的徒弟小炎,让他赶紧把青花大罐收好。
……
烧制陶瓷本来就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不是说像炒菜一样油温到了,把菜扔进去翻滚就行。
放入胚胎之前还要暖窑,而胚胎进去了以后怎么起火也是有讲究。
陈修完全是一个外门汉,完全抱着看热闹的心情站一旁观看,见到父亲像是将军一样的指挥着那些工匠如何操作意气风发的样子,而那些人从一开始还不以为然,到后来对他的每一道指令都言听计从。
“看来我爸不是吹牛啊,是真的懂烧制陶瓷!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陈修自然是不知道,陈父学习烧制陶瓷的时候还是从十多岁的小孩开始,那个时候都还没有陈修呢。
后来随着时代的变迁,李教授那一批下放的大学教授返程以后,原来的烧瓷厂也变成了后来的烧砖厂,一直到后来陈父结婚生了陈修,烧砖厂也倒闭以后,才是扎根在田地里面。
从下午三点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五点多,陈父和刘圭江他们是一夜都守在窑口旁边,陈修是看到了夜里八点多就全无兴趣了,玩着手机不知不觉的靠在了一旁的躺椅睡了过去。
“成了!”
睡梦中的他被一阵喧哗之声吵醒,只见陈父和刘圭江他们一群人正围着三个刚刚烧制出来的青花大罐兴奋的叫嚷着。
陈修也伸了一下懒腰凑过去一看,第一眼看去,只见其中一个器身胎釉微闪青蓝,温润中略显淡蓝,若不是知道这是刚烧制出来的,他还以为真的是元中期的青花大罐。
“哐、哐!”
只见陈父拿着手里的锤子现是砸了两个烧制出来青花大罐说道:“看来我还是太久不烧制了,技艺有些生疏了,成功率不够一半,这两个就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刘圭江的那些徒弟小炎他们心中一颤,第一炉烧制出来三个就成功了一个,这样的成功率他居然还不满足,要知道如果是换作他们自己烧制十炉,里面也未必能出如此高品质的一炉。
“duang~~”
刘圭江食指一弹框口,声音铿锵悠扬,满意点头说道:“厉害,至少达到了九成效果!”
陈父却是不满意的摇头说道:“没有,只有七成,色泽、声音都不对。”
“陈大师,第一次烧制这样已经非常不错,我们再烧多几窑会更好。”
刘圭江他自己烧制了那么多窑,五十窑里面也未必能烧出一个高达七成到来,陈父第一窑就有如此高度,只怕烧制青花的技艺在自己之上。
这一次自己真的是遇到了高人,只要再努力试烧多几窑说不定真多能复原元青花工艺也不一定。
抚摸着那只青花大罐是越摸喜欢,忽然影子一闪,哐的一下,陈父是直接一锤子又敲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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