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死了便了,为何非要爆头不可?
人之常情,我尚且还要穿了防弹衣避难,魏大那小心眼自然也会‘悉心’照料自己,外出保镖随驾保护,自己也要穿上防弹衣,以防有人暗算。是以我不想转过天来让未死的魏大像疯狗一样四处乱咬,咬到我的话,那就糟了。
粗壮汉子,外表粗犷,好像有勇无谋。其实不然,那人思维敏锐,头脑清醒,性格阴冷,应当是个地地道道的亡命之徒,这种人做事不择手段,只求结果,有利可图便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
“嘿嘿,刘先生,这事我们哥几个答应了,您尽管放心,自会做得干净利落的,不过,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那狗杂种的行踪还要*刘先生张罗一下,只要情报可*,我们自会让那小子一命唔呼的。”
“放心,行动时间地点,我会通知你们的,至于之前这段时间,不要总窝在旅店里,那样只会让人起疑,出去逛逛玩玩什么的,但也不要太抢眼了,事成之后,我会让人把你们送到船上的,那时海阔天高,任你们随意遨游。”
“好,就是这话,这是我的电话,告辞。”
“恕不远送。”
“免送。”
粗壮汉子右手随手将桌上的银行卡收入怀中,左手拎了桌上的包起身便走,眼镜汉子忙起身跟随。只是那粗壮汉子在经过李旺那张桌子时脚步缓了下,看了正佯装听戏的李旺与老张几眼,这才冷笑连连向楼梯口走去。
很显然,李旺与老张刚才探手入怀的动作引起了粗壮汉子的警觉,以那家伙表现出的霸道和老练,他应该猜到李旺跟老张是跟我一起的,这才有那样奇怪的举动,大概是怀疑李旺是否是警察,想从他脸上找到蛛丝马迹吧。
坐在窗前,目送四人上了出租车转瞬间消失在街上,我长长的吁了口气。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就看届时魏二能不能给我提供可供利用的机会了,若没有,我只能想尽一切办法阻扰他老哥的公司上市了。
“刘少杰,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为什么跟黑道上的人来往?”
“林小姐,请不要妄自菲薄?”
“你少来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啊,讨厌,放手了。”
女人态度凶悍,未必就是想除恶务尽,而是不满意男人有事相瞒。只是眼下林蕾蕾众目睽睽之下站在桌边出言‘怒斥’,让我很没面子,一把将她的小手抓了,拉了坐在身边,搂了她的小蛮腰。
“好了,让人看见笑话,别人还以为我们是两口子闹别扭呢。”
“呸,谁跟你是两口子,哼,我要向程老爷子汇报,你……讨厌,乱摸什么?”
“好,你去吧,可是你怎么向程老头解释,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投怀送抱,你以为老程那老狐狸就会信你的话,小心别画虎不成反类犬,那时你林蕾蕾就是百口也难辨,以后只能进我刘家的门了。”
“是,我是说不清,不过,你也别太得意了,就算我林蕾蕾进了你刘家的门,本小姐也要把全家上下搅得鸡犬不宁,把你搅得精神分裂,妻离子散,家祸人亡……喂,你不会是怕了吧?”
林蕾蕾说得精彩,我也确信她有这个能耐,可我不信她会那样做,原因很简单,那些所谓的‘名声’都是强加于人的,以林蕾蕾孤傲的性子怎么可能像街上的泼妇一样,上门去拆散别人大好姻缘呢。除非,她的的确确爱上那个男人了,且一门心思想嫁给他。
“蕾蕾,我希望有那么一天,唉,可惜,我怕没那个福分……”
轻声一语道出我心中的那分惆怅,搂着林蕾蕾腰肢的手情不自禁的紧了下,这才松开,起身离座,在向李旺和老张话别着他
们尽性后,不做过多解释便向楼梯口走去,在下楼之际,看了眼座中神情幽怨的林蕾蕾,心中一阵烦燥。
车上,拔通了魏二的手机,轻响几声后接起,声音低沉,语调疑惑,心知那小子定是没想到我会在大白天给他打电话,当下也不废话,道:“听好,我要知道令兄近日的活动行程,时间,路线,地点,保镖,尽量详细一点。”
“嗯,知道了,若没有其他事情,我要挂了。”
电话那头,魏二不动声色的应着,显然他身边有人,有些话不好道出。不过,我并不担心魏二因在虎公子身边而没办法知晓他兄长的行踪,以魏二以往的行事作风,我相信他定是在魏大身边安排了人,关键时刻,一个电话足以改变一切。
挂断电话,忍不住长吁一口气,这种决定一个人生死的事情,过去想都不敢想。可现在,我却要真的面对了,唯有祈祷事情一帆风顺,否则我就只能向太子求助,以雷霆手段将那四个毒贩灭掉,好洗脱我身上的嫌疑。
门开,林蕾蕾坐进车里,一个盛满了小点心的纸托呈到面前,道:“吃吧,这是隔壁醉香居的酥糕,上次害你卖早点,又傻等了那么长时间,人家也很过意不去,就当是补偿你好了,这样,能扯平了吗?”
“扯平?才怪,一点诚意也没有。”
“诚意?哦,你莫不是想让蕾蕾喂你吧?好,满足你的愿望。”
“慢,如何可以的话,我想让林小姐用她的小嘴喂本人。”
“你……得寸进尺,爱吃不吃。”
林蕾蕾恼了,将纸托随手扔在车头驾驶窗上,不乏怒气冲冲的将头扭向一边,酥胸急剧起伏,看样子气得竟不轻。心中暗自懊悔,没由来的又把那妞激怒,看来今天势必又是冷战局势。
眼见没法善了,我又不好意思道歉,便只好发动车子想驶离这里,用时间来抚平那妞心中的怒气,谁知车子刚起步,眼前一花,一只手伸过来将纸托抢走,扭头之际,却见神色异样的林蕾蕾嘴咬了一块在嘴中咀嚼了下,凑了过来,见状,不禁有心花怒放之感。
那本应是一个恶作剧,却成了我与林蕾蕾关系转变的契机。一团入口即化的点心,强塞进口中的同时,香甜的口舌也自送入口中,大力吮吸中,那条滑软的舌头留在了口中,纠缠中,林蕾蕾不乏僵硬的身子也软了下来,良久才分开,各归各位急促喘息,四目相交,我与林蕾蕾都笑了起来。
“刘少杰,这下你满意了吧?”
“不,再来一次。”
“去你的,死色狼,别得寸进尺……咯咯……”
笑声中,林蕾蕾花枝乱颤,神色娇羞,在那张颠倒众生的笑脸上,洋溢着女人发自内心的喜悦,让我见了心潮起伏,不能自己。若我真的有幸得到眼前这绝美的女人,定要让她像眼前这般快乐,因为我已经爱上了她。
驱车赶往公司,一路上与林蕾蕾谈笑风生,眼神不时聚集在一起,在眼与眼心与心的交流碰撞中,那美女脸上不时浮现动人的神情,让人见了好不心喜。虽然目前仅限于此,可我知,林蕾蕾有可能和我一样,已是泥足深陷。
公司,一如既往的业务繁忙,厅内人流不断,就连贵宾厅的门也时开时闭,看样子是有身份的大客户造访。与林蕾蕾联袂而至,先不去办公室找薇薇,而是就近看业务员操盘,只看了两眼便心中有数了,大宗股票买进卖出,几乎是前后脚。
没有多事问是薇薇逐个传达还是电话通知,这些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只没牙的小老虎正一步步踏进我给他织的那张大中,等收的那一刻,我会屏蔽公司里所有的窃听器,
如果还有的话,还会将把所有人的手机上缴,以防有人暗中对外界传递消息,务必一次就致虎公子于绝境,让他短时间内翻不了身。
办公室,薇薇正手捧茶怀写意的躺在老板椅中听着舒缓的音乐,那是薇薇的一个习惯,每当感到精神倦怠时便会停下手头上的工作休息一下,过后便又精神抖擞的投入紧张的工作中。只是想不到她已经身为总裁了,还依旧保持着这个习惯,令人想起很多快要忘却的事情。
“怎么,刘大老板又来视察工作来了。”
“少来了,这里你是老大,我那有资格视察,顺便过来看看美女总裁在忙什么。”
“呸,你才来了呢,有你没你还不是一样。”
薇薇神色异样的白了眼大大方方进入室中便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中补着状的林蕾蕾,语气不乏冰冷,让人晓得她是在吃醋了,忙上前来到椅后,粗手粗脚的给美女总裁按摩肩头,以期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啊,讨厌,轻点不行呀?”
“好,轻点,美女总裁辛苦了,你要轻就轻,要重就重,行了吧?”
“呸,没个正经,也不怕别人笑话。”
“扑哧,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在这里好了?”
与薇薇私语着,那边林蕾蕾随即意会,停了手上的工作,不怀好意的回了一句,惹得薇薇老大不悦,将怨气全撒在我身上了,身子一摇老板椅移位,撞得我腰生痛,当下是敢怒不敢言,只好苦着脸站在那里。
“是不是很痛呀,哼,活该。”
“哦,一点也不痛,打是亲,骂是爱,哎,吕薇薇,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带动脚的。”
“哈哈,打是亲,骂是爱,又亲又爱用脚踹,不对吗?”
“得,惹不起你,躲得起吧,我去方便一下。”
借放水的机会闪人,不是不想跟薇薇纠缠下去,是因为兜里的手机有电话打进来,那是事先设计好的几个特殊号码,不响铃,怕引起身边的林蕾蕾警觉。说着拉开薇薇面前的抽屉,随手将许久未用的屏蔽器取出,与薇薇传递了个会心的眼神后,我向洗手间走去。
是魏二的电话,不知那小子在搞什么鬼,接起后只说了一串电话号码,随即便挂断了。没办法,我也知他身处狼穴日子不好过,恨恨的骂了声,照那个电话打出去,只响了一声便被接起,却是个女人的声音,正自纳闷时,那女人也只说了个时间地点便挂断了。
“日,别是耍我吧?”
心中暗骂,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随即拨通了那粗壮汉子留下的手机号,这次倒好,响了足足有几十秒才接起,然后便听到粗壮汉子不急不燥的声音,心里忍不住动气了,这家伙简直在玩火,若我脾气够大,心思够坏的话,一定会在事成之后,找人做掉他们的。
“原来是刘老板,想不到这么快就打电话过来,你们上海人的效率还真是高呀。”
“呵呵,老兄过奖了,今晚八点,世纪花园酒店,我静候佳音。”
“那好,我们今晚便走。”
“放心,钱,船票我会给你们准备好的,事成之后,我的人会在码头与你们见面,不过,兄弟还有一个疑问,你们如何确认人死了呢?”
“哈哈,刘老板,不愧是在道上混的,这点你尽管放心,我们做事向来稳妥,到时你自会明白的,记住,别想使诈,我们不是傻瓜,大不了鱼死破,明白吗?”
“明白,祝你们马到功成。”
“承教……”
手下兄弟一大堆,可这种事却即要忠心,又要有些胆色的人去做方稳妥。在众多小弟中,樱木跟我关系最铁,那小子混起来前,跟了我一段日子,那小子有些脾性,胆子也很大,他最合适不过了
“樱木?你马上去银行开个户头,划入一千五百万,再取一百万现金,要旧票子不连号的,帐过几天我会替你平的,记住不要引起银行方面注意,然后要四张今晚十二点去广东的船票,在码头候着,稍后再联系。”
“这么多钱,是不是有人要跑路?”
“臭小子,别问这么多,记住,见面之后,不要多嘴,只要你告诉他们,如果你两个小时回不来,支票便被冻结,相信那几个人不会为难你的,小子,这件事事成之后,回来帮我,明白吗?”
“老板,我明白了,您就放心吧。”
电话扣了,我心里却颇不平静,这种事还是第一次,说不紧张那纯属胡扯,交待樱木时心脏便狂跳不止。轻抚指上的戒指,心,这才渐渐的平静下来。心静,思路自然开阔,突然想起在魏大身边的范大公子来,暗道不妙,这若是毒贩子顺手也把他干掉,那岂不是得罪了范板砖,后果着实严重。
“太子。”
“刘少杰?什么事?”
“今晚让姓范的小子离魏大远一点。”
“妈的,我没看错你,你果然很卑鄙……”
“你去死吧。”
回骂了一句,匆匆挂断电话,心里又是一阵紧张,生怕太子不能让姓范的脱身,那小子也要一命呜呼,那可是得罪一堆人的事情,弄不好龙四爷也要过问,想想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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