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允指着那女子,问向岳音来,“你可认识此人?”
岳音来瞟了一眼那女子,声音低沉道:“认......认得,她是雪迎的朋友。”
萧承允眯着眼,慢悠悠的问道:“你和她,是何关系?”
“我......我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呵呵,真是死不悔改啊!陆姑娘,这回得看你的了。”
“嘻嘻,我就知道你不行,还得看我的吧!”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一个梳双马尾的女子从屋顶上缓缓落下。
岳音来表情呆滞的看着此人,惊骇道:“陆倾清!”
“清儿?”
一声惊呼,引起了女子的注意,女子顺着声音望去,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徐牧,你怎么在这里?”
徐牧快跑几步,来到陆倾清身边,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还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陆倾清皱着小鼻子,不满道:“哼!本姑娘天生丽质,天下无双,你竟然会看错?”
徐牧顿时语塞,只能干笑两声。
“对了,你还没说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徐牧如实说道:“我来找黄家主询问些事情。欸,那你又为何来这里了?”
陆倾清俏皮一笑,“嘻嘻,等下再告诉你!”
萧承允在一旁看着两人如此熟悉的谈话,不由得深深看了眼徐牧,有些好奇这年轻人到底是何人,竟能与陆倾清成为朋友。
陆倾清蹦蹦跳跳的来到岳音来身前,从自己腰间掏出一枚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你可认得此物?”
岳音来抬头看到玉佩后,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全身不禁的开始发抖。
“嘻嘻,这是我在张大小姐的房间找到的。玉佩上雕有一个岳字,岳音来,你说这个岳字是说的谁呢?”
“这......这是我的玉佩,应该是我之前不小心落在那里的。”岳音来将头低下,声音犹如蚊蝇。
“是吗?”说着,她又走到之前进来那女子的身边,笑吟吟说道:“怎么样?想好了吗?你要知道,岳音来可不敢为你得罪我的,我若想杀你,他怕是第一个会动手!”
女子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面无血色的开始痛哭流涕,“我说!我说!是我与岳音来做苟且之事时被张雪迎发现。张雪迎本想告发我们,岳音来一着急就失手杀了她!呜呜呜呜,我都说了,别杀我!”
“你......你!”岳音来颤抖的指着庞珊瑚,每个字都想被鱼刺卡在喉咙一样,想吐却吐不出来。
“是你杀了雪迎?”张远胜瘫坐在地上,现在心中只剩下愤怒和悔恨。
萧承允上前一步,语气冰冷的说道:“事情清楚了,等回到宗门,我会将此事原原本本禀报给师父,看他老人家如何处置。”
岳音来脸色难看,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张远胜突然站起身,壮着胆子问道:“萧仙师!雪迎被他杀害,此事该怎么办啊?”
萧承允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岳音来是玄汖仙宗的弟子,就是要接受审判,也轮不到你们这些凡夫俗子。”
张远胜再一次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表情呆滞。
萧承允不理会他,反而看向贾林云,吩咐道:“带人回去吧。”
“萧仙师,张远彪的死......”
“够了!”萧承允怒喝一声。
“是!是!收兵!”贾林云无奈而归,临走时还让人把张远彪的尸体带了回去,这一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陆倾清像是邀功似的,来到徐牧面前,兴高采烈的说道:“嘻嘻,怎么样?我厉害吧!”
徐牧很捧场,“你可真厉害!对了,你怎么知道是岳音来杀的张雪迎啊?”
“嘻嘻,我这也是误打误撞发现的。我偷偷去了张家,让萧承允将所有事都告诉我以后,我就凭着我的直觉来到张雪迎的房间搜查一番。你猜怎么着,我在床和墙的缝隙里找到了岳音来的玉佩。”
徐牧有些疑惑,“可是,那玉佩,也很有可能是他之前忘在那里的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玉佩是岳家祖传之物,质地不凡,他可是随身携带呢。平时没少拿出来显呗。所以不可能是他之前落在那里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岳音来刚刚因为什么事落在那里的。之后我再找到了那庞珊瑚,我还没问几句,她就开始遮遮掩掩的。一看就是做贼心虚!”
徐牧听后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厉害!这事若是让名英知道了,他也一定佩服死你了。”
但紧接着,他忽然问道:“欸?听这话的意思,你和岳音来很熟似的。你难不成是玄汖仙宗的弟子?”
陆倾清摇摇头,两条马尾跟着一起甩动,“我当然不是玄汖仙宗的弟子,不过我倒是常去那里作客,和萧承允、岳音来这些人熟得很。”
徐牧听出来了,清儿或者应该叫她陆倾清,能经常去玄汖仙宗做客的人,她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萧承允这时走了过来,用余光瞅了眼徐牧,轻声道:“陆姑娘,你与我们一起回去么?”
陆倾清想了想,转头对徐牧歉意道:“我得先离开了,咱们有时间再去喝桃花酒。对了,到时叫上名英,要不然那家伙该不高兴了。”
徐牧笑着点头,“好。”
萧承允落后陆倾清一步,在转身前,看了徐牧一眼。
‘徐牧’?这家伙与张家是什么关系?而且,他竟然有两把飞剑。最为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挡住了使出血菩提的岳音来!
这件事,等回去后,自己一定要禀报给宗门。
严东迁走到徐牧身边,好奇问道:“这女子是谁?貌似大有来头的样子。”
“我起初只知道她叫清儿,喝过一次酒而已。”徐牧实话实说。
严东迁看向陆倾清和萧承允等人离开的方向,吐了口长气,怅然道:“拖了你这位朋友的福,黄家才能幸免于难。”
言语一顿,严东迁沉声道:“若是那萧承允刚刚与那两人联手,咱们爷俩可就危险喽。”
这时,两人身后传来黄枳昂焦急的喊声,“严老!我父亲晕过去了!”
严东迁转身后来到了黄北辰身边,为其号脉,速度之快仿佛是一阵风刮过一样。
过了良久,见严东迁将手松开,黄枳昂低声问道:“严老,我父亲怎么样了?”
严东迁沉声道:“无性命之忧,不过还是先将你父亲抬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去吧。”
说着,他瞅了眼满地尸体,残肢断臂。
这环境可真不适合人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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