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国原本就是楚国的旧土,百姓虽然在山国的统治下安乐了十几年,但一些楚国老人还是思念昔日的家国,当听到熊氏子弟打算复国的消息,足足有三千老卒奔赴熊氏,这些老者虽然年迈,但都是精悍之士,甚至有的人拖家带口,将自己已经年轻的十二三四的儿孙带来身边,参军入伍,只为了心中那一份希望。
这种数据还在不断的攀升和增加,就连刘邦都不得不重视这一个熊氏子弟。
而熊氏的领导人,自然是众望所归的熊弃疾,为了快速光复楚国,熊氏发布政令,凡是帮助熊氏复楚贵族着,可共享楚国。
这虽然是一个损人不利己的毒计,但却极其适合现在的楚国,熊弃疾这个政令一发出,瞬间令整个山国腹地的世家怦然心动,一个两个都开始摩拳擦掌。
其中阴世师斐豹督戎殖绰四人当即率领麾下的三千子弟兵,投靠熊氏,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内,熊弃疾集结了足足两万人马,且这个兵马的数字还在不断往上累计和增加。
此刻的刘邦正坐在军帐内,陈平的背叛,王镇恶和吴明彻的战死,无一都不在击垮着刘邦的内心,现在的国内到处分兵,能够聚集起来的兵马,真的是少之又少,大字不识几个的刘邦听完刘秀的战报,一双虎目来回打转,心中是越想越气,甚至于一股杀伐决断之气,在刘邦眼中翻涌。
伊尹此刻也低下了自己的头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邦看向自己这个儿子,面色不解道:“秀!你有和解!”
“攘外必先安内,我记得韩毅曾经说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刘秀直接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孤也是这么想的!”刘邦掐着自己的胡须,却是不急于说出自己的计策,看向刘秀道:“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为避免吴起孤军深入,大王还是应当出兵对战吴起,只要给秀五千兵马,我或可灭熊”刘秀说到这里,整个人面色都显得十分凝重,似乎他心中也没有多少把握。
“也好!”刘邦抚须,似乎认同了刘秀的想法,刘邦手指滴滴答答的敲打着桌面,随即道:”让巨无霸和蚩尤随你去吧!开春之前,解决掉他们!”
“明白!”刘秀点了点头,面色显得十分凝重,显然接下来是一场恶战。
熊氏一族于十一月中旬占领了唐城,此城是山国重镇大城,地广而人多,城内足足有十万百姓,熊氏眼下有万余兵马,如若在吸收城内的壮丁,可得甲士三万,也是一股不小的战力。
此时的刘秀骑着战马,一双虎目打量着唐城,看向身后的蚩尤骑着战马,面色有些错愕道:”你的蛮熊呢?”
“冬天了!他冬眠了!”蚩尤对此也是颇为无奈,这是动物的天然现象,他也没有丝毫改变的办法。
刘秀头上也是一阵黑线,看着前方的唐城,刘秀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块地图,唐城坐落丘陵,城外多良田,城高五丈,城外有分河,充当护城河。
刘秀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眼下是冬天,别说他们大军压境了,就是他们没有出现在敌军的视野,他们也不会轻易开门,谁也不是傻子,这么冷的天没事开门吹冷风啊。
刘秀挠了挠自己的鬓角,看向身后的巨无霸道:“有什么法子吗?”
“嘿嘿……!”巨无霸嘿嘿一笑,露出自己两颗大黄牙,却是没有说话,现在他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刘秀看着眼前的唐城,嘴角满是苦笑,敌我兵力悬殊太大,而且因为天气的原因,现在的刘秀也无法对熊氏产生危害,刘秀摇了摇头,半响道:“这西门四里地上有个小山,在上面伐木为林,建造山岗,暂且躲避风雪,等开春之后,自然可收拾他们!“
“我等明白!”众人拱手抱拳,显然认同了刘秀的战法,刘秀此刻却是调转马头,回首张望了一眼,半响道:“传令下去,告诉手下的斥候,一日三探,少一个都不行,实在没人,跟我说一声,我去探!”
“诺!”麾下的将士一听,原先轻松的氛围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严峻的味道。
刘秀盯着熊氏,而刘邦却是盯着吴起,诸军对峙,而风雪也是越来越大,白雪皑皑的地面,就连吴起也不得不放弃进攻,转而放松,这个天气已经低到零下了,随时都会冻死人,吴起也不敢轻易犯陷。
长安
韩毅抬头仰望,看着满天的飘雪,心中有些担忧,身后站着王猛荀彧李斯三人,韩毅呼着一口浊气,神色凝重道:“各地的冻伤情况如何!”
“今年比之往年好上不少,暂时还未出现冻死的先例”王猛如实的将情况呈报给韩毅,每张口一句,就会喷吐出水蒸气,就像是吸烟一样。
“前线的绒衣!粮草还有酒肉运送的情况如何“韩毅似乎观雪观累了,顺着亭子往外走去,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大雪封路,行程的速度有些耽搁,但必然会在规定的时间内将物资运送到前线,大王可以放宽心!”荀彧双手插着衣袖,为自己取暖。
“大王!吴起将军传来捷报!攻占伯举!斩首五万,斩杀敌方大军吴明彻和王镇恶二将!”李斯不等韩毅发问,直接将眼下的战况说了出来。
“这家伙…!”韩毅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欣赏吴起的手段,韩毅背后而立,眺望着前方的竹简,半响道:“犒赏吴起三军!”
“诺!”
大雪纷飞,韩毅回首看向三人道:“今日还有事情吗?”
“呃……!”三人一阵沉默,王猛却是率先道:“臣告退!”
“臣也告退了!”荀彧当下不在耽搁,对着韩毅拱了拱手,便是随王猛一起退了下去。
李斯犹豫半晌,随即对韩毅拱了拱手,也是告退下去,韩毅眉头一皱,他有感觉,这三个老东西有些难为情,韩毅面带疑惑之色,神色不解道:“高力士!这几日朝中发生了何事!”
“并无大事!”高力士依旧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但是他眼中却是多了几丝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模样,让韩毅心中一阵不好的感觉。
“说!“
“这几日前来和亲的大族又有几个,皆是奔着公子彻来的!”高力士笑呵呵的,并未多言。
韩毅面色一阵错愕,眼中多了一丝不解,回首看向高力士道:“军中将士不拥戴,反倒是喜欢秀美俗脸,当真是俗不可耐,传孤王令,反是这些和亲氏家,全部排除,百年不得入和亲之策,公子彻,整日无所事事,传令,让其入颜渊阁,为忠烈家国之国士侍奉香火!“
“大王!这样似乎对五殿下不公平啊……”高力士面色一阵犹豫,毕竟韩彻可是无妄之灾,他不过是玩心重了些,好不容易被释放,就这样无缘无故的被罚,有些说不过去啊。
“非也!皇子奉国士,这是告慰阵亡之将士,也是他日后的出路!”韩毅这样做,一来是提现韩毅对阵亡将士的体恤,二来韩彻资质平庸,文不成武不就,撑死也就是一郡县之才,如若有人给他吹吹耳边风,韩毅怕他犯糊涂,倒不如现在给他安排一个国职,倒是两全其美。
对于韩毅的用意,高力士也不多想,直接前去传递王令了。
韩毅看向漫天的飘雪,他身为帝王,凡事要以家国为己任,一些不利的因素,韩毅要连根拔起。
清河宫内
高力士宣读完旨意便是退了下去,不在耽搁时间,看向下面一脸木纳的韩彻,随即道:“公子莫要失落,大王也是为你好”
韩彻不明白高力士话中的用意,在他看来,自己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独孤般若正在清理着手中的杯盏,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一旁的独孤曼陀却是坐不住了,一把抓着独孤般若的手臂,面色急切道:”姐姐!彻儿都要被送入成皋了,你怎么不着急呢?”
韩彻似乎司空见惯,看着自己的母亲和二娘着急,整个人却是颓废了不少,他知道自己不得这个所谓父亲的疼爱,如果可以他也愿意和自己的父亲多多亲近,可他们父子俩总感觉有些隔阂。
一旁坐着的独孤平安拍了拍韩彻的肩膀,神色坚定道:“你放心,我会坚定站在你这一边,去成皋我会陪你去!”
“彻儿!你可怨恨为娘!”独孤般若似乎内心开始破防,看着自己这个儿子,眼中多少不忍和不舍。
“母亲您是有大智慧的,你不出面阻止,定然有您的道理!”韩彻虽然不是绝顶聪明之辈,但也不傻,知晓母亲的用心。
”太子占据嫡长子之位,此乃天时,多年飘落在外,知晓民间疾苦,这更是人和,大王盛是看重,昔年随公孙老将军,南征北战,劳苦功高,更是平定鲁地黄巾叛乱,这些年来,大王南征北战,皆是太子主持国政,麾下良臣猛将皆是如云随雨,武将诸如郭子仪李靖沐英薛仁贵,文臣海瑞商战破魏,萧何计定盐税,于谦刚直不阿,张良计谋无双,面对他你没有对抗的资本啊!”独孤般若叹息一口长气,随即道:”你父亲曾经说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太子也是这样的人,你表现的太优秀,对你来说就越危险,而且多年来你处于我身边,没有心机!你父王是保护你,你莫要怪他!”
“孩儿知晓!”韩彻似乎相同了,心中也颇为释然,不至于像先前一样纠结。
独孤曼陀听了独孤般若的解析,也是叹息一口长气,自己这个侄儿太过单纯,在这王宫高墙里待着,只会沦为他人的棋子,倒不如像她姐姐那样说的,安稳渡过一生便好。
“大王到!”一声尖锐的高喊声,听着声音的位置似乎在门后一眯的距离,显然韩毅偷听了一会。
韩毅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独孤般若韩彻等人倒头就拜。
韩毅看向众人,当即挥舞着衣袖道:“都起来吧!”
“谢大王!”众人如释重负,纷纷起身。
韩毅坐在主位上,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儿子,看向独孤般若道:“你倒是给孤生了个好儿子啊!”
“臣妾不敢!”独孤般若急忙叩首,连忙告罪。
韩毅把玩着手中的杯盏,看了一眼独孤般若,随即深吸一口气道:“孤知晓你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怨气,孤也应当做些补偿,这样吧风玲和他自己的婚事就由他们自己做主,也算是孤对你们的补偿!”
“多谢大王!”独孤般若当即跪地叩拜,韩毅这个赏赐可不轻,自古帝王子女,婚事都由不得自己,韩毅能做出如此的让步,可见是对独孤般若有补偿的意思。
韩彻随之跪拜,虽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总感觉这是件好事,要知道强如韩冥这般王子,硬是被韩毅按着取了正妻。
“说起来!你到现在还未有封位,这样吧!孤封你为长乐君,食邑百户!”韩毅看向韩彻,多少是对自己这个儿子的补偿。
“儿!谢父王”韩彻跪地叩拜。
“今日孤那儿也不去,就留在这里用饭吧!”韩毅抚须淡漠一笑。
“诺!”
“奴婢这就去准备!”
一番饭菜,倒是拉进了数十年生疏的感情,而一月后,过完了新年,韩彻正式启程前往成皋,亲自为诸位战死的将士擦拭雕像,正在前线征战的将士,心中顿时燃气了滔天的战意和士气,皇子守阁,这可是千古未有的待遇啊,麾下的将士皆是迸发出滔天的战意,甚至于他们已经开始不惧生死,因为他们的名字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而会永世流传下去。
眼下已然开春,大地的积雪开始融化,但依旧显得如此的冰冷,寒风吹在人的身上瑟瑟发抖,麾下的将士们为了保持身体的热度,每天早上都会早跑一公里,以此维持身体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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