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艳和昭王李宥已经定了亲事,正在由钦天监择选吉日。
作为一个几乎不出门的深宅闺秀,忽然见到未婚夫出现,她害羞不肯露面,很正常。
李宥也看见她了。
不过,他只是浅浅笑了笑,没有试图上前说话,而是站在原地不动。
李宥的笑容和煦温柔如春风,连最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忍不住对他生出好感。
何况姜艳这么个不谙世事的深闺少女。
姜家的小爷们上前与他们相互见礼,攀谈。
不说林释墨这样传说中的俊秀人物,便是闻人宗,李宥,姜翊这几个,也都个个容貌过人。
这元宵灯会上人流如织,不乏待字闺中的少女,见到这几个模样气质皆出彩的少女,纷纷驻足顾盼。
有胆子大一些的少女,甚至把自己绣的香囊朝他们身上抛。
姜翊是有妻儿的人了,见状连忙躲避,不想与其他女人沾染上半天关系,免得回家没法与妻子交代。
至于林释墨,玉扇轻扫,片叶不沾身。
李宥面带微笑,任由荷包砸到身上,然后掉到地上。
唯有闻人宗人品端正,不忍心让少女的心意跌落在泥土里,接过后,让跟随的小厮送回去。
他吩咐了小厮,朝姜宁看过来,却见对方也正看着他笑。
闻人宗对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这花灯是我先看见的!”凌安县主的声音传入姜宁耳中。
“你说你先看见,就是你先看见了?你有什么证据?我还说是我先看见的呢!”大房的二姑娘姜珊看不惯她这个张狂样子,反唇相讥,并且要求摊主立即可花灯拿给她。
凌安县主向来嚣张跋扈,在常安闺秀中是出了名的,从前姜宁不在的时候,姜媛以嫡女的宠爱,与这凌安县主相互不对付,狠狠干过几架。
如今姜媛已经出嫁了,凌安县主还是快活的待字闺中,整日蛮横霸道。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这凌安郡主出趟门,还能找来林释墨作陪。
林释墨是什么人物啊,天下学子心中的大儒,连皇帝都要礼遇的高级知识分子。
李宥温柔笑道:“凌安,别处还有更别致的花灯,没必要为一个花灯与太子妃起冲突。”
“表哥!连你也不帮我!”凌安县主撅起嘴,不高兴起来,“我不管,我偏要这个花灯!”
“算了,我不要了。”姜宁收回了手,笑道,“我不喜欢了。”
“为,为什么?”凌安县主因为惊愕,竟然直接问出口。
姜宁认真看着她的眼睛,说:“因为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不喜欢。”
“你说什么?”
“意思就是,懒得跟你争,没劲。”
姜宁招呼兄弟姊妹,“前面那里好生热闹,咱们过去瞧瞧。”
凌安县主得到了花灯。
她提着花灯,看着姜宁的背影,忽然就觉得这花灯太讨厌了。
她忽然就怒从心头起,随手把花灯扔地上,拿脚狠狠踩了几下,“谁稀罕这个破花灯!”
花灯里的蜡烛把花灯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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