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凡不可谓不坏透了,来了也就来了吧,还不忘继续打击着凌天扬。
本来止住哭声的凌天扬,一听更是要命了:“石小凡,我跟你拼了!”
“二舅爷息怒,息怒啊二舅爷。”
“是啊是啊,二舅爷,退一步海阔天空,海阔天空啊二舅爷。”
“就是就是,我们家小公爷这不是给你赔礼来了么。”
狗腿子纷纷上前劝着,石小凡乐不可支:“活该,本来我是想替你保密来着。
谁让你拼命灌我酒,我喝醉了这怪的谁来。
你要是不灌醉我,我能说这些话么。”
凌天扬一怔,似乎觉得这话有些道理。
没错,确实是自己的错。
石小凡并不是有心要自己出糗的,归根结底,还是自己把人家灌醉了的原因。
想到这里,凌天扬的气消了大半,不过还是有些恼怒:“你说说你,你喝醉了就胡说八道啊!你个王八蛋,石小凡,你就是个王八蛋。”
对于自己的亲二舅,石小凡是不在乎的:“骂吧骂吧,反正都是你自己的错。
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说出来。”
狗腿子们自然是向着石小凡的,来福跟着点点头:“是啊二舅爷,当时小公爷喝醉了都忘了。
是你,倒是你拼命的提醒,非得让我家小公爷说出个秘密来。”
凌天扬隐隐记得,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他回头一看是来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有来福你个白眼狼,你怎么跟我说的。
你不是发誓不告诉你家小公爷的么,你个狗一般的东西。”
来福同样对于这种打击是免疫的:“是啊,小人是发誓来着,若是说出去小人就是狗,汪汪汪,汪汪!”
对于这群不要脸的家伙,凌天扬实在是无奈:“滚,我不想看到你们。”
石小凡嗤之以鼻:“切,二舅,这事是我不对,可也怪你。”
石小凡难得的承认错误,这个时候,另一个让凌天扬更恐怖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咦,小凡哥哥,是你在么。
我怎么听到你在二舅家,哈哈,真的是你。
小凡哥哥,听说二舅跪搓衣板了?”
曹小梅,蹦蹦跳跳进来的曹小梅,打量着生无可恋的凌天扬,凌天扬“哇!”
的一声,捂着脸:“我不活啦!”
还好,曹小梅似乎并没有和自己想象中那样嘲笑自己,她只是不解的打量着凌天扬:“二舅你怎么了,不就是跪个搓衣板么,你至于么。”
凌天扬哭声立止,愕然看着曹小梅:“啊?”
曹小梅同样的有些不屑:“啊什么啊,现在外面的人是都在说你。
可你怕是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都在夸你吧。”
“啊!”
这次是石小凡,和一众狗腿子惊讶起来:“夸他?”
曹小梅点点头:“是啊,现在外面很多人都在夸二舅呢。
都说二舅疼妻子,爱妻子。
生怕妻子受一点儿委屈,哪一个大男人能跪自己妻子啊。
外面许多人都羡慕死啦,她们都说,若是自己也能找一个二舅这样郎君,那就好啦。”
?
?
?
石小凡个狗腿子们震惊的看着凌天扬,还真是事情都有两面性,这种事居然还能反转。
就连凌天扬自己,也是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相比于之前的生无可恋,至少他现在宽慰了许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曹若冰,她显然也是深受感动。
只见她走到凌天扬身边,不顾众人错愕的目光拉起凌天扬的手:“天扬,只要咱们夫妻和和睦睦,管他旁人闲言碎语作甚。
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不是给外人看的。
外面在风光,也不如自己夫妻恩爱,你说呢。”
一脸错愕的凌天扬,脸上露出了孩童般的笑容。
石小凡佯装打了个寒颤:“老夫老妻的,害羞不害羞,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曹若冰温柔的靠在凌天扬的肩膀上:“有什么害臊的,我们本是夫妻啊。
天扬,你若是想喝酒就喝吧,只是别喝醉了。
酒大伤身,我也是为你好。
你少喝一点,实在想喝了,我陪你啊。”
曹若冰温柔的让凌天扬有些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猛然间他感觉自己的形象高大起来了,什么旁人的闲言碎语,那都是个屁。
当下,凌天扬将妻子揽入怀中:“看什么看,还不快滚蛋,我们夫妻还有悄悄话要说,滚滚滚,都滚蛋。”
都滚蛋了的石小凡,带着狗腿子和曹小梅离开了勇敢候府。
不管怎么说,至少二舅不再为这事烦恼。
曹小梅和石小凡二人互相对望一眼,二人相视一笑。
显然,二人心中都想起了曹若冰说过的话,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不是给外人看的,管他旁人闲言碎语作甚。
就连狗腿子们也心有感触,旺财都禁不住说了声:“二舅爷,真男人!”
众人离开了勇敢候府,鬼知道凌天扬和妻子在家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去了。
就在这时,一阵香气扑面而来。
“好香啊。”
就连曹小梅,都不禁吸了吸鼻子。
鸡肉的香味,不知道是谁家在煮鸡,鸡肉的香气弥漫,石小凡也没闻到过这么香的味道。
众人闻香寻去,原来是一个小小的面馆。
这面馆很小,只有六张桌子。
平日,接待的也都是一些穷苦百姓。
一碗面五文钱,对于东京城的苦力们来说,是个不错的去处。
店主是夫妻二人,女的已经怀胎七月,肚子明显的大了起来。
火炉山一个瓦罐,鸡肉的香气,就是从瓦罐里传出来的。
曹小梅大喜,走过去掀开瓦罐闻了闻:“好香啊,小凡哥哥,这鸡汤好香!”
石小凡跟着走了过去:“店家,这鸡汤怎么卖?”
一个围着围裙的小哥走了过来,笑脸相迎:“对不住了客官,这鸡汤是留给贱内补身子的,不卖。”
石小凡一怔,对方居然不卖。
这个简单,他一招手:“来福!”
狗一般的来福凑上前去,摸出一张银票:“看好了,这张银票足够你买一百只鸡的。”
好比一只鸡一百块,对方递过来一万块钱要喝这碗鸡汤,这种买卖,天下哪里找去。
可谁知,那小哥看了看这张银票,显然是心动了,可他依旧笑着摇摇头:“实在对不住了,这是留给贱内的,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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