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便是他的实力吗?”
站在陈铭身后,望着此刻紫金血气冲天,神光缭绕犹如神的陈铭,赫姆丹呼吸急促,眼神通红,带着浓浓的渴望。▲-八▲-八▲-读▲-书,.◇.o
没有直接出手,仅仅是气机的本能外露,就造成了此等景象,比赫姆丹过去所见的一切武者都要强悍。
若是其全力出手,赫姆丹几乎都无法想象会是何等场景。
“还不退去?”
前方,陈铭蹙眉,望着不远处的尸群,平静开口说道。
眼前的这些人,生前或许都极端强大,但此刻死去多年,尽管尸体因莫名缘故开始复苏,却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只是,尽管如此,他却也不想贸然出手。
眼前这些尸群之后,有莫名的力量支持着,一旦触动,最后可能会引动其中存在的不详与诅咒,发生种种诡异之事。
陈铭这一次来此,不是为了破除禁地,扫荡邪魅,仅仅只是为了确认些东西,不想弄得如此麻烦。眼前的尸群若是能自行退去,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在眼前,一个个身影保持沉默,感受到陈铭身上的气息,一个个抬起头,望着陈铭,却没有丝毫声音。
没有声音是很正常,眼前这些都是一些死人,若是还能发出声音,就叫怪事了。
“你....不该进入.....”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突兀响起,像是硬生生挤出来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僵硬,没有常人说话时的那种自然。
听见这个声音,陈铭一愣,转过身看向前方,视线渐渐注视在其中一具尸体上。
那是个中年女人模样的尸体,身上残余的气息强大,令陈铭都不由警觉,生前应当同为归源之列。∝八∝八∝读∝书,.◆.o+
而此刻,女人一双眼眸睁开,死寂的眼神注视在陈铭身上,似是在打量着。
“你.....还活着?”
陈铭一呆,这一刻心中一片震惊,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眼前的人绝对是死了,其血气干涸,肉身枯竭,神魄也不可见,已经算死得不能再死了。
作为一尊归源,这一点陈铭绝不会看错。
但是死人又怎么会开口说话?
“的确是死了,但也还活着......算是.....介于生死的临界之间,不到最后挣脱那一刻,不能断定生死.....”
在对面,女子开口说道,身上仍然是之前那副模样,没有一点活人反应。
“你.....不该走进这里......”
“前辈此言何意?”
陈铭勉强平静下来,望着眼前女子,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身为帝体,一旦走入其中,会触动其内残留下的诅咒......”
那女子开口,声音渐渐平静:“我等会到这里,就是因为如此.....”
“不过....终究是错了,你不是当年那个帝体......”
“当年那个帝体?”
陈铭皱眉,一时间心中有万般疑惑。
他想要开口询问,却发现眼前的人已经不在。
在那人的意识复苏之后,在对方的影响下,尸群直接离开了,没有继续与陈铭纠缠。
远处只有一句话远远流传而下。
“若想上去,便自封帝体,不要漏出你的帝脉气息.......”
这话是那女子所遗留,在提醒陈铭,让他将身上的帝体气息隐去,以免引更加恐怖的东西。
“帝体......”
陈铭蹙眉,望着尸群消失的方向,联想到一些东西。
身后,赫姆丹已经呆住了。
“帝体.....”
他虽然祖上世代久居天州,本身又是个异域人,却不代表,他不明白帝体的含义。
恰恰相反,出身于异域之中,对于帝体这个传说中的名字,他远比一般人要清楚许多。
帝体,这是唯有帝脉之中才会涌现出的无上体质,更是传说中帝王之体,历代开国太祖,无比都是一方帝体。
当朝大乾太祖当年便是一尊天明帝体。
“难道.....”
在一瞬间,他联想了许多,脸色一下子涨红,望着陈铭的眼神有些异样。
“收拾东西吧。”
远处,望着尸群离开的方向,陈铭轻叹一声,随后回头开口说道:“将火生好,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
“是!”
听见命令,赫姆丹打了个抖索,脸上泛起笑容,连忙去一边忙活了。
原地,看见赫姆丹的反应,陈铭摇了摇头,对他的想法大致了解,却也没说什么。
事实上,这时候也不需要说什么,有时候什么都不说,反而效果是最好的。
比如此刻,陈铭都还没有开口,赫姆丹便自行脑补,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整个脸色变得通红一片。
从这一夜过后,或许是因为亡者的意识已然复苏,在此之后,陈铭两人并未再遭遇到什么奇异之事。
这种平静的氛围,倒是让早有心理准备的赫姆丹心中松了口气。
这一日,他们行走到血山之下。
血山是一座很高的山峰,其上没有丝毫草木,整个山峰都是鲜红色,像是被鲜血浸泡而成,因而成名。
在山脚下,老旧的台阶静静陈列在此,看上去像是过去的人所建设的,看模样有些年头了。
来到这里之后,一股异样的沉重感压在了陈铭身上。
在陈铭的眼中,眼前的血山像是一种吞噬一切的恐怖凶兽,狰狞而恐怖,诡异而神秘,随时都准备张大口,要将过往的人吞噬。
而眼前这一重一重的台阶,便像是巨兽的巨口,模样看上去血淋淋的,令人远远望去心中惊悸。
站在原地,陈铭深吸了口气,随后走向前。
在他的体内,金色的佛血在流淌,配合着提升至巅峰的涅经一同运转,将体内的天陈帝脉压制,不使其气息外露,引起某些不可测的变化。
那晚上的告诫犹在耳边,陈铭虽然不畏惧未知,但能够少一事,还是少一事的好。
果然,在他将体内帝血锁住之后,原本时时刻刻从周围传来的浓重恶意开始卷缩,最后只剩下点点残留,仍然留在此地。
“大名鼎鼎的血山,我竟然有一日能爬上来。”
从底层台阶一路走上,在踏上山峰的那一刻,赫姆丹深深叹了口气,至今仍有些心有余悸。
对他来说,血山的存在,是他自小就一直听闻的传说,过去从未想过有依然能够踏上此地,甚至活着走上这座山的山顶之上。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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