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天色昏暗。
睁眼间,忍不住呻吟出声,感觉全身乏力,神经骨骼肌肉内脏甚至思想一阵阵的痉挛,那种痛苦堪比强烈电击,让人有被揉碎的感觉,好一会情况才有所好转,再次睁开眼睛时,模糊中,看到有人在面前关切的打量着。
“老大,你怎么样了?”
“小正?哦,还死不了,其他人呢?”
“老大,我们是闯关进来的,现在所有进出京城的路口都已被军方封锁了。”
“这些我都知道,其他人呢?”
“老大,我要是说了,你别骂我们好吗?”
“好,我不怪你们,说呀。”
四下打量之际,发现自己仍在车里,只是由副驾移到车厢中,侧卧在座椅中。小正小负两人跪在身前,神情略现焦虑,眼神里写满了关切,令人心生不忍,情不自禁的抬手轻抚两人的俏脸。
“荧荧姐她们都被扣起来了,我跟小负趁他们不注意,这才溜了出来,又想办法把车子偷了出来,然后就赶着跑过来救你,现在她们怎么样了,我们也不不太清楚。”
“老大,你的脸色好吓人,你没事吧?”
“齐凤?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心寒不已,这一切可能都与齐凤有关,可问题是,我现在已经与她有了很深的隔阂,不想也不愿这时提起她,可面对小正小负两人关切的目光,我唯有苦笑道:“没事,唉,她们理该不会有事,我们现在在哪?”
“我们现在在长城脚下的一个涵洞里。”
“这个时刻,没有地方可去的,满世界都是卫星,一不小心就曝光了。”
“是啊,以后我们要小心才行。”
头痛,现如今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无从猜测,也无从思考,可事情如此出人意料,实属异事,就算我代表南盟前来与北盟的谈判,也不至于把我还有我的女人统统‘擒’下吧,难不成,这里面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小正,能跟博士取得联系吗?”
“不太好办,卫星会监测到我们的地点的,一旦暴露,我们再想隐形就难了。”
“这样,看来用手机也不行了,糟糕,这样就没法联系到虾米他们了,对了,这附近有电话亭吗?小卖铺也行,只要有固定电话就行,没有,完了,这下如何是好,难不成我们只能当缩头乌龟吧?”
“扑哧,老大,你别这么悲观好不好,我们不用能卫星电话,可是我们可以上互联发短信的,只要事先把短信编辑好,在可侦测的时间内结束发送,我想应该没事的,不过,博士从来不看电子邮箱的。”
美女博士为人孤僻,估计也不会有朋友给她发邮件,是以我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中,只是替那袖珍美女难过了片刻而已。因为我实在没时间去考虑这些枝节了,脑子里开始念叨虾米那哥几个的手机号,现在,也只能指望他们了。
小正的提议有些道理,科技无论发展到何种地步,要侦测到某种信号,必须要满足一定的条件。国外间谍影片中,此类例子多不胜有数,是以我也坚信只要手快完全可以避免被发现的厄运。不过,问题也接踵而来,没法保证虾米那小子能收到我发的短信。
机会,谁都想把握,尤其是当机会微乎其微时,一个机会更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和珍惜。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迷惑说不定正守株待兔的对手,我决定群发,只是短信内容,却有别于正常通信,而是用上海的俚语来编辑,这样一来,就算短信被截,破译需时,如果幸运的话,当这个涵洞被发现时,我们业已离开这里了。
短信内容很简单,就是让虾米想尽一切办法,把我们三个连人带车接出去。混进京城里,而
后便是找寻一切与此事有关的蛛丝马迹,我定要把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不可,否则此行只能含恨而终。
短信发出后,便将车载电脑关掉,否则有被侦测到的危险。
可正当我深思这两日发生的事情,想从前前后后那些看似没有关联的事情,从中理出个,头绪时,身后车厢内突然听到小正小负两人低声争吵声,大有越吵越凶之势,忍不住心中称奇,侧耳倾听。
“都怪你,走得匆匆忙忙的,没有平衡仪我们怎么办?”
“哎呀,你也不想想,提着那么大一个箱子,还怎么偷车。”
“哼,总之,是你不对。”
“哼,要不是我,你现在能在这里吗?”
“那也不见得,若按我的方法做,说不定我们……哦,老大,你在偷听人家的**?”
正听得仔细,心中有了个大概之时,挤卧在座椅中正说着话的小正却突然有所感应,翻身坐起刚好与我面面相觑,且看那妞神色娇羞的样子,心中万分怜惜,正是她与胞妹的胆大妄为,才将我从虎口中拯救出来,无论如何,我也要保护她们的周全才好。
“是不是睡不着觉,告诉我,怎样做才能中和你们体内的电荷?”
“老大,你帮不了的,我们试过很多方法的,只有电子平衡仪才能中和电荷的。”
“是啊,这事连博士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如果连美女博士也自认没有更好的办法,我自然也只有干瞪眼的份了。不过,我怎么忍心看着两个小妞因体内电荷不断的积聚致使精神一直保护亢奋,进而连累脆弱的神经系统,那样无异于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死亡。
不死心,既然人体组织神奇到可以制造出大量的电荷,也定可以将电荷分解。且小正小负两人身上的电荷还是相互吸引的异性能量,更应能做到互补才是,究其原因,可能是怕在深化放电过程中,发生不可控制的聚变,就像在公司出现的过的情形一样。
“要不,你们两个去找齐凤吧……”
“不,我们才不要跟齐姐在一起,她老是管着我们。”
“对呀,要是她把我们关起来,那怎么办?”
“怎么会?等等,你们两个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哦,老大,没……没什么的。”
“不对,你们一定知道,快说。”
小正小负,平日与齐凤的关系,可以用和谐亲昵来形容,是以当两人一致表示不想投奔齐凤时,不禁对两个小妞的举动有所怀疑。她们的本事,我是知道的,说不定从发生的事情中察觉到异状也是有的。
“那好吧,老大,我们也只是瞎猜而已,信不信由你。”
“好了,你们两个我还不相信吗?快说吧。”
“那我说了,老大,我跟小负逃出来时,听到有人说你想剌杀一个人,是不是真的?”
“剌杀?这简直是胡……等等,你们真的听到有人这么说吗?”
望着挤在小看窗后的两张如花般的俏脸,还有她们脸上流露出的坚定的神色,我心中却是一惊,难道有人利用此次北上行程做文章,让我背负剌杀某位重要人物的罪名,从而让m或是以外的安全机构调查我,以此达到除去我的目的。
念头一经浮起,身上禁一寒,早知有这么一回事,打死我也不能离开那个试验室,这下可好,弄巧成拙,搞成了畏罪潜逃,若被人不问青红皂白的开枪打死,那我可就算是天底下最大的冤大头了。
“小正小负,你们两个信吗?”
“不信,老大,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唉,也就你们才会这么说……”
小正小负两人不约而同的点头,令人心情稍安,可事情棘手的程度,却让人复又涌上山穷水尽之感。得
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政府,那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可究竟是什么人想制我于死地呢?
虎太爷,魏青龙,龙向天……上海滩那些耳闻能详的人名一一涌上心头,却又被我一一否决。虽说魏青龙的嫌疑不小,估计他也有此能力给我栽赃,可此举令人所不齿,且一旦事情败露,他便在上海滩全力立锥之地,这不是一个智者所为。
红胡子,长沙王……眼前一亮,红胡子与长沙王那两人与我虽说没有何种仇怨,可有道是怀璧其罪,我荣登南盟宝座,对他们的霸业自然是莫大的阻碍,而他们在龙四爷与齐老头联压下,低头服输的也太没骨气了,不能不让人怀疑。
红胡子是什么样的人,未见过,我并不知晓,可长沙王却是个精于算计的人。说不准此番遭遇的一切,便是那个死胖子搞得阴谋,目的就是想借刀杀人。可错就错在我不该逃出试验室,让他们把罪名落实,看来冥冥中,命运安排我有此一劫。
“唉,现在我们恐怕已是全民公敌了,怎么办?”
“老大,要不,我们给易容吧,很好玩的。”
“易容?你们行吗?”
“嘻嘻,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告诉你吧,在科技馆时,我们就经常化装后去捉弄人的,有一次,我们还差点被人当成了鬼呢,吓得警卫都尿了裤子,不过,事后博士罚我们一个星期不能出去,闷死了。”
无计可施,现在恐怕我已是京城的头号通缉犯,若这个样子出门,估计不出两天便会被国人的人海战术搞败了。无奈之下,也只好点头,随即我便被精神头兴奋的让人发怵的两个小妞从前面‘请’到后面,在她们妙手下,很快连我也认不出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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